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嚣张的代价
老不死的？ 的确，张铁牛就是个老不死！ 可张辰只允许自己这么骂他，这话从别人口中的传出叫人无法忍受。 要不是孙瑶拉着，张辰铁定已经给了那不知死活的小丫头一个嘴巴子。 这话不仅触怒了张辰，把张铁牛的酒劲也逼了出来。 今天的张铁牛就想在儿子面前要一回面子，可今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让他很没面子，火已经压了很久，这时已经压不住了。 “真是翻天了！以为老子连你妈都敢打，还怕打不得你？” 张铁牛喊着冲了上去，对着韩悦抡圆了巴掌。 手挥到一半，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跟韩悦回来的还有一个，一个高大的年轻人，一头黄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东西，你还想打人？” 黄毛很嚣张，叼着根烟，说话瓮声瓮气的。 谢秋雨也已经出来，看着韩悦：“悦悦，这人是谁？” “妈，这是我男朋友大勇。” “啥玩意儿？你你你……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男朋友大勇。” 谢秋雨脸绿了，抬手就是一耳光，打在韩悦脸上脆生生地响。 谁都没想到谢秋雨反应这么大，韩悦都蒙圈了，捂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黄毛脸色一变，松开张铁牛的手就去抓谢秋雨，嘴上骂骂咧咧：“妈了个巴子，打老子的女人！不要命的是吧？” 但他没有抓到谢秋雨，抓到的是张辰的手。 两个年轻人对峙，挑衅的味道更是明显。 黄毛高傲地眯着眼睛：“小子，实相的给老子滚开。” 张辰没说话，一巴掌耍在黄毛脸上打得他整个人都撞向门框，“嘭”的一声，黄毛张口吐了一颗门牙。 “你……” 才说一个字，张辰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黄毛打到门外转了个圈。 风轻云淡的动作却极具杀伤力，吓得韩悦尖叫起来。 谢秋雨也被吓着了，赶紧劝阻：“辰辰，别打了。千万别打了。” 张辰瞪着韩悦：“把你金毛牵走，别让我再看见，不然他这一嘴狗牙一颗都别想留着。” 阴冷的话吓得韩悦阵阵哆嗦，可怜巴巴地望向母亲：“妈！” 谢秋雨泪流满面：“韩悦啊韩悦！你都读高三了，你都在跟什么人打交道啊？让这混小子赶紧消失，你再敢跟他来往，老娘要打断你的腿！” “为什么？！”韩悦不服气，指着张辰，“为什么他就可以交女朋友，我就不能有男朋友？” 张辰笑了：“小姑娘，你是在过家家吗？” 韩悦不敢跟张辰说话，哭着冲出门，拉着金毛往楼下跑。 金毛被打得意识模糊，嘴巴还很硬：“你给老子等着！今天别想活着出渣滓街。” 人走了，家里恢复了平静。 但张铁牛却平静不下来，他一脸忧色：“张辰呐，我看那黄毛不是好惹的。渣滓街乱得很，待会儿我叫几个拖车的伙计陪你一起走。” 孙瑶笑着：“不用，你们家张辰可是很厉害的。” 张辰想的不是黄毛，而是这个家的混乱。 这样的地方没什么可留恋的，张辰想走了。 离开前，谢秋雨把张辰叫到卧室。 “辰辰，你别怨你爸。其实你爸除了脾气臭点其他都还不错的。” “谢姨，他那样对你，你还愿意跟着他？” “啥跟不跟的？姨都这年纪了，没啥念想，就想好好跟个男人过。挨打受气都认了，没啥大不了的。今儿你爸那么凶，那是在做样子给你看，怕你怪他找了我忘了你妈。” “我知道了。” 随后，谢秋雨把张辰送到楼下。 “辰辰，以后常来。” …… 在小区里漫步，张辰看了看不怎么开心的孙瑶：“现在你满意了？” “不满意。” “为什么？” “你爸爸现在过得不怎么好，你应该很担心吧。” 张辰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孙瑶看着他：“好端端的叹气干啥？” “我只是想不通什么时候你这丫头这么了解我了。” 孙瑶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啊。” “切。” “现在不能赖账咯。你爸爸都知道的哟。” “笑得挺欢嘛！”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打乱了两人的小情调。 之前的黄毛还没走，身边还多了十几个同样打扮的小年轻。韩悦站在他们中间如一只高傲的孔雀，冷冷地看着张辰。 “黄毛，你这一嘴牙是不是不想要了？” 黄毛的嘴还在流血，想着刚才那一幕心头就是无限怒火，但他不敢跟张辰正面冲突，恨恨地瞪了张辰一眼：“小子，你别嚣张。有我大哥在，等会儿有你跪着求饶的时候。” “大勇，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打成这样？”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痞气十足，一身满身带刺的牛仔服霸气侧漏。可惜脸有点儿走形，好几处还缝着针。 黄毛在大哥面前是条温顺的哈巴狗，躬着身子指着张辰：“老大，就是他。您可一定要为我出头啊！” “瞧你那点儿出息，一个人就把你吓成这样？以后怎么在绵江县混啊？” 所谓的老大正掏着鼻孔，两眼望天，嚣张得不行。 走了几步，目光才落在张辰身上。 看着张辰，那人忽然一愣，不知怎的，脸色瞬间铁青。 “是是是……是你！” 张辰有些纳闷儿。 “难道这厮认识我？” “你谁呀？” 张辰随口问了一句，却吓得对方两腿一颤。 “大大……大哥，我……我是小杰。” “小杰？哪个小杰？” “不久前在城外钢铁厂，你……你打过我。” 这么一说，张辰有了印象。 当时有一群地痞抢张铁牛，领头的被打了一拳。 “哦，原来是你呀！怎么？脸好了吗？” “差……差不多了，脸上还……还有几处没收线。” “今天咋的？还想缝针不？” “不不不……大哥，我我我……我这就走。” 黄毛一看不对劲儿，上前问道：“老大，您认识他？” “****的，来之前你怎么不说是他呀！老子的脸就是被他打摊的！” “那不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 “算你妈个头！”小杰抬手就是一巴掌，几乎又要打掉黄毛一颗牙。 别人不清楚，小杰还不清楚？ 眼前这家伙在十多个人中一拳就把自己送进医院，这种战斗力，谁敢惹？ 现在他只想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可惜被张辰叫住了：“等等。” “大哥……您还有啥吩咐？” “我说过，那黄毛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要他一嘴牙，你看现在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