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0章 新提案
布莱克的祖父曾是蓝殿议员,父亲是前总统。米多的父亲也曾长期担任蓝殿参议员,并且两人都毕业于同一名校。 但在个人经历方面,两人有天壤之别。 米多在三十岁就当选为蓝殿议员,先后在两院任职,有丰富的蓝殿工作的经验。更是在担任副总统的八年期间积极决策著书立说,在外交舞台上也相当活跃。 只是这家伙始终给人一种不接地气之感,这样的人物有可能不太受中下层民众的欢迎。 反看布莱克,在上层人的眼里那是身板厚实,父亲是在世的前总统,自己当过公司老板,拥有过家乡球队,虽然担任宜兰的州长,并赢得连选连任,虽然缺乏联邦工作的经验,外交经验也有点薄弱,但总统需要的并不是工作经验,而是民众的支持。 布莱克当过兵打过战,开过低空穿梭机上过天,过的是典型玛达联邦式的生活,就这些已经远远赢得了玛达联邦民众的好感了。 往深里说,米多自许精英人士,cao一口地道的列埃腔,布莱克呢,广安口音始终没改,很招人待见。 也许因为两人在个人经历上有明显差别,米多阵营一开始并没有把布莱克看成是真正的对手,反而把布莱克的派内劲敌威尔视为心腹之患。 听到威尔退出竞选的消息,米多阵营甚至感到一种庆幸,认为无论从外交经验,政治技巧和演说能力各方面来看,布莱克都不是米多的对手。 事后证明,米多阵营显然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和能力,在但有些人看来,他低估的是公民,每当公民厌倦了前一个总统时就会选择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所以其实米多是输在太精英。 时光倒流,回到那个夏天午后,布莱克和伙伴们经过了一番演练,最终确定了宣布参加竞选的那个发言稿。 保尔斯提议去院子里放松一下:“正好晒晒莫拉尔的光芒。” 众人说着话,来到后院,一个大游泳池边摆着一顺的按摩椅。几个服务生已经换上了对襟的锡安装束。 “今天我得多拔几罐。”孟海山趴着对着服务生说,“怎么就觉着脚这么沉呢!是不是湿气太重?” “好嘞!今天我们来个十八罗汉拔。”服务生熟练地拿火点着罐,又迅速吸在身体的各个部位。 这是一种从古老地球就开始存在的理疗手段,不一会的功夫,大伙儿就差不多光着了,每个人身上都放着十八个玻璃罐。 “这是治什么来的?”布莱克问。 “治阳虚的,您的湿气不重,而是血脉不通。他是湿气重,你看那罐里都雾了。”服务生一边指着保尔斯的罐说。 “能治那个吗?”王永杰小声地问。 “血脉通了,病也就好了。”服务生随口说了一句,他突然低下头,压低音量道,“那地方也是要充血的,所以还是要通气血。” “那为什么不拔那里?”王永杰的话被保尔斯听到了,他突然插嘴问了一句。 服务生眨了眨眼,摇摇头:“那里容易烧伤,危险。” 保尔斯点点头,把脸埋回椅子里。 布莱克没怎么说话,他的背被晒得很暖和,拔火罐也让他感觉很新奇,这些伙伴总能让他体验到不同的人生享受。 “刘本军先生的电话。”一个服务生跑进后院,手里拿着卫星电话。 伙伴比朋友重要,你可以把谁都称为朋友,但伙伴就不同,刘本军是布莱克的伙伴已经很久了。 布莱克对着电话诧异&地问:“怎么?你不是已经和你女儿和好了吗?” “前些时间她替人照顾孩子,然后就……”对面的刘本军苦笑着回答。 “就什么?” “她对我说,我原谅你是因为不知道我妈受了多少苦,现在我知道了,你那时离开我们是多么自私无耻的事。” “是不是因为照顾那小孩子的缘故?”布莱克问。 “是啊!”刘本军又说,“她对着我说,你这个混蛋,只顾自己的家伙,只为逞一时之快就把我生下来。却没有尽到父亲的职责。” 这个在全球都拥有资产的投资界大老板,也有着小小的烦恼。 布莱克皱着眉问:“那你是怎么回复她?” 刘本军:“我说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拔得很快了,谁知道那东西小得像病毒,对,病毒,还有上千万个。”
布莱克脸上抽动得如同装了发动机。 吴重嫒看到不对,凑过来听。 “在外头,我用钱就可以买来温情脉脉,甭管是不是虚情假意,只要装得像就行,家里黄脸婆,我把钱全交公也不一定换来张笑脸,你说我怎么办?”对面的刘本军还在抱怨。 布莱克整整脸色,对着电话沉声说道:“可有时就算你一分钱不给,一文不名,她反而能给你一张笑脸,那一刻真情实意,或许就抵得上外面女人成天的虚情假意。” 吴重嫒听到布莱克说这话,竖起大拇指。 “是啊!想不到当年那么乖的宝宝,现在居然这么对我说话。”刘本军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 布莱克掩住话筒,想起当年那个可爱的宝宝,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每根上面都挑着一小团眼屎。想不到一转眼就十多年过去了。 那边孟海山和王永杰已经晒好了背和足莫拉尔膀胱经,开始坐到躺椅上按脚,技师们用力搓着脚底,两人痛得直抽凉气。 “老刘,你还有事吗?要没事我就挂了。”布莱克朝着泳池走去。 “别,我找你还真有正事,我那个提案你看了吗?”刘本军问道。 “哪个提案?”布莱克脸色一变,心里一沉。 “还能有哪个,那个!!就是你说再考虑考虑的那个。” 布莱克叹了口气,在躺椅上坐下,一个技师熟练地拿起刀子给他修脚。 “本来,我想给你直接否了的……,不过呢。” “不过什么?” “不过呢……,再次看你那提案后我有了新的发现。老实说从专业角度来看你的提案立意肤浅,文笔晦涩,根本不值一赞成”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但既然已经提交上来,我又看了,还接了你的电话,不赞成,则意味着失去一个朋友,一把选票,也失去来日升级当总统的机会。赞成,还是不赞成?不断地踟蹰着,彷徨着,犹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