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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就插一下雕刻,一般来说,图像是沿着圆盘沿,所以外形就像是下面发了肥的“U”,甚至不仔细看,青龙白虎是很相近的,会弄混……不过这枚玉璧,外表中的白虎栩栩如生,仿佛小一号的白奴,令人看得如痴如醉。到底还是权贵啊,刘启摇了摇头,要不然普通的玉匠可不会这其中的技艺…… 与这个相比,另一个盒子中的事物则普通多了,其实也是,毕竟这仅仅是董卓临时起意送的东西罢了…… 刘启笑了笑道:“相国莫非是儿戏?”尽管盒盖刚翻了一点,不过刘启马上就认出这是什么东西,更不用说,家中还有一块奇葩的做收藏……董卓摇了摇头,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侍从立马就走,李婉看了看刘启,又看了看董卓,想了想,咬着嘴唇道:“婉儿先到屋外等会儿,你们的事儿,婉儿不感兴趣……” 董卓哈哈大笑,看着李婉的背影道:“难道说订亲之后,就这么懂事?要知道前年的时候,我和李儒在商讨大事,婉儿还在一旁拉扯李儒的胡子……”刘启有些目瞪口呆,不过随后就立马反应过来,说是大事估计也不是什么要保密的,否则,李儒就是再溺爱李婉,也不会做这般荒唐事儿…… 董卓说完了笑话,便站起了身子,走到刘启身旁道:“这物事也算是和你有缘了!这一阵儿就先放在你处!”刘启苦笑一声道:“启可以说‘不’么?这可有些烫手!” 这东西他确实见过,当初刚来长安的时候,就是靠着它夺了长安的兵权,当然也与董卓的夫人董氏有关,若不是她在,少不得又起了一场风波…… 董卓摇了摇头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任谁也想不到这东西会在你处!”董卓撇着头叹道:“说来也可笑,老夫我越到老越信这一套!”刘启劝道:“不过是些胡话!再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也得有这个条件!靠着那些诸侯自然是不靠谱,就算应也得应到长安处!” 这一番话落到了董卓心中实处,有些急切地问道:“虽是如此,但卓也是不解!如今并凉之兵尽在我手!”刘启虽然有心,但一想起这几天并州军的情况就闭嘴了,你妹的,如果没什么特殊事件,吕布这时候忠诚度绝对在255,于是开口言:“相国不见伍周呼?匹夫一怒,亦动山河……” 刘启有些郁闷地走了,怀中的半枚虎符可是烫手的大山芋,你妹的也不知道董卓抽了什么风,给什么虎符……刘启摇了摇头,不过这虎符虽然烫手,但只有一半,也就是说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只能说狡兔三窟? 屋外绵绵细雨,刘启怀抱着不安份的白奴正听着丝竹管弦之乐,如今依然是下午,大宴会算是开始了。刘启的座位并不在董卓小一辈那一席,而是被李傕华雄叫走了,几名大老粗,配上郭汜郭阿多、徐荣、张济叔侄、樊稠胡轸,几乎这一席就是西凉武将的天下…… 刘启有些恼火的看着李傕道:“稚然,你这不是为难人么?”李傕笑呵呵的道:“男儿么,有个机会痛痛快快喝一场多好!”刘启咽了口口水,旁边不远处一道杀机隐然传来,刘启不用瞅也晓得那是义父的目光……说到这儿,就不能不赞一句贾诩的教育方针,在家中,刘启绝对是滴酒不沾,即使逢年过节也是如此,过年的时候出去喝,那是没办法,谁叫刘启不在自己眼前呢…… 事实上,这一席离着董卓家人的席位很近,离着文官又远了不少,贾诩在此自然是配着李儒,同时那一席还有刚回来的牛辅、董卓之弟董旻等等……至于女眷则是在后堂,董卓虽然有羌胡生活习惯,但还没糊涂到那种程度…… 整个大厅猛然静了下来,一位男子走到了正前方,高呼着:“第一尊酒,敬大汉江山!”刘启皱着眉毛,说实在的,这“偷工减料”自然就没有聚音阵,以他所在的位置,听他说话都有些勉强,那更靠外的人岂不是听也听不见,看也看不清…… 几排侍女提着木盒,轻移莲步,那飘渺的身姿引得众人猛咽口水——尤其是刘启旁边这位,其猥琐的眼神仿佛能将那些人的衣服透过…… 刘启咳嗽了一声道:“稚然,至于么!真的想……不如去和相国说声!”郭汜哼了一声道:“他那儿就是个无底洞,来了长安,也不知道相国家的侍女有多少被他求了去,也难怪夫妻不和,成了长安城的大笑话……” 李傕脸一****:“郭阿多!闭上你的嘴!可恶……”郭汜摇了摇头道:“今儿是主公寿辰,我懒得理会你……”张济叔侄笑而不语,樊稠更是和徐荣聊起了辽东风土人情,听闻公孙度讨伐乌桓,连连得手,言语中不自觉的露出些羡慕意思…… 刘启也竖起了耳朵听着,事实上,公孙度这人在历史中也牛叉的很,跨了鸭绿江,自封国王,也不是没道理,大东北加上南北朝鲜,要不是那时候人实在是太少,反攻中原倒也不是没可能。 徐荣不自觉的成了这一席的中心,笑了笑道:“义弟的辽东如今大兴,可谓百年难遇!只是辽东地广人稀,荣厚颜向诸位求些人才……” 胡轸笑道:“中郎将你可是靠山说穷!谁不知道你那里人最多!”徐荣翻了个怪脸道:“是啊!人最多!全是木疙瘩,当兵也就罢了,别的可干不了!谁不希望自己的家乡能更好些呢!说起来荣也有三十多年没回去了……” 李傕不自然的闭了嘴,就连和他不对付的郭汜也陷入了深思,别看这两人这个好色那个贪财,不过根子里还是想在西凉快活…… 刘启看着有些沉闷,笑道:“听闻张河内朝秦暮楚,怎么就没人说要教训他!”张绣哈哈一笑道:“是因为他在河内,小郎君才动了心思吧!”话刚说完,张绣被张济狠狠地瞪了一眼,随后开口道:“额……这等事儿,虽然我们也有这个意思,不过温侯那里不好说,毕竟他……”张绣自觉失言,这一席人除了刘启之外,恐怕对吕布有好印象的没几个……好在华雄进了席,开口笑道:“这府邸真大,东转转西转转差点把我转晕了!”李傕哈哈一笑道:“没尿裤裆么?”华雄装作一怒,捶了他一拳道:“好你个李稚然,改天和雄作对一番如何?” 李傕脸一红,随后有些怪笑道:“那可别怪傕手狠了!”华雄冷笑一声,道:“放心,雄会好好招待你的……”看似话有些冲,不过在以打斗为家常便饭的西凉军来说,这其实是“例行公事”,至于“作对”,说白了就是单挑…… 别看李傕缺心眼,游戏中智商不超过二十的货,事实上他也有鬼心思,华雄伤愈后一直没出过手,若是他胜了,自然是在西凉军中威望高些,就算是败了也无所谓,输给西凉第一不丢人,更何况还能扛起“华雄实力不减”的大旗,不管怎么看都不是太赔本的买卖…… 刘启没理会这“刀光剑影”,将特地从侍女那儿又要了的小碗放到了地上,将案几上的已经不太热的羊奶倒在碗中,这可怜的小家伙还不到吃rou的时候…… 李傕笑道:“这小家伙还没断奶呢!”刘启眼睛先是一呆,随后又笑了起来,白奴虽然听不懂李傕说的是什么,不过抚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既粗鲁又陌生,显然不是自家主人,以及两位女魔头。白奴恶狠狠地回身一咬,双爪无师自通得向侧方一扑…… 李傕有些目瞪口呆,咬虽然咬得不狠,小爪子的指甲也没长成自然不疼,但这一扑一咬顿时有些狼狈,惹得郭汜哈哈大笑……李傕恶狠狠地看着白奴,后者被刘启抱起,但依旧吼了一声示威,这一声竟然连不远处的席位上都被惊动了…… 尽管白奴的嘴角上依旧有羊奶,尽管它是如此弱小,但已然成为了附近的焦点,当然厚脸皮的李傕只是狠狠得盯了它两眼,就放过了这件事。当然这也与华雄的话有关,“稚然,和老虎置什么气,它不懂事,你还不懂事么,平白丢了自家身份!”
虎虽小,威风在,一双小眼挣得圆圆的,浑身的皮毛似乎也鼓了一圈,在刘启放下之后,伏低了身子,来来回回的走着,在被训斥了几回之后,才有些不甘心的重新喝奶,当然那只碗却到了另一侧,在他身旁的正是华雄…… 华雄叹道:“你这虎真不错!就连雄也有些心痒了!”刘启脸一红,嬉笑着摆摆手,就听得华雄道:“若不是知晓你这虎崽在刚开眼时被你得了,我还真怀疑这虎是不是跟着母虎训练了一段时间,启你可能不晓得,方才那姿态,和真正的捕食的猛虎一模一样……” 刘启笑呵呵的摸了摸白奴,说实在的,白奴虽然也会让人懊恼,干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事儿,不过心中却越发把它当做宝贝……白奴喝饱了奶就被刘启抱出去,一般来说过一阵要拉撒,在宴会上终为不美,再加上大黄也在那里等着…… 白奴还是落入了女魔头的手中,李婉和貂蝉喜滋滋的抱走了,在她们身边还有忠犬大黄一条,其实刘启却没想过,也就是董家才能这么随意,毕竟弓马出身,养狗不为奇,若换了寻常人家小娘子早就吓瘫了,毕竟大黄若是前肢抬起,足有一米多了…… 刘启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第三尊酒——为董卓寿!出乎意料的是,宴席上似乎大鱼大rou并不太多,多是家常小菜,不过说是家常,也仅仅是相对而已,不用说别的,李傕如今正提着羊腿猛咬,只是看那劲头,仿佛出刚才的怨气……刘启没料得他恶意的猜度却正中了李傕的心里,毕竟咬东西确实是一种发泄的好办法,只是此时的烤羊腿在李傕眼中却已经化成了烤虎腿…… 三杯酒敬完,算是进了自由环节,刘启挽了挽袖子,在这一群大老粗人中,所谓的有吃相明摆着是让人难堪,只是这小饼卷酱伴着鱼汤,刘启猛然眼神一亮,果然是回味无穷。家常菜做得如此不寻常,董卓的厨子果然下了不少功夫,作为享乐一族的刘启暗暗下了决心,等到行冠礼自己开府之后,也得花大价钱弄个厨子,胃口好,什么都好…… 可惜的是,每一种饭菜都不多,除了烤全羊等大件之外,都是每人一小份的,但刘启却觉得,比之宫中年末大聚会那次可好得多,毕竟有些调料,宫中的厨子谨慎不敢放,但民间可没这讲究…… 刘启正吃的爽快,猛然听得一阵喧闹声,头不自觉的往那瞅,李傕道:“有什么好看的!听着声音就是温侯那些人……”刘启苦笑一声,刚才那声音确实是并州口音,也不知道哪里出了什么事儿,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不用说离着太远,管那么多干什么…… 吕布皱着眉毛道:“李肃,你醉了!”李肃哼了一声,打了个饱嗝,一股酒臭随之从口中“呕出”,斜眼看着吕布道:“我醉了么?我才没醉!”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让人看了就有想拔的冲动…… 高顺看了吕布一眼,伸手拉着李肃道:“兄长!”李肃猛地一推,哼道:“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有人给你出头,还成这个熊样!我并州可没有这么没骨气的汉子!”吕布眼睛仿佛冒了火,场面冷得很,侯成对身旁人比了比眼色,魏续咬了咬牙,就走到了吕布身旁,道:“奉先!相国在瞧着呢!” 这一句话犹如冷水一般浇透了吕布全身,吕布一回头,恰好董卓的目光正扫过这里似乎带了相询的意思,吕布笑了笑,便转过了头。吕布的脸有些铁青,几乎是压着嗓子吼出来的:“有什么话回去再说,谁今天搅了义父的寿宴,休怪布铁戟无情……” 吕布看了看那张木木的脸,哼了一声道:“高顺!扶他回客房!”高顺点了点头道:“喏!”李肃有些不满旁边伸出的手,正嘟嘟间,一双手捂住了他的嘴,一位男子开口道:“兄长!恕性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