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三一

    徐腾是一个很可爱的小文青，兼中国首富，你不惹他，他其实挺好说话，对员工很好，对投资的创业团队很好，对任何对他没威胁的人，都很好。

    他也从不炫富，不玩名贵跑车，只有一辆劳斯莱斯的绝版银天使，一辆银灰色的宝马740Li，一辆黑色宝马X5。

    当然，穷玩车，富玩表，他的名表是有点多，可都是家族企业所有。

    他在国内就不穿的那么正式了，哪怕是参加博鳌企业峰会，也是一件白衬衫，一条细领带，很自在的职场新人模样，可要是惹了他，麻烦自不用多说。

    博鳌2004，中国企业峰会的举办地是在博鳌亚洲湾国际会展中心，附近就是博鳌亚洲湾度假酒店和亚洲湾高尔夫球场。

    徐腾从会场离开，和梅嘉莉、陈健随意找了一个靠着栏杆的地方坐下，点了几杯果汁，坐在茶桌里闲聊他在美国这段时间里遇到的怪事。

    第一大怪事，搞基的比例太高。

    SVB硅银公司九位董事和联合创始人，五个搞基，徐腾压力山大。

    徐腾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一直在埋头睡觉，临下飞机前才吃了一点东西，这会儿正饿着呢，就多点了一份海鲜蟹黄炸酱面，和梅嘉莉聊着，感慨美国那些帅哥靓妹真的都有病，他好难适应硅谷的大环境。

    至于徐腾刚才指责俞亮和万科的那点事，其实也没什么，三人都不在意。

    因为徐腾就是这个性格。

    他又不蠢，看似生气，其实也是就要借着这种机会，当众撕破姓王的那层面皮，反正对方岳父早就退休了，老部下们也不至于为了这一句话就打击报复华银系。

    虽说企业家都要装点逼格，可明明是靠关系发展起来的，非装的那么高贵，装一个精神贵族，有意思吗？遇到真搞不定的事，还不是又要靠关系摆平？

    客观来说，如果不是王佦后来装逼装过分了，宝能要想收购王佦，华润想要教训王佦，恐怕都非易事，很容易吃不了兜着走。

    万科最后关头是怎么说服富邦系，请富邦系帮他们一把的？

    徐腾吃着海鲜炸酱面，搅拌了半天，愣是没看到几个虾仁蟹黄，很不开心，拿手机翻出博瑞置地公司梁总经理的号码，给他发一个吐槽的短信，“你的海鲜蟹黄炸酱面三十元一碗，三个小虾米就想打发我，一点蟹黄味都没有？”

    这会儿，梁总正在会场里继续围观李达霄和俞亮的虎狼之辩，收到短信急忙回信，“少东家息怒，您不能冲我发火，咱们华银系的黑，那是一贯的相当厉害，不黑赚不到钱啊。您花188元就有蟹黄味啦，自家产业，您多担待。”

    “晕。”徐腾都没法回答了。

    他正晕着呢，又一位梁总来了，这一位是湘省的，和华银系有点关系，一路发展至今从华银系借了不少钱融资，也启动过债转股，吸收过银河资本的投资。

    三一重工，后来被省里坑的两眼发黑，被迫迁徙的梁纬根。

    这事说起来也是话长，老对手中联不仅是国企，所谓国企改革过程中，大量湘省官二持股中联，这帮官二可都不是什么好人，上窜下跳，搞的三一鸡犬不宁。

    梁纬艮的状子告到首都也没有任何用处，一度连儿子都差点被绑架，被诬陷，最后还被弄进局子里关了半个月，终于一怒搬迁了。

    去尼玛的。

    今年，梁纬艮已经遇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以前也有，没这么厉害，他不知道，后面会越来越夸张。

    梁总和徐总借过钱，谈过生意，刚才在会场里听说徐腾都被人威胁过，有点惊诧，特意过来看看，毕竟是传说中的华银系太子，趁机交个朋友。

    徐腾正发着牢sao呢，和陈健感慨，“自家的店真是最傻-比-的店，这玩意能招揽回头客吗？”

    “反正都是来开会的，不吃也得吃啊。”陈健坏笑，想了想，“其实388元一碗的海鲜泰皇拉面还不错，值得拥有。”

    “草。”徐腾无语，喝果汁，终于看到这位三一的梁总过来了，点了点头，没打算请别人坐下。

    “小徐，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听说你刚从美国考察回来，是不是有点不顺利啊。”梁总笑呵呵的居然坐了下来，招了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海鲜泰皇拉面来三碗，梅小姐，你吃什么啊，我这个大叔请客。”

    梁纬艮特意指了指一圈，四个人，他年纪最大，身家估计还是最低的那一个。

    现在的三一还没到那个份上，正在厚积薄发，即将一路腾飞的爆发前沿。

    这位梁总还是很厚道的，文质彬彬，96年就和徐总打过交道，99年吸收过华银系的投资，后来借了几次钱，因为太缺资本，又启动了一次债转股。

    徐腾大概听说过，华银系几年前邀请过梁总，被拒绝了，因为华银系有一个基本规则，各集团核心控股权需要在徐家，只有这样才能叫华银系。

    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并购，买下控股权，而你的股份和资产随之合并到华银系中。

    “我也来一碗海鲜拉面吧。”梅嘉莉很随意，问梁纬艮，“梁总怎么也提前退场了……您的席位可是排在前面，退场不太好吧？”

    “正如小徐所言，俞总和李达霄董事长说的那些话，都不太实用，唬人而已。”梁纬艮示意服务员来四碗，忽然有点感慨，“这小地方的物价还真黑。”

    “现在做生意都挺黑的，不是一家两家，算了吧。”徐腾急忙辩解，没办法啊，这家博鳌亚洲湾国际会展中心属于海南博瑞置地公司，这家博瑞置地公司就是华银系分散在全省的三十多家省域地产公司之一。

    “你们家的吧？”梁纬艮刚才距离十几步远，差不多听到一两句话。

    “哎。”徐腾羞愧难当，确实是太黑了，立即拿起手机给另一位梁总发短信，“你开什么玩笑，按照五星级酒店标准提供服务和价格。你这可是三星级的标准，五星级的收费！”

    “少东家，这是海南，都这样，您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另一位梁总六亲不认，太子也不认，唯利是图，想当年，他为了赚钱，全家亲戚都推销过三株脑黄金。

    他还曾在海南分公司主持开发新产品，迄今畅销的龟鹿肾宝和龟鹿药酒，南海的龟，东北的鹿，两个忽悠大招，其实是用福建的鳖壳和河北的马鹿，量大价廉啊。

    在华银系的这群保健品营销元老眼里，能用鳖壳子和马鹿骨制药已经算是良心发现了。

    这家分公司就是博瑞集团的前身，博安控股旗下的一家子公司。

    “草！”徐腾没招了，和梁总感慨一番，“我的话也不管用，说是海南都这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呵呵。”梁总很宽厚的笑一声，指了指徐腾，“你这就是典型的东家不仁，掌柜太黑。”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反驳……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就了海南的美丽景色，高层决策，造就了博鳌旅游业的资源紧缺，您要不能忍，明年不来，那不就结了。”徐腾真的没办法反驳，只能腹黑到底，不错，我们老徐家就是这么黑，东家不仁，掌柜太黑，你想咋样？

    “呵。”梁总只能继续笑一声，换一个话题，“你们那边是真要对万科动手了吧？”

    “谁动手，谁不动手？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围观，买点股份凑热闹，结果万科这帮所谓的职业经理人以为我是幕后黑手……神经病，我一个学生容易吗，我忙的都没时间上课，自己的那点地产生意都忙不过来，还有空去并购其他地产公司？”徐腾很冤枉啊，他和梅嘉莉、陈健真是在看热闹，顺便帮点小忙而已。

    “哎呦，你真够委屈的！”梁纬艮是厚道的谦谦君子，不想骂人，只能调侃徐腾太腹黑，“那老徐和万科之间就没有协商，我看万科的架势，这可不是要谈生意，而是要和你们拼命啊？”

    “拼命？拿什么拼？万科老王现在除了仗着背景硬，关系狠，名声高，还有什么可拼的余地？”徐腾有点惊诧，这都终于超过一半控股，还想怎么着？

    “这还不够吗？”梁纬艮也惊诧，说实话，他最近才听说华银系要收购万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华润不可能准许华银系这么做，何况，老王必然反对，以老王的江湖地位，华银系要是硬上，那简直是与天下为敌。

    除非是华银系的草根太子徐腾亲自出面主持收购，那就不一样了，小徐和老王的江湖美誉度基本差不多，一个是国民男神，一个是商界教父，一个是科技王子，一个是地产之王。

    这种对局肯定很精彩，堪称2004年-2005年的最佳商战大片……说句不好听的，梁纬艮都想搬个小板凳看热闹。

    三一老梁的判断和万科老王一模一样，华银系不敢硬来，除非小徐领衔cao刀。

    所以，万科老王第一时间选择和小徐谈判，而不是和老徐谈判，谈判不成功，立即放出华润当恶犬，恐吓小徐同学。

    商界，全部都是装逼犯，有人知道自己在装逼，有人装的连自己在装备都忘了。

    “他们的董事会章程也是一张最好的牌，你们未必打的过。”梁纬艮不是来救华银系的，他最近要借钱，担心华银系将资本都砸在万科那边，影响他融资。

    同城冤家的中联机械有省里罩着，有国资股份的保护伞，不停的向省里银行借钱，老梁没有这么大的靠山，只能靠私募融资。

    幸好，华银系在三一有那么点股份，关系也不错，融资成本不算太黑。

    梁纬艮说对了，万科的那套董事会章程真是太邪恶了，完全是为了保护老王而设计的，需要达到65%的股权和超过2/3的董事反对，才能让老王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滚开。

    这差不多是徐腾见过的董事会章程里最无耻的一个，也是君安事件留下的后遗症。

    两个条件都是根本无法实现的，除非华银系和华润联手，有机会达到前面的条件，可华润不会这么干。

    换句话说，除非王佦天怒人怨，他根本没有下岗危机，一辈子都是万科董事长，而要修改这些章程，则需要70%的股东投票通过。

    他们打造了一个从制度上几乎没办法翻盘的万科。

    那好，华银系只能摆烂，4名独董的重新提名是要股东大会表决的嘛，明年股东大会，华银系只干一件事，反复否决万科的所有独董提名。

    明年有80%的可能要实施地产调控政策，紧缩银根，再让万科内乱不止，万科的股价就必将是一路水银泻地的狂跌不止。

    这是烂招。

    因为万科董事会的章程确实很厉害，华银系没招，徐腾也没招，干瞪眼，只能出烂招逼死万科妥协。

    徐腾和梁纬艮耸耸肩，没啥好说的，反正也不是很熟。

    四碗海鲜泰皇拉面送来了，388元一碗。

    徐腾这一下是真想上吊了，这玩意也敢卖388元，当他是傻X啊。

    无语。

    他彻底无语，这要是在江州，80元一碗都没人吃，凑活先吃吧，好歹也是小脸盆一样大的精美瓷碗，摆设也算精美，一圈圈的虾仁和泰式蟹黄酸辣酱汁。

    他前面已经吃了半碗杂酱面，这才吃了小半碗，已经饱了，无奈的坐在这里看其他三个人吃，想了想，问梁纬艮，“梁总，想不想让三一成为全球最大的重工机械集团？”

    “做梦都想，不现实。”梁纬艮感慨一声，叹息一番，“三一很多业务，说白了就是组装，赚点辛苦钱。”

    “别啊，没有梦想多可悲，来，我用华腾重工和你的三一合并，十年让你产值世界第一，二十年技术第一。”徐腾很大气，大气磅礴，气吞山口的打个饱嗝，浓郁海鲜味。

    这一次真不愧是388元一碗，蟹黄味很足。

    梁总吃不下去了，不是因为小徐同学打个饱嗝，而是被小徐同学的野心吓着了，问徐腾，“你有确定的方案吗？”

    “有，我先并购徐工，再和你合股。”徐腾说的是实话，徐工现在情况很棘手，此前和卡特彼勒公司的合资既没有得到技术，也失去了市场，2003年，江南省将徐工纳入需要改制的82家大企业集团名单，卡特彼勒联手凯雷、********等投行，准备一口气买走徐工。

    直到今年6月，消息被三一等国产工程机械公司披露后，整个工程机械行业都在大喊狼来了，大喊江南省是引狼入室，祸害全国工程机械产业。

    这可真尴尬，一边是徐工积弊太深，负债累累，一边是全国反对。

    关键时刻，徐腾出手了，悄无声息的用华腾工业控股公司的名义去联系徐工和江南省，中间当然也用了萧清雅在江南省的家庭关系。

    这是没办法，在国内做生意嘛。

    现在最终入围的改制投标名单还没有出台，但据徐腾所知道的内部消息，华腾工业控股公司是唯一的民资，也是唯一的国内企业，其余都是外资寡头，有卡特彼勒这种重工业的巨无霸，也有凯雷、摩根、AIG之流的华尔街投行。

    其实还有一家民资，只不过是打着外资旗帜，注册地是澳门的银河资本。

    华银系并没有抱着必须搞定这个案子的决心，试一试而已，对，就是想捡漏，捡不到就算了。

    “你确定能拿下徐工？”梁纬艮有点吓着了，他也试图闯入这桩改制生意，可在第一轮就被江南省和徐工刷掉，理由是一无实力，二无资本。

    “三个条件，第一是你得确定和我联手做华腾重工；第二，你得逐步迁徙到江宁经济圈；第三，你别吭声。”徐腾开出自己的条件，随即还是要叮嘱梁纬艮，“千万别吭声，徐工那帮领导赌我不懂工程机械，既能解决徐工的资本和机制问题，又得依赖他们管理重工产业，最后还得给他们配股。因为被外资并购，他们也捞不到好处，和我合作才是最佳方案，所以，他们比我都热情。”

    “我懂了。”梁纬艮终于明白了，只能说，徐腾是东家不仁，徐工那边的高管是掌柜太贪。

    整件事，徐腾是三两拨千斤，暗中派人交代底牌，一旦是华腾和银河资本联手完成并购改制，必能保证绝不亏待省里，更不亏待徐工所有中高层，包括技术、销售、售后和主要生产人员，都有机会持股。

    徐腾的报价很仁义，按照实际净资产溢价收购，江南省可以委派其他非改制国企持有部分股权，五年内上市，按照证券市场价格，再溢价收购这一部分的股权。

    两次溢价，具体多少，就看外资的报价了。

    当然，要是外资收购被省里否决，就剩下华银系吃独食，徐腾肯定会给徐工职工更多配股，真要这样可就是捡漏了。

    徐腾现在其实并不愿意出太高的价码，因为他很怀疑徐工后面能搞成啥样，能不能搞得赢三一？关键他也忙不过，不懂重工。

    他倒是没有骗梁纬艮，徐工现在比他热情的多，集团领导常驻宁州游说省里，不能将徐工出售给外国企业，遗臭万年啊，市场换技术，股份换技术这条路都证明不可能，唯有改变机制，引入资本投资。

    “如果你能收购徐工，再将徐工交给我负责，我可以并入华银系。”梁纬艮做了一个英明的决定，因为徐工懂行，有技术，有产能，有人才，就是机制太死，手里缺钱，一旦让华银系改掉机制弊病，再注入几十亿资本，三一未来十年基本就得惨淡经营。

    梁纬艮不是一定要高估华银系，而是他深知华银系的资本规模不是万科老王想象的那么简单，他几乎每年都和华银系借债维持短期的资金流运转，岂能不知？他要借十个亿，上午开口，下午到帐，明天再签协议都行，讲的就是诚信经营。

    哪家银行有这种工作效率？

    当然，华银系的利率是比银行稍微高那么一点的，这得承认，还有偷税漏税的嫌疑，毕竟是私募嘛，没那么正规。

    梁纬艮忽然想起一个事，问徐腾，“王佦有没有和你，或者你父亲正儿八经的谈过？”老梁和华银系打的交道很多，对华银系的老徐有点了解，还是很好说话，一旦成为华银系的高级合伙人，绝对有赚不赔，就看企业家愿不愿出售自己的企业。

    对万科王佦而言，没有这个问题啊，加入华银系简直是纯赚，反正万科本来就不算是他的，只要能得到华银系的扶持，还能有机会借贷增持万科的股份。

    这是老梁的第一判断，感觉王佦没理由拒绝这种好事啊。

    “他嫌弃我们家的钱脏，卖假药，坐庄炒股出身，所以用政治关系强力反击，或许对他来说，他觉得是为了保护万科不得已使用这种手段，或者，他觉得对付我们这种无耻家族，就要这种手段才行吧。”徐腾酸溜溜的吐槽，其实也不理解王佦是不是有精神洁癖，装逼过度了。

    “哦。”梁纬艮是中立方，不便评价，也不方便指责哪一方，毕竟王佦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华银系的资本来路太邪门，他和华银系接触多年，一直就没搞懂华银系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太黑。

    梁纬艮记得很清楚，96年底，他第一次遇到徐大昌、李达霄和“扬子鳄”赵丹阳，三人在湘省到处招揽私募，他还请三人吃饭，才知道徐大昌主要是做保健品生意。

    那会儿，徐大昌也不厉害。

    好家伙，99年底，梁纬艮去找赵丹阳借钱，正好又遇到徐大昌，4个亿的借款只是徐大昌一句话的事情，差点将梁纬艮吓晕……他本来就打算借五千万资金周转一下，后来，这4个亿里有一半成了入股。

    真的太黑，基本和德隆系是一个路术，甚至是更邪门。

    “没关系，我反正是没有王佦的那种高贵病，他是红二代，骨子里就比普通人高贵，我是老百姓，放过羊呢。”梁纬艮苦笑，他从兵工部某大厂副主任位置下海后的第一桩生意就是倒卖羊rou，放过羊，杀过羊，建过屠宰场，后来赚到第一桶金，这才凭借以前的老关系做起焊接材料生意。

    在中国创业，不管是80年代，90年代，还是21世纪，关系都很重要，因为第一步是要有钱有盈利，有钱有盈利才能维持下去，这都得靠关系户解决生死问题。

    徐腾创业的第一步，没有蒋宁远关照，没有学院计算机中心、江泰软件的技术和设备支持，他直接去死好了。

    萧清雅创业的第一步，除了徐腾的帮助，也有宁州本地关系和宁科大的支持，否则，她怎么能在两个月内，无声无息建立国内数一数二的365导航网，后来变成徐腾早期赖以生存的杀手锏？

    至于梁纬艮说他没有王佦的“高贵病”，那也有点扯，他是和徐腾合作，属于华腾系，真要他直接进入华银系，他也只能说对不起，不敢，真没这个胆量。

    梁纬艮对华银系只有一个最简单的质疑，这么多钱，到底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恰恰是华银系最近要解决的，在正式拉开并购万科的狗血大战之前，先洗白，不难，因为准备了很久，都处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