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偷情者的罪与罚(二)
天未亮,我定五点半的闹铃,这不到四个小时的睡眠,说实话,还真不如熬个通宵算了。反倒是把我搞得晕头转向,但是没办法,去赵茹那里过夜,我可能会更惨。 拍拍脸,强打起精神来,这三九寒天,被窝内外完全是两个世界,我不是一个懒床的人,但是今天的自己,显得格外任性,甚至有种大火烧枕边,都不愿意下床的执念。 可最后我还是出门了,要生存,就必须要做事,累一点是应该的,只因为我是个男人,理想在指引我前行。 平日,我都是七点半,把早餐送到至尊家园。今天早了许多,不到六点就完成了这项工作。女孩们还在梦乡里舒服着,我蹑手蹑脚,不敢放出任何声响。 而来到茶楼时,也不过六点二十分,我打开茶楼的门,见四周一切正常,悬着的心也放下了,要说不担心赵茹是假的,毕竟她对我来说,重要性不言而喻。 按照吩咐,我敲响了赵茹的房门,她应了一声,大约两分钟之后,半眯着眼睛开门,然后钻进我的怀里。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一回,都是我把她抱回到床上,然后她睡回笼觉,我则是下去做事。 这就是我一天的日常,很平淡、很暧昧,但也很充实。 夜幕降临,忙碌的一天宣告结束,吃过饭的我们,似乎对逃犯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关心了。 今天稍好一些,有一伙顾客光临,还真是被我的琴音吸引来的,所以打铁要趁热,我决定连续宣传半个月,努力终究是有回报的! “相公~你尽量早一些,别搞得那么晚,要不我陪你去吧?” “天气太冷,你去容易着凉,其实拉小提琴,身子也会发热,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听说要住在这里,我觉得这样挺好。” “嗯,姐妹们担心我一个人会出事,所以我就来了呗,你又不陪人家~” 嘻嘻嘻--- 春梅也跟着笑,但是嘴上可不输阵,说着说着,就跟赵茹拌起嘴来,我都不需去听,又是那些所谓的抢男人,你们口头上抢去吧,我忙自己的去。 就是这样,一连几天后,茶楼的生意渐渐回暖。 在这期间,那位冷艳的楚总又帮了一次忙,对外宣称姐妹的生意不好做,她的心都要伤透了,几天没睡过好觉,感觉身子不舒服。 结果,精英二代们,再一次蜂拥而至,甚至刷新了开业头天的销售记录。仅仅是差了一点,就突破三百万! 连茶杯都被人抢购一空,哪怕是旧的也可以,说是回去珍藏,还夸张的表达出,要传世之类的意愿? 当然,这些精英二代们,都隐晦的请赵茹帮忙说好话,总之是感激不尽! 这太奇怪了,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 搞得第二天,茶楼不得不歇业,赵茹带着姐妹们,去陶瓷城重新认购一批新货。 这让我不得不感叹,那位楚总简直是太神了,自己累死累活,不如人家随口一句话。我想,这不是人品问题,而是人种的问题。 仙子嘛,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在女人们离开后,我一人守在茶楼里,开始研究自己的新技术。 洞箫-- 它属于气鸣乐器,广泛流传于我国民间,通常意义上来说,不管是洞箫还是琴箫,人们只习惯叫一个萧字,这并非是错误,而是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 箫,材质大体两种,竹萧或者玉箫,后者是用来玩赏的,如果是演奏的话,音效与前者有很大区别。 我对萧的理解比较肤浅,但一些基本的常识,还是清楚的。我的这一把,是专属于男人使用的黑漆九节箫,上端竹节边缘开吹孔,管身八孔洞,前七后一的排序。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这看起来很简单,实际复杂得很。我摆弄了几个小时,口干舌燥,手指累得发麻,竟然连音律都掌握不准,这让我有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看来自己是有些托大了,之前还有心尝试古筝,万幸没有那样做,不然,哪有脸跟赵茹交代呀。。 暂时休息了一会,没有女孩们的茶楼,静的让我难以适应,正当我准备练习小提琴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小丽,我估计是她请好了假,等接通之后,还真是被我猜对了。 “哥,你猜我什么时候放假?” “明天还是后天,别让我猜了,我这就去准备订一桌酒席!” “嘻嘻,人家都帮你订好了,我善解人意吧~” “什么,你都订好了?这么说你已经回来了?” “是啊,为的就是给你一个惊喜,快过来吧,我和爸妈就在天湖国际酒店,到了你给我来电话,现在正研究包厢呢,我老妈迷信,非要讨一个吉利数字,我晕死了~唉~”。 “行,我今天刚好有时间,你们等我,先挂了啊!” 我也没有想到,小丽给我来这么一出,认干亲是大事,对此我不敢有任何怠慢。先是给赵茹去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事要外出,今天想请假半天,顺便还想借套衣服穿。。 “相公你说什么呢?什么请不请、借不借的,我这人都是你的,那么客气是什么意思?” “别瞎说,你要是同意我就走了,今天有点急事。” “行,什么事我可以不问,但是什么性别,你必须说清楚!相公~别说人家没有提醒过你,喜欢玩火的人,通常都是自燃死的,你要当心一些哟~” “喂!都跟你说了,别乱说话,太不吉利了。行了,你们也尽早回来,今天我没时间做饭,你就看着办吧,抱歉、抱歉!” “好,晚上用不用我接你?” 我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了。 认过干亲就是爸妈,如果这事让赵茹知道,非把人折腾散架不可。再说三哥两口子,也肯定没法适应,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于是我抓紧时间,将自己穿戴整齐,我显得非常注重,不仅西装笔挺,领带也必不可少。它对我来说就是装饰品,不过今天很特殊,领带选暗花酒红的那种,可以整体营造出,一种内敛的喜气。 出门时,我将茶楼里外锁好,然后打车,直奔天湖国际酒店。正巧,下车路边就有一家银行,我随身带着几个红包,那是我临走时,从抽屉里翻出来的。 一切准备妥当,我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不让紧张写在脸上,曾经在无数个日夜里,我最渴望的是能拥有亲人,而眼下,我似乎就要实现这一梦想了。 爸爸、mama。。 这两个词我感觉很陌生,也让我感觉不知所措,彷徨中有些期待,感觉连走路的节奏,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我知道,这都是紧张的表现,慢慢调息自我,冷静、克制,试着用平常心,去对待所有的一切。 结果,我还是没能控制好情绪,当看到一身大红的老夫妻俩,还有一脸喜庆的小丽,我整个人瞬间轻飘飘的,根本就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进的包厢。 唯一还有印象的是,小丽一直挽着我的手臂,她身穿一件藕荷色的绣花旗袍,清新典雅,出淤泥而不染,至于她都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哥哥两个字。 是的,反复都是那两个字。我很珍惜这次机会,他们将是我至亲至近的人,永远都是!
小丽用手帕帮我擦汗,偷偷捏着我的手,手指拨弄我的掌心,痒痒的,也让我恢复了一些神智。而时间也刚刚好,我来的不晚,但却是最后一人。 在座各位都不陌生,同一个屋檐下的好邻居,以前是兄弟相称,以后嘛,这个还真是有些麻烦。 最后还是三哥有手段,他帮忙搭腔,说各论各叫,爹妈是爹妈,兄弟是兄弟,说要来个三公政策! “哎呀,三哥文化真高,还三公政策呢,这离三光政策也不远了哈。” “你这娘们怎么个意思,别没事跟我胡咧咧,不懂,你谦虚一点行不,什么叫三公?那是公平、公正、公开!” “行了行了,等回家咱俩再研究,别让小晨他们,看我们的笑话,是不是啊,小晨?” “嗯,三嫂说的是,你们做主好了。” 这个时候,大家开始起哄,有人说都认了干亲了,怎么还三哥三嫂的叫着,赶紧拿出改口钱吧,耽误喝酒,那罪过就大了! 随后,我沐浴在喜庆当中,接过二老的红包,诚心诚意喊一声爸妈,我甚至激动的有些颤抖。 同时作为晚辈,我必须回敬二老,我不懂什么规矩,只是心中想到了,就按照想法去做,包括小丽也有份,钱不多,一包两千,纯属是我的一番心意。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许多,甚至简单到,只剩下一个字,干!! 小丽陪在我的身边,时不时的替我挡酒。她的母亲,我不能在叫三嫂了,应该叫干妈才对。她随着女儿一道,指责所有劝我喝酒的人,包括我那位,一脸笑褶的干爹大人。 忽然,我想起一个事,于是压低声音,向干妈询问。 “妈,孟大哥怎么没有来?” “嗨,别提了,最近神出鬼没的,谁知道又在憋什么坏呢,咱不用理他!” “哦。。” 我是想,孟大哥肯定是忙着打牌,毕竟包养情人很费钱的,没办法理解他的辛苦,倒是可悲他的这种活法。 不过是一场梦幻泡影,何苦呢? 而现实就是如此,总是在不经意间,制造出一些惊喜,或者是惊悚。就在我们酒意盎然的时候,一条噩讯从天而降,把我们惊得七荤八素。 首先是三哥,他第一个接到电话通知,一开始开还扯着嗓子,埋怨对方有精神病,不知道今天收干儿子吗? 随后,他的脸色就变了,越来越阴郁。。 紧接着,大家的手机纷纷响起,而同样的表情,也挂在他们的脸上,很明显,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至于我,则是最后一个接起的电话。 “喂,你好。” “你好,我这里是祥福路派出所,你是叫李晨吧?” “哦,是的,请问你这是。。” “孟广义你认不认识?” “谁啊?哦。我认识、认识!“ “那是你没错了,我们这里有急事,尽快来派出所一趟!” “警察同志,这发生什么事了?!” “不该问的别问,抓紧时间过来就行了。” 嘟嘟嘟----- 满桌人,接的都是同样内容的电话,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我最先反应过来,催促大家放下酒杯,这孟大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