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再见那个女人
声音的来源在三楼，叶凡速度飞快，张帅帅才下了一半楼层，就见到楼梯口的门已经关上，叶凡已经冲了进去。 叶凡看到三楼用功苦读的学长被声音吸引，有不少人往一个方向涌过去，想必他们也是为了看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自己跟了上去，穿过人群冲在了最前头。 前面是小点的学习区，周围是高大的书架，由于处在角落，这里没人，所以灯开的也不多，书架间一片黑暗。 透过书架，叶凡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人，他打开灯，地上躺着一名女生，身下一片血泊，将她的衣服染成了红色。 “谁！”叶凡看到一个人影在书架间一闪而过，叶凡爆发力极强，人瞬间射出，追向那个人影。 “我是警察，同学们请赶快离开图书馆，以免受到歹徒的攻击。”张帅帅速度不慢，在蜂拥而来的同学们快要进入现场的时候瞬间冲了过来，掏出警官证将同学们拦了下来。 她给同事拨了一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来新南大学支援。做完这一切，她看到叶凡往一个方向急匆匆追过去，她掏出配枪追向叶凡。 在一个货架边，张帅帅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走向窗口，瞬间举起枪刚要出声，突然感到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腰被一股大力箍住，刚要挣扎，耳边传来男人小声的说话：不要出声，让她走。 张帅帅听出身后的人是叶凡，虽然不解，但是知道他的为人，他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不过身为警察哪能容许罪犯从自己眼面前逃走，在愣了一下之后，她脚跟踩在叶凡脚背上，胳膊肘撞击叶凡腹部，从叶凡的怀抱中挣脱来，刚叫了一声“不许动”，她却愣住了，连开枪都已经忘了。 叶凡接连两次吃痛，都忍住没有叫出声，见女人“走”了之后，终于长出一口气。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她是人吗？”张帅帅依旧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震惊表情未退。 “让你不要出声，非不听话，差点把我们害死在这里！”叶凡责备道，他放下张帅帅举枪的手，感到她的胳膊非常僵硬。 过了好久，张帅帅才感到自己的身体暖和了一些，身体不再像被冻住那样无法动弹。 “一个人怎么会像边魔术一般从关闭的玻璃窗穿过去？”张帅帅跟着叶凡往命案地点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 叶凡说，你没看到白衣女人双脚离地，一直在空中飘吗？ 张帅帅不信，难不成这个世界有鬼？别开玩笑了，这是二十一世纪，是科技时代，人们已经脱离了愚昧的年代。 不过事实由不得她不信，如果不是鬼，怎么解释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悬在空中，而且毫不费力的从关闭的窗户穿过去。 退一步说，以为关闭的窗户是开着的，但是怎么解释女人的脚从窗口下方的墙体穿过去？ 没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动摇了张帅帅的世界观。 其实叶凡知道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毕竟世上有许多种类的异能，女人是异能者，会穿墙的异能，当然可以毫不费力的穿墙而过。 不过他不相信女人是会穿墙能力的异能者，因为他根本不信女人是活人！ 同学们散去了不少，但是还有一些胆大的同学没有离去，张帅帅让他们早点回寝室，晚上不要出门。 有同学问有没有抓住行凶的歹徒，张帅帅颓废的摇摇头，安慰他们不要担心，歹徒迟早会抓住的。 等支援的空挡，张帅帅问叶凡，她不在的那个时间段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想起那件事，叶凡感到自己手脚冰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 他追上白衣女人的时候，当时就注意到女人双脚离地呈悬空状态。女人正往窗口飘去，听到身后的动静停了下来，突然转身对着叶凡。 那里没有开灯，女人又是背对着月光，叶凡只能看到人的轮廓，并不能看清人的相貌。 女人似乎为了让叶凡看清自己，瞬间飘到了叶凡面前，形如枯膏的右手食指指着叶凡。 叶凡被突然起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后背紧贴着书架。 他看到女人的手指细长，几乎是正常人的两倍长度，尖锐的指尖闪着寒芒，如果自己稍有异动，女人的指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划开自己的喉咙。 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即使不用白眼他也能看清女人的长相，当他看到女人脸的时候，明显吃了一惊，惊恐的发现白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秦生日那天晚上在1912街区碰到的当街脱衣服的女人。 女人的脸没有丝毫表情，苍白的像白纸，眼眸跟他一样是纯白色。 他没有傻到问女人为什么要杀害那么多学生，因为他在他的白眼里，女人只有外表，内里什么也没有，也就是说，女人没有内脏，换种说法，女人不是人！ 二“人”对视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女人没有表情的脸上透出很细微的另一种表情——疑惑，如果不是靠的近，很难将这个细微而快速的表情抓住。 疑惑之后，女人收起如枯爪般的手指，转身飘向窗口。 这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一把黝黑的警用手枪慢慢伸了出来，他了解警察的一贯作风，所以快速捂住张帅帅的嘴巴，拦腰箍住她。 这件事暂时还不能让张帅帅知道，于是说自己只是躲在暗处，看到她进来所以才拦住她。张帅帅不是白痴，知道叶凡没有说实话，但是她从来没有办法能让叶凡主动交代，除非他自己愿意。 遇害的女生死状与昨天相同，叶凡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下面的事情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回到寝室的时候，赵扶苏不在，不知道他这个宅男会有什么样的原因离开寝室。 贾仁甲乙竟然全都待在寝室，二人已经听到了风声，逮着叶凡不停的问图书馆发生了什么事。 叶凡疲惫，躺在床上，说跟昨天一样。 贾仁担忧的问，如果德鲁伊的目标是猎杀所有的异能者，叶凡和赵扶苏岂不是处在危险之中。 叶凡勉强一笑，他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了，”他问，“老二呢？怎么没见他？” “他没跟你在一起？”甲乙反问道，“我还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呢，你刚出寝室他就跟着出去了。” “在一起？”贾仁听到敏感的字眼，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我觉得你们两个挺配的，扶苏长的那么秀气俊俏，你长的这么爷们，两人都帅成了渣，在一起挺好的，嘿嘿。” “你个锤子！”叶凡骂了一声。 躺在床上的叶凡突然想起一件事，左手撑着床边护栏翻身而下，光脚走到柜子前，翻出里面的衣服丢了一地。 “你在找什么？”贾仁看叶凡像是入室盗窃的贼一般，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忍不住问道。 他没说话，努力回想着九月十八号那晚穿的什么衣服，那晚他随手将女士蕾丝内裤揣进了裤子口袋，回来后就忘记了。 “对了，会不会被影子部队给搜去？昏迷后他们肯定搜查我的口袋，一定会发现那件女士内裤。”他想道。 他翻出那天晚上穿的牛仔裤，一摸口袋惊奇的发现，口袋是鼓的。这件牛仔七分裤他只穿了一次，没洗丢在衣柜里，他翻出口袋里面的东西，正是要找的女士内裤。 “凡人，”贾仁看到叶凡手中的东西，满脸不可思议，眼神鄙夷，“你还有着爱好？你真是跌破我的世界观！” “大爷个锤子！”叶凡拿着女士内裤轻轻抽打着贾仁的脑袋。 贾仁连忙后退，自己“呸”个不停：“被女人内裤罩头会倒霉你不知道吗？” 叶凡想起那晚女人说的话，“好哦，倒霉了”，果然没错，到现在事情没有一点儿顺的。 他打开女士内裤，中间贴着姨妈巾，他将姨妈巾撕了下来，背面没有字，只有正面用血写着“救我”两个字。 “这是什么？”甲乙看到叶凡手中的东西，问的当然不是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而是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女士内裤，看不出来吗？”贾仁不屑的回答道。 甲乙嘲讽的看着贾仁，二人针锋相对。 那晚女人被带走的时候，用唇语也说了“救我”，难道他们之间冥冥中有什么联系？ 目前能把他们联系起来的，只有德鲁伊的献祭，那个悬浮在空中的女人和她是同一个人。 “对了，蓝山精神病院！”叶凡仔细回想那晚发生的一切，是两名身穿蓝山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带走了女人，女人肯定在蓝山精神病院。 想到这里，拨了赵扶苏的电话，没想到来电铃声在寝室门外响起，赵扶苏已经回来了。 “找我干嘛？”赵扶苏开门进来，挂断电话问道。 他看赵扶苏气喘吁吁，就好像刚做完剧烈运动一般，他微微皱眉，但是谁管他做什么运动。 他说：“你帮我找到蓝山精神病院的地址。” “你找这个干嘛？”赵扶苏打开电脑，不解的问。 “这个你别管，我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