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大家一起背黑锅
一进门王苏惊诧的发现，此人正是陈旭的老熟人，曾经在潜艇基地和美国代表团斗智斗勇的老首长。. 陈旭经常在公司里炫耀曾经和老首长在一起的难忘经历，但是因为保密的原因并没有说清楚时间地点，内容也是含糊其辞，只是强调自己和老首长是老熟人。 空口无凭，公司大部分人都是不信的，老首长可是人皆敬仰的大元帅，哪是那么容易拿来当朋友。 只是跟在秦主任后真正走进大元帅办公室的时候，王苏的腿脖子就开始发抖了，这种对革命前辈天然的敬仰，紧张而激动的心完全控制不住。 当老首长看到秦主任后，开口第一句就是：“陈旭那小兔崽子过得怎么样？最近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的时候，站在后面的王苏才知道陈旭当初吹的牛皮都是真的，人家和大元帅是实打实的忘年交。 一想到这里，王苏对自家老大的敬佩又多了几分，在帝都有这样的大人物罩着，在国内应该就没有办不成的事了。 在大元帅面前王苏说话都犯哆嗦，不过老首长对这种况见多了，并不以为意。只是让王苏把陈旭的企划书交给他看，然后让他去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同时不忘吩咐秘书泡两杯茶进来招待客人，然后静静地开始批阅文件。 冬暖洋洋的太阳从木制的窗户外面照进来，看着老首长一言不发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翻看着企划书，王苏坐在沙发的感觉和坐在钉子上没啥区别，扭来扭去总觉得不舒服。 老首长戴着老花镜，聚精会神的一页页翻看着登陆火星的企划书，几乎是一字一句的仔细看过去，从头到尾对这份文件没有半分的轻视，非常的重视。 这个企划书因为是要给长老会做终审的，那些人都是国家最高层的领导，最忌讳的就是糊弄。因此这份企划书比之前的内容更加详实，所有的数据都估算到了个位数，整个计划要花多少钱，航天城的建设地点和预计完工时间、核动力飞船的大小、吨位、造价、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试等等都有科学的数据佐证，尽量避免用模棱两可的语言来敷衍。 老首长一页页翻过去，里面闻所未闻的方案让见多识广的大元帅也觉得惊心动魄，不觉间额头上的眉头越皱越深。 老首长脸色风云变化，旁边的王苏看的是心惊担颤，生怕这份企划书会激怒首长，到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比起神经兮兮的王苏，秦主任就要淡然许多，只是安静的仰躺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 “陈旭那小子搞这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嫌弃老祖宗留给我们的土地不够，非得去火星上开疆拓土才满意？我都已经快八十岁了，你们这些小辈就不能消停一下，让我这个老不死过上几天清闲地子。”老首长摘下眼镜，背着手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车流沉默不语，过了一阵之后又突然加上一句道：“陈旭如果真有心搞成这件事，我可以帮他背这个锅，但是他也要有自觉，这么大的事不能由着他的格来擅自做主了，必须要有帝都的监管。” 老首长的意思很明显，投资超过800亿美元的巨型项目，如果再加上国家投入进去的数十万人手以及上万家工厂，如此多配的人力物力最后总的投入绝对会超过千亿美元，这么大的项目当然不可能让陈旭一个人自作主张了，必须要让国家来统筹规划，调兵遣将任用有能力的官员，用国家力量为项目保驾护航。 王苏咽了咽口水，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茬，因为在他的预想中肯定会有一番讨论，自己也能在老首长面前露露脸，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劝说大领导，说服他们同意。 但是真正见到了大元帅，他才知道自己紧张得根本说不出话来，老首长在民间的传说太神奇了，导致普通人看他会觉得官威太盛，以至于无法直视。 幸好老首长什么话都没问，直接就同意了这个疯狂的太空计划，当初陈旭让他到了帝都后直接来见老首长，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陈旭早就料到老首长会无限度的信任他，只要是他决定的事老首长就会同意。 老首长这些年在时刻关注着陈旭的一举一动，知道这家伙要办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所以老首长压根就没想过要阻止陈旭办航天城，因为他知道这事儿阻止不了，索就放开思维考虑着该怎么帮这小子把航天城办得更好。 与其让他拿着800亿美元去一个人瞎弄，还不如让帝都参与其中，陈旭出钱国家出人，把这个计划真正弄成一个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老首长有意想要栽培陈旭，如果这个计划成功，陈旭在政坛的地位将得到火箭式的蹿升，功劳会不次于开国功臣，老首长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然而失败，那就是会被认定为个人能力有问题，将来可能进入不了帝都的核心领导层了，这不是老首长愿意看到的。 而最稳妥的办法莫过于老首长自己站出来当这个计划的发起人，陈旭当执行人。如果计划失败，责任当然是他这个发起人来负责，这样就可以保护陈旭的前途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老首长对后辈的提拔和保护溢于言表，王苏信心大涨，立即站起躬道：“首长，这件事绝非陈总一时兴起发起的，而是他深思熟虑为了国家的未来，毅然做出的决定。” “他想要让国家发展起来有很多种方式，偏偏选了航天这条最不好走的路，甚至是不归路！”老首长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时不时地摇头道：“不过这也符合了他的格，这小子就是这样一个不走寻常路的人。也罢！既然他要搞我就帮他把这事儿做成！只可惜我太老了，这个计划如果能成功，估计我也看不到这艘大飞船上天的场面了。” “您老快别这么说！我们一定尽快努力把大飞船造出来，让您老能尽快看到国家最先进的飞船上天。”王苏老毛病立即又犯了，忍不住在首长面前吹起了牛。 老首长看了对方一眼，摇摇头道：“航天科技不像别的行业，这种事是急不得的，为我一个老头子来加快研制速度，这种态度就要不得！这么大的工程要么不开始，要么就要集全国之力努力把事做到最好，千万不能被外物所干扰！发失败事小，要是造成伤亡就不可挽回了。” “是……是……是首长您说的对！”王苏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想到拍马拍到了马蹄上。 通过询问详细的了解了陈旭的登陆火星计划后，老首长对这个计划做到了心中有数。 半个小时后就收拾资料带着王苏和秦主任乘坐专车前往中南·海，这事儿他一个人是做不了主的，必须要通过长老会的商议，才能真正成为国家重大军事工程，用举国之力来完成这个登陆火星的计划。 要进政府最核心的地带了，王苏反而没了当初的那种紧张，因为老首长的特权车牌，进大门的时候卫兵没有阻拦，直接就放行了。 长老会这会儿正好在举行常务会议，老首长慢悠悠的走过去和站在门外的秘书商量了几句之后。秘书立即进屋去通报，然后恭敬的请老首长进入了会议室，至于王苏和老秦则呆在门外的休息室等待着里面出结果，这种至高常务会议他们是没有资格进去的。 邓总看到老首长拿着几份文件走进来，给会议室里的没人发了一份，笑问道：“一进屋就给我们发习题册，这是要考我们什么呢？” “要考什么看看内容就知道了，总之又是陈旭甩给我的麻烦事儿，需要各位多多担待了。”老首长找了张椅子坐下，已经表明这事儿他已经揽下来了，在座的各位多少要给面子通过审批。 “我们南方的小友居然求到帝都来了，真是个稀罕事！那小子不是喜欢自作主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我们说的话当耳旁风么！”另外一名大长老一听是陈旭的计划，立即就来了兴趣，帝都能拿捏住陈旭的手段不多，如果陈旭自己拱手送上主动权，那常务会议是不会错过机会的。 “他妈·的！我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个好鸟，这登陆火星是个什么计划？难道咱们这么大个国家已经满足不了他，要跑去火星上折腾了。”另外一名长老笑着翻开企划书，然后脸色瞬间就凝固了，能当到大长老的都是人精，不用看内容只是看标题就知道这个议案如果通过了，长老会都得站出来给那小子背锅，说这么大的军事工程是陈旭一个人自作主张通过的，没人会相信，到时候长老会全得跟着背黑锅。 “这军购的事才刚刚开始，他的重装师才刚刚开始成立，十大核电站正在全国勘探建站地址，教育系统改革，补贴全国各大高校实验室的科技项目等等，这么多的大项目，每一个都足够任何一名官员做一辈子了，他一个人担着这么多的重担还不消停，偏偏还搞耗资这么巨大的航天城，他哪里来的技术？哪里来的资金！”其中一名大长老拍着桌子，他很喜欢陈旭这么争气，愿意替国家背负了这么沉重的负担。 如果没有他的那些项目，帝都在全力发展经济的时刻，所有的资金都集中到了经济领域，全国科研系统都处在极度缺乏资金的状态。 就在这时，陈旭异军突起一个人扛起了全国科技和军工的担子，保住了全国大部分科技项目，避免了国家更加落后于西方的局面。 正是知道陈旭的努力，所以帝都从来都不去干涉他的决定，全力的支持他，陈旭发布的指令几乎都在长老会的默认下通行全国，这种权利可以说是仅次于长老会之外的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