第十一章 你还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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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初晴被沐纱拉到了樱花园。 林初晴呆了,樱花开了,那粉嫩的花瓣随着轻风慢慢的抖动,樱花树下种的是琉璃苣,香气随着微风轻轻的洒满了整个院子,让人神情气爽。可是她的记忆中沐宅里并没有樱花园。 樱花的花瓣并不美,团团地挤在一起,一层又一层,惹人想拨开它。它也不香,无嗅无味。色泽以粉红和白色居多,温和不艳丽。 林初晴喜欢远远地看它们,那么热闹,那么盎然,那么引人陶醉。 樱花,如雪,却比雪还要美,樱花,似云,却比云还要纯洁,望着这布满园子的樱花,已深深地陷入了其境,无法自拔,任凭风吹过面颊。 洁白的樱花随风舞动,犹如纷落的雪花,空气中浮动着远东樱花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人不禁心生愉悦之感。 一阵微风轻拂而起,带来了远方不知名的醉人花香,却也将树枝上的樱花带离枝头,无数的樱花瓣在风中翩然起舞,像是粉色的轻纱随风浮动,令人不禁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樱花的花瓣由边缘到中心,由淡粉到纯白;粉红的,像婴儿纯真的笑脸,洁白的,似人间白雪。林初晴忍不住轻轻地抚摸它,柔软如江南的丝绸一般。 花瓣的边缘呈微波状,像是在一片粉红海洋上泛起的朵朵微波,这真正的是花的“海浪”。花茎细长而柔曲,细得如一根碧绿的银丝,柔曲得似少女姣好的身姿,由上至下,由粗至细,由棕至绿,支撑着娇嫩的花朵。 路越深花色越浓,路未半,林初晴已经置身花海中了。而汇成这花海中的樱花树,樱花却叶少花多,一丛丛、一簇簇的,像漂浮在蓝天上的白云,又像一朵朵落在树上的雪球儿。 林初晴轻轻地后退了一步,因为她不忍阻挡美丽的花瓣在空中轻舞。 那舞蹈犹如精灵们在一起嬉戏,你来我舞,争抢着在我面前表演她那美丽的身姿。风停了,精灵的舞蹈也落幕了,我忽然哀思阵阵,再美丽的东西也只是瞬间,刹那如果是永恒,那该多好啊。 “很美,对不对?”沐纱没有等林初晴的回答,只是顿了顿,又说道:“这些都是哥哥为你种的,五年前,你从婚礼上不告而别,你知道哥哥有多痛苦吗?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此时,沐纱带着林初晴走到了樱花园的椅子上坐下。 “自你走后,哥哥事事无心,痛苦了好久,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对事事也都冷漠了很多。可是,我知道,哥哥心里还是有你的,他一直盼着你回来。” 漫天的樱花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舞到地上,留下一地的粉色。阳光为樱花镀上温柔的金色,一地的绚烂,林初晴的心在那一刻被揪起,才发现微扬的嘴角在颤抖。 来时盛大,归时亦惊世不俗。 这一场樱花,清香随处落下,钻入袖中,像一缕缕难磨灭的回忆。只愿置身此处,不吟词曲,不聆妙音,痴在这片片樱花的舞蹈中,归去,归去,把红尘人间游戏就此随手撒下。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林初晴迷醉了眼,遗失了神。 沐纱见此,以为林初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于是,沐沙拉着林初晴走近了一棵樱花树,林初晴有些疑惑,“小纱,这是做什么呀?” 沐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蹲下身子,林初晴好奇,也跟着蹲了下来,沐纱在树角下挖出来一个铁盒子。 “初晴姐,这是你走后,我哥埋下去的,你自己看一看吧,好好考虑下你该怎么做。”沐沙一脸严肃,脸上不再是往日的嘻笑。 沐沙把那个铁盒子交到了林初晴的手机,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盼,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她和顾明宇结婚的请帖递给了林初晴,“初晴姐,不管你和我哥怎么样,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会照顾我的大jiejie,希望你能来在下个月来参加我的订婚party,你来的话,我真的会很开心的。” 林初晴听了沐纱的这一番话后,心里有些小小的触动,眼眸微湿。 而沐纱呢?说完以后,沐沙没有等林初晴开口,已经转过身,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离开的背影。 沐纱走后,林初晴静静地注视着大红色的婚宴请帖,打开了,上面写着沐纱和梁睿乔的名字,还记得她离开的时候,他们一见面就吵,还没有在一起,如今,他们已要步入婚姻的殿堂。 如果,自己没有离开,是不是早就可以顺利的和沐晟步入婚姻的殿堂呢? 林初晴不敢再想下去,她又退回到樱花园中的椅子上做下,把铁盒子擦拭了一番,然后又打开了铁盒,铁盒里除了一个许愿瓶什么也没有。而就是这个许愿瓶,让林初晴想了许多。 “你要我嫁给你这个木头啊?可以啊,不过嘛……我可有个条件只有你能写够两年的许愿瓶,我就考虑考虑嫁给你咯。”这个是七年前林初晴对沐晟说过的话,她一直都没有忘过,甚至,在国外的她,一度因为梦到沐晟娶了别的女人而惊醒。 五年过去了,她回来了,她很高兴,他并没有娶别的女人,可是,他们之间好像总隔着什么,还能回得去吗? 她怕,怕再也回不去了。 这一个许愿瓶中,沐晟究竟会写什么,她很期待地打开了许愿瓶。 许愿瓶里只有一张字条。 上面的字形正倚交错,大大小小,开开合合,线条粗细变化明显,跌宕有致。 最末一行写歪了,歪得简直要倾倒,但这样的倾斜并不生硬,反倒更见自由,体现出他的任情恣性的一面,自成格调。陈容取势险峻,他结字造型或倚或正,或重或轻,有“来如雷霆收震怒”之美。 只见上面写着:你说过,你会嫁给我的,你说过,只有我写够了两年的许愿瓶,你就考虑嫁给我的,可是,我写够了两年,婚礼上,你却远去。然而现在,我写啊写,你还是没有回来…… 看着这些熟悉的字迹,这样的话语,林初晴已经说不出来她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青春之书里,他们同在一行字之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关于少年时代,冷暖自知,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 这一切将在被回忆肆意篡改的书写下,渐渐抽象成一些雾一样的尘埃,浮在梦境之外的空茫黑暗中,日日夜夜不停坠落,终会尘埃落定。 在他们的希望和愿欲的深处,隐藏着对青春的默识。如同种子在雪下静静梦想。青春是生活最温暖的被窝,是生命最华丽的裙袂。 林初晴靠在椅子上,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樱花园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一切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突然抱住一棵树哭出声来,她像一个在夜幕来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了的亲人,哭她的茫然,哭一切的一切。 “你在干什么!”此时,远处的沐晟看着林初晴手机拿着的铁盒,于是大步地向着林初晴走了过去。 她什么都看到了? “没……没什么……”林初晴趁着沐晟走过去的时间,擦拭了眼泪,控制了情绪。 “你都看到了?”沐晟走过去一把就把铁盒子从林初晴手中掠夺似的拿了过来。 “你满意了吗?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沐晟自嘲地冷笑,“是,我曾经很傻,足足写了两年,我以为,你会回来的,可是你没有。那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林初晴的话里明显带了哭腔。 “我以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小鸟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后来我才发现,不是小鸟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沐晟的情绪也很低落。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你,还要我吗?”林初晴哭了。 她的眼泪湿润了眼眶,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脸上布满了。她不愿擦干,也不愿停止哭泣。很快,牛仔裤上湿润了一片。 林初晴那深深浅浅的颜色带着某种黑暗嘲讽的气息冲她微笑。 沐晟没有回答林初晴,也没有任何言语。 他的眼中饱蘸的是深不见底的幽邃,闪烁的是让人心碎的悲伤。缓缓抬眼,可以看见深黑色的瞳仁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 从那似乎平静无澜,甚至无情冷漠的双眸中,折射出关切的面容。 林初晴呆呆地现在原地,手里紧紧地拽着那张从许愿瓶里拿出来的纸条,同时,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她也不敢抬起头看沐晟的眼睛,只是低着头,要把什么看穿一样,又生怕与沐晟的视线相撞,只是时不时地偷偷看向沐晟,那目光里似乎带一种期待,甚至还带了些哀求的目光乞讨着,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