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秘老者
“小哥，今天那位说文算卦的大师有来么？”叶不凡站在酒馆门口朝内张望。 叶不凡见柜台几人露出疑惑神色，继续道：“就是拿着卦字杆，满头白发的那个。” “奥，你说他啊。小兄弟，你的运气又好又差。”今日酒馆生意一般，一位空闲的小眼店小二对叶不凡调侃道。 “怎么讲？”叶不凡看了一圈，酒馆一楼大厅内并没有老者的身影。 “那老头已经消失一个月了，不过今天恰巧就来了，你说你运气是不是很好。”店小二嘿嘿笑道。 “在二楼？”叶不凡朝通往酒馆二楼的楼梯望去。 “不过一刻钟前他刚走，这样看嘛，你的运气好像又挺差的。”店小二嬉皮笑脸。 “朝哪个方向走了？”叶不凡问道。 “这我哪有注意啊，你要买点什么？”店小二见叶不凡始终没什么反应，暗道无趣，收起了嬉笑。 叶不凡摇摇头，走出酒馆。三步后，叶不凡突然顿下身形，再次转身进入酒馆内，朝刚刚那个小眼店小二问道：“小哥，那位大师有买什么东西么？” “一坛陈年女儿红，一味甘泪草。”店小二说道。 “甘泪草？”叶不凡略作沉吟，心中一亮，对酒馆小二拱手道谢后，飞身奔出酒馆，朝北而去。 甘泪草性寒味苦，并没有什么特别，若说其最大的用处，就是搭配泸鱼而食。甘泪草去腥，女儿红入醉，正是靠北处[泸醉鱼庄]的招牌搭配。根据老者所买的女儿红和甘泪草，叶不凡猜测他应该是去了[泸醉鱼庄]。 很快来到了[泸醉鱼庄]的门口，叶不凡朝内望去，那位说文算卦的老者果然就在其中。叶不凡径直而入，在老者对面坐下。 此时老者正在用甘泪翠叶卷鱼而食，抬眼看到坐在对面的叶不凡，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神色，笑眯眯道：“来者即是客，小兄弟，来，尝尝这的招牌菜。” “大师，在下有一事想请教。”叶不凡道。 “好说好说，边吃边讲。”老者将鱼送入口中，神色很是享受。 “碎青山顶上的铁链古阵，您清楚么？”叶不凡单刀直入。 老者停下咀嚼，抬眼看向叶不凡，脸上笑意褪去。 “略知一二。”老者说道。 “亭边的九块暗灰巨岩可是此阵阵眼？”叶不凡继续问道。 “你去山顶了？”灰袍老者盯着叶不凡道。 “去了。那九块巨岩是它的阵眼么？”叶不凡再度追问。 “算是吧。”老者沧桑的双眸中透着一丝疑惑。 叶不凡心下一定，看来破阵的关键果然是这几块石头，这个消息应该对狐静妤有用，得想办法找到狐静妤并告诉她这个消息。 叶不凡准备起身离开时，突然发现老者一直在盯着他看，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因一心执着寻找答案，出现的非常唐突。 叶不凡起身拱手道：“多谢大师解惑，先前询问实在有些唐突，还请大师…”等下，叶不凡突然想起一个细节，让到嘴边的话生生停了下来。 自己从小生长在碎青山脚，只听莫氏长辈说过碎青山上有妖兽出没，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山顶的传说，而老者是叙述此传闻的第一人。还有，狐静妤二人从南岭远赴北境，一再强调此事不要告诉其他人，这也就代表着碎青山顶的这个传闻应该是一件十分隐秘的事。那么，这个老者怎么会知道如此清楚？ “小兄弟，以后还是别再去那山顶了。”这时老者说话了。 “还请大师指点。”叶不凡不动声色。 “性命要紧。”老者道。 “是不是破了暗灰巨岩，就能破那万象阵了？”叶不凡问道。 “破阵？你太小瞧这古阵了，若是真的这么简单，阵中之人如此神通也不会苦困其中这么多年了。”老者拿起身旁的卦字杆，起身朝着店外走去。 听语气老者似乎不光对顶上阵法极其了解，甚至对困在阵中之人也并不陌生，普通的江湖术士不应该会知道这些，这位老者什么来历？ 叶不凡还欲追问，发现老者在他沉吟的片刻已经走出了店外，待叶不凡追出时，街上人来人往，已经找不到老者的身影了。 顶上古阵涉及了两方，一方是南岭的狐族，另一方是传闻中的北境三大正派。至少这两方人马中有人很清楚这传闻的来龙去脉。所以，这位老者很有可能是狐族之人或是三大派的修道之士。 从和狐静妤、小寰的接触中可以知道，狐族此行非常低调，故而肯定不会像这位老者一样四处招摇，这样来看，这位老者是狐族中人的可能性比较小。 南寺北观东西宗中，白塔寺乃佛门，可以直接排除；凌云宗行事严谨，出宗必穿凌云白袍，也可以排除；叶不凡对三玄观了解甚少，难不成老者是三玄观之人？ 当然，也不排除有第三方的可能，毕竟世间知晓天机的能人异士也并非不存在。 想到这里，叶不凡脑海中突然浮现老者在酒馆拍卖[白梵经]和[凌云剑诀]的情景，能人异士……这四个字好像和这位老者有点搭不上边。 不过老者有一点说的很对，如果破阵真的那么简单，狐静妤他们也不会这么久还没有得手了，看来是自己先前把此事想的有些简单了。 捋顺思绪后，叶不凡也不着急去见狐静妤了，一是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去找狐静妤，二是狐静妤很有可能早就知道阵眼之事，破阵肯定还需要更多的准备和神通，单单这一个消息并不能轻易成事。 亭中的石狐被困五百年，它到底拿了什么宝贝才让北境三大正派如此恼怒，既然老者口中的万象古阵如此神通，而且还有三大正派压阵，狐静妤又能凭借什么去破阵？ 此事越想越复杂，叶不凡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里全部都是由碎青山顶牵出来的一系列的疑问。 “呦...这不是黄府的大少爷嘛，几日不见，meimei想念的紧呐，快来和meimei说说知心话。” “客官，进来一坐嘛。” …… 原来叶不凡顺着街道，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怡红轩的门口。 叶不凡收回思绪，皱眉转身朝怡红轩的另一方向走去，才迈出五步，发现距离怡红轩不远处的青医馆门口仍旧有稀疏的人群在排队领药。 今日青医馆门口领药排队的人粗略看去只有十来号，和之前的一两百人相比减少了很多。 今日人少，基本耽误不了时间，可以领一枚凝血丸再回山谷修炼。叶不凡略作思索后便径直朝着青医馆门口的队伍末尾走去。 青医馆共有五层，整体呈现巍峨小塔状，在医馆第一层的门顶上沿，一块镶着金边的三尺匾额横挂于中，匾额上「青医馆」三个大字银钩铁划，刚劲非凡，给医馆添加了一丝英姿飒爽之气。 不久后，叶不凡领到凝血丸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发药的丫鬟拉住，叶不凡用疑问的目光向拉住他的丫鬟看去。 手持竹篮的丫鬟对着叶不凡说道： “这位小哥，我家小姐有事相求，具体细节可否去青医馆厅堂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