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 校训
三儿正将亨特儿朝春春身上压,方鸣走进院儿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把亨特儿压到春春身上?你没看它多不乐意吗?” “它们可乐意了,是老夫老妻。”三儿松开手,“只是还没到时间。” “放开它们啦。”方鸣将亨特儿拽下来而后环顾四周,“你爸妈不在?” “都走一天一夜了,你昨天就该来。” “昨天我要上课。” “那晚上呢?也上课?我头疼了一晚上。” “疼什么?” “我怕你不来啊,怕陈晓红不知道跟你乱说什么,她那是嫉妒你。” “她嫉妒我什么?” “有男朋友,陈晓红自己长得歪瓜裂枣的,还特爱要事儿。” “你别这样说晓红,她很好。” “反正我是头疼了一晚上。” “三儿,有时候我觉得你还跟个小孩子一样。”方鸣在院里花坛坐下,“干的事想的事,都挺幼稚的。” 这话好像刺到了三儿,他立马反驳,“我哪幼稚了?” “你要我来我就一定要来,你没有问我到底想不想来,昨天在电话里你就是那样,好像我不来就犯了天条一样,我不来你就头痛,不高兴,还说陈晓红是歪瓜裂枣。没错晓红是羡慕我,可她从没嫉妒我,更不会在背后讲你的坏话。” “……” “还有,你从来没关心过我,你最关心的是你的琴,每次都是我去清华找你,你有过一次来北航看我吗?一次都没有,因为你根本不想来,可你要我来哪里我就必须来,就像现在这样。” 两人一见面就带着火气,昨晚三儿确实太急了,他太想叫方鸣来家里了,结果事与愿违,弄得两人都不高兴。 僵持片刻后三儿冷冷的说:“如果你不乐意来,现在也可以走。” 亨特儿吠叫两声知道这话太伤人,希望他改口收回去,可身旁的方鸣眼泪已经掉下来了,然而三儿还是不依不饶的又补了句: “你讲了我这半天,我就讲一句你就受不了哭了?” 方鸣泪淌的更厉害,一咬牙走了出去。 原本好好的约会闹成这样,还仅仅就因为那几句话……三儿站在原地眉头微皱,目光很用力的聚焦在一块石头上。 他后悔了,很快后悔了,后悔的速度比刚才说伤人话还要快。 他飞奔出去,抓住还没走出胡同的方鸣,两人在胡同里拉扯,三儿道歉了但也没央求,他觉得求女人是丢份儿的事,更是“摇滚人”不能干的事。
相比之下还是暴力实在,他见胡同前后没人一下抱起方鸣又抱回家院子,锁了院门。 方鸣还在小泣,三儿拿来毛巾帮她擦了泪,说:“今天不把你哄高兴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你不是说我不乐意来现在就走吗?我走了你又拽我回来干什么?” “这不是话赶话嘛,我的错我道歉,一会儿给你烧面。” “谁要吃你的面。” “真的别哭了,我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我就心软。”三儿说,“你知道清华的校训是什么吗?” 方鸣的声音还有点抽泣:“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那文绉绉的东西都是虚的,清华真校训是‘单纯彪悍,温柔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