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百人斩
“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不能结束。无论如何,他今日必须倒下。”陈焰虽是一位少年,面色却稍显成熟,一双丹凤眼,竟是透着nongnong的杀意,身上更是有煞气透出,显然经过铁血杀伐,比普通修士强悍许多。 “没错,反正咱们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不在乎这一点了。只要能把他拿下,即便是家中长辈也不会怪罪,毕竟,他可是有着那等逆天资质的!”吴端此人,就如他的名字一般,长相略显猥琐,站在几人之间,仿佛一个小厮一样。 吴端身旁站着的齐元梧,倒是气宇轩昂,乃是翩翩美少年,可此时,这人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若是儿童看到他的表情,定会被吓的嚎哭不已。 “一定要击败他,他不是说了吗?咱们几人也可以与他对战,到时候,以一个境界的差距,他必败无疑!”齐元梧咬着牙,盯着宋辰的双眼寒芒闪烁,似是要将宋辰生吞了一样。 “去,都去,别让他有任何的喘息的时间。” 江焕虎和江焕豹大吼着,让剩下的五十人都是奔了出去,完全是孤注一掷了。 数十人踏在湖面上,都是眼巴巴的望着宋辰,就如皇帝的妃子,期待着皇帝的临幸。他们围在比武台下,仿佛是一个个人柱,脚下的湖水荡着一圈圈的涟漪,交错之间,似是一道奇景。 紫袍老妪见此,满是褶皱的皮肤拧巴在一起,她想要出言喝退这些人,可天空中的金袍却传音让她不要过问。 “也罢,看看这小家伙的真实战力也不错。”紫袍老妪飘在半空,记录着所有人的信息。在所有的修士都战斗过后,她会根据这些信息宣布考核通过的人员。 刘若霜和刘若雪两姐妹在完成了五连战后,无力再战,她们的修为只是纳灵境后期,若不是仗着资质和功法还不错,怕是很难五连胜。 雷百钧在完成二十连战后,终于被一个美丽的少女击败,那少女乃是一名奇异种族,孔雀族! 沈青儿身具九品皓月灵体,天资非凡,又是丞相府的明珠,战力极为不俗。与她对战的十数个纳灵境后期的修士都被轻易打败。而她也只完成了十八连斩,败在了第十九人手里。 “美丽的小姐,非常抱歉,我看到你在台上如此战斗,心中十分不忍。像你这么漂亮出色的女子,就应该有强大的男人保护,比如我,黄金族金舜昭,可以一生一世的保护你,爱护你!” 上台来的则是奇异种族黄金族的天骄,一身金灿灿的外衣,一头仿若金丝的头发,俊逸的不像话的面容,乃是一个从里至外都透着高贵气质的美男子。 “哼!” 以沈青儿清冷的性子,冷哼一声已然说明她是怒到了极致。可她也知道自己的状态和战力都无法与金舜昭相提并论,不如直接认输来的干脆,省的战斗时再被调戏。 就在隔壁的苏轩见金舜昭竟是打沈青儿的主意,脸色当即就难看了起来,看向金舜昭的眼神充满了冰冷的战意,若不是已经身处方台之上,他定会与金舜昭战上一番! 宋辰此时却无暇关注他人,在他手上败下的修士足有六十人,可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前五十人时,他只是感觉有些疲惫。在五十人之后,每与一人战斗,他都感觉体力似有不支,体内灵力加剧消耗,每每都要到了临界点一样。若非是他在荒原中,以神华经为根本,进行了更一步的极致修炼,怕是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第六十一人,术法强悍,竟是让宋辰的左小腿割出了一道半尺长的血口子,血液不停的流淌,剧烈的疼痛让宋辰吸着冷气,一时间连血都难以止住。 第六十二人,在他的右臂上划出一道剑伤,皮开rou绽。 第六十三人,第六十四人……随后的每一人,他都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才能获胜。 在宋辰将等在湖面上的修士都战过一番后,已经是完成了百人斩。 以一敌百!
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极大。 宋辰浑身如血染,处处可见狰狞的血口子,那一道道绽开的血rou,竟仿佛是一朵朵凄艳的花,展现出另类的血腥的美感。 他依然站着,挺拔的身姿让众人叹服。血滴答滴答如雨珠般落在石台上,血泊中,他如战神一般,浴血而战,在绝境中求生! 秋雅眼中含泪,看着宋辰如此凄惨模样,心中已是怒极恨极,若不是此处乃是考核之时,她定然要将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敢伤我哥,若有机会,定要与你们清算今日之事!”秋雅眼眶中的水雾无法掩盖那凌厉杀机,她对宋辰温柔体贴,对外人可不是易于之辈。 岸上的人已经少了许多,稀稀拉拉的站在那里,看着台上浑身血红的宋辰,都是被其震撼不已。强悍如斯,力胜百修,当真是绝顶天骄! “如此强大,他日威名必定响彻天下!” 宋辰僵硬的扭动着身体,任何的动作,都让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可这份疼痛不是让他动作缓慢的原因,他曾洗炼过五脏六腑,那疼痛比这更甚。他动的缓慢,是因为身体传来的疲惫感,是因为有数道伤口都伤在关键处,麻木了神经,迟缓了灵魂。 血依然在流,他没有去止血。他有一种感觉,血流尽了,他反而会获得新生。 这是一种很荒谬的感觉,血流尽了不就是死亡了吗? 此时的宋辰,却不这么认为。他的身体,包括他的灵魂,都在告诉用着浅浅的声音告诉他,让他不要去管那些伤口,不要去怜惜自身的血液,就这么站着就好,就这么站着,等待着一种神奇的新生,等待着一种特异的升华! 若是此时宋辰将这样的感觉告诉别人,别人定然会认为这是他失血过多产生的虚幻感觉。可宋辰没有去处理伤口,没有去为那些拼命从他体内流出的热血而惋惜,他认为,应该遵从自己灵魂深处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