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游说
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声冷哼,“是你?” 我对这个空行夜叉印象很深,她叫蝶衣。 “你来干什么?难道还不死心?”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寒光。 蝶衣落在了地上,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先生这么说就不对了。先生你放过了蝶衣的哥哥,蝶衣报答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还敢打你朋友的主意呢?” “是吗?可在你之前,白无常也曾经来过,你现在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太凑巧了吗?”我冷笑着说。 我也不是傻子,这个蝶衣再怎么漂亮,她也是鬼差。如果真要对李一彤不利,我也不介意将她给留下来。 我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不过我之前和蝶衣交过手,她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香气,对普通人来说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但对我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对上她,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先生,不知道你要怎么才能相信蝶衣呢?”蝶衣仰天叹了口气,然后从怀里摸出了一样东西来,“我来其实是来送一样东西的。” 说着就将那东西递向了我。 我有些半信半疑,我爷爷告诉过我,修行界是相当复杂的,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不确定是什么之前,最好别接,否则就有可能着了别人的道。 所以我没有立刻去接,而是用目光在那东西上打量了起来。 那是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的令牌,大约有巴掌大。 “这是什么东西?”我皱着眉头问。 “先生,莫不是还在担心蝶衣会对先生不利?嘻嘻,如果蝶衣真的要对先生不利,刚才先生快昏过去的时候,不是最好的动手时机吗?”蝶衣没有回答我的话,反而神色狡黠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如遭雷劈,“你说什么?” “我说,从刚才谢爷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存在了,只不过先生没有留意到我而已。而在此之后,先生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蝶衣道。 我的眼神猛地一沉。 蝶衣都看见了? 对我而言,大宝剑是我的秘密,也是我以后的杀手锏,我完全没有想到,在我炼化它的时候,会有人在旁边观看了整个过程! “你的意思是……”我一字一顿地说,同时,已经换了一种手诀。 这手诀,是五雷咒! 这个蝶衣实在是太可怕了,无论是刚才还是之前在后山,她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似乎只要她想躲起来,我就很难探查到她!此时她探查到了我的秘密,我已经动了杀机。 “先生,请息怒。蝶衣之所以将一切都和先生坦白,就是想获得先生的信任。至于蝶衣此行到底是为了什么,先生接过这个令牌,好好的看一看就知道了。”蝶衣感觉到了我的杀意,脸色一变,连忙就说。 看蝶衣此时的脸色不像是有假,再仔细思考了下,感觉她说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我总算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一番沉默以后,冷笑着就将那东西给接了过来。 “我倒是想看一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令牌入手,冰凉如铁,让我的灵魂都生生地打了一个冷颤。很快我就将这令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 这黑色的令牌是长方形的,在令牌的正反两面,各自雕刻着一男一女。男的手拿钢叉,奇丑无比,而女的这罗袖轻舞,国色天香。 我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东西?” 看我接了令牌没有直接动手,蝶衣长吐了一口气,再次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先生,这东西,我们叫它夜叉令。” “夜叉令?” “没错。在我们北夜叉一族里,这夜叉令一共就只有五块不到哦!而凡是得到这夜叉令的人,都是我们北夜叉一族最尊贵的客人。先生感觉如何?” 我的面色变得诡异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这东西是给我的?”我问。 蝶衣点了点头。 我大笑了起来,“先不说这个令牌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令牌如果真的只有不到五块的话,我张起尘何德何能,能得到这份殊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还是说个清楚吧!”
蝶衣叹了口气,鼻子一抽,委屈地都快要哭了。她的这个表情,让我心也不自觉的揪了一下,“先生,你怎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我暗骂,张起尘啊张起尘,你还有没有出息?都说漂亮的女人是魔鬼,况且这个蝶衣,可是夜叉啊! 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给迷住了呢! 我干咳了一声,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说的难以让我相信而已。我张起尘有几分能耐,我是清楚无比的。在整个修行圈子里,修为胜过我的数不胜数。这令牌这么珍贵,那请恕我不能接受,我怕这东西烫手。” 除了这个,我心里还存在着别的心思。这个令牌如果真的很珍贵,甚至是她所谓的什么北夜叉一族的宝贝,那她是怎么得到的? 蝶衣叹了口气,“我就老实和先生说了吧!其实我们一族对将这令牌交给你,都带着很大的质疑。不过我相信先生,坚持己见,才替先生争取到了一个机会,同样我也希望,这是我北夜叉一族的一个转机。” 随后蝶衣就将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边。 原来在阴间,即便是夜叉,也分为好几个家族。而蝶衣所在的,就是其中一个家族,叫做北夜叉一族。 北夜叉一族,本身在阴间,也算是望族,不过后来因为北夜叉一族的族长得罪了阴间十大帅之一的鬼王,所以身份才会一落千丈。 “那鬼王,无非就是看重了我北夜叉一族的一位公主而已,我北夜叉一族在阴间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物,自然不肯答应。鬼王就联合其他的几帅,参了我北夜叉族长一本。以至于,我北夜叉一族从此被彻底的流放。而我和我哥哥,就是流放到本地的城隍里面来了。” 蝶衣说完这句话,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遇见先生。” 我把玩着这块夜叉令,“按照你的意思,你北夜叉一族已经没落了,那这块令牌,即便是像你所说的,代表你们一族的友谊,实际上也一点用处都没有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