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中)古画禅
“丘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打量着毬疼大,这家伙一脸傲气,瞪着牛眼睛很是嚣张。 毬疼大阴笑几声,说:“村子里丢了小孩儿,你说什么意思?” 我心里一紧,看来放阴符的人已经动手,急忙说:“丢小孩儿还不快去找,到我家干嘛,难道你怀疑是我抓了小孩儿么?” “这个可不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毬疼大手里端着鸟枪,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完全是目中无人的架势。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说着,冷笑道:“若是搜不到,我告你私闯民宅,诬陷下乡知青,迫害革命同志!” 毬疼大听我这么说,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着,笑道:“怎么?你还要妨碍公务,包庇妖人吗?可是有人亲眼见妖人飘进了你家院墙!” 马道长从屋里走了出来,毬疼大登时傻眼了。 “干爹,咋是你呀?”毬疼大看着马道长,顿时蔫儿了。 马道长气的吹胡子瞪眼,骂道:“你个龟儿子,老子来了也不知道迎接,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我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 毬疼大一挥手,对着身后的村民吆喝道:“散了,都散了……” “干爹,你说你来就来吧,咋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呢!” 毬疼大一脸恭敬,对马道长赔礼道歉。 “还有你师姐呢,快来给师姐请安!”翠竹打开窗户,爬在窗口咯咯直笑。 “师姐,你咋也来了?”毬疼大说着,不好意思摸了摸后脑勺。 “以后别干爹干爹的了,多难听,叫师傅就好。”马道长捋着胡须,对马解放说:“这是你二师兄,以后叫他二师兄就行!” 马解放行礼道:“二师兄好!” 毬疼大微微一怔,回过神说道:“三师弟好!” 三年前,马道长和翠竹路过黑云山,在山坡的矮崖下,遇到了半死不活的毬疼大。 毬疼大当时进入了一个将军墓,翻窨背尸弄出了不少财物,不料在墓道口中了尸毒,晕倒在矮崖下被马道长搭救,收为俗家弟子…… “我让你调查的事儿有眉目了吗?”马道长问毬疼大。 “这不是刚捣毁了探花墓,还没找到《山野奇谭》你们就来了。”毬疼大说罢,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师傅,刚刚丢失了一个女婴,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马道长皱了皱眉头,说道:“你去找小孩儿的衣服来,我施法看看!” 毬疼大闻言,出去了一会,拿来一块尿布。 在脸盆中倒了清水,马道长拿着尿布,在脸盆里晃了几下,清水荡漾起来。 片刻,水中出现了影像,只见一道黑影速度极快,托着婴儿在村里飘过,往探花墓的方向逃去。 虚影晃荡,影像变成了探花墓,只见一道雪亮的闪电,脸盆中的水突然飞溅出来,弄了马道长一脸。 一张淡淡的人脸在水中怪笑着,隐隐能听到声音,几息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长,怎么回事?”见到脸盆中那张奇怪的人脸,让人心神一荡,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马道长立住身子,脸色有些发黑,掐着法诀吐了一口气说:“刚刚作法被对方窥破了,用了隔空幻象,若非我及时收法,必定被震伤筋脉。” 几人闻言也都是一脸惊讶,没想到那人如此厉害,竟然能洞悉术法幻影的追踪,不可谓不强。 “那人捉走了女婴,怕是要害其性命,现在怎么办”马解放说道。 “翠竹、解放、腾达三人留在村里以防不测,我与恨水去探花墓看看。”马道长说完,将几张灵符分给了三人。 “这样也好,我去拿东西!”我说着,回到里屋找出了爷爷留下的黄布袋,打开翻看了几眼。 里面装着不少法器,金墨斗、血蚕丝、九星琉璃棋、五帝钱等,还有不好灵符。 我暼到了一封信,见上面写着:恨水密启! 看来爷爷有什么话要说,却有不方便,才写成了密信。 我刚要撕开信封,感觉有一双眼睛在偷看,猛回头,那双眼睛迅速移开了,不过还是看清了,那人正是马道长。 马道长为何要偷看,是无意的吗? 我掐了法诀,确信四下无人,撕开了密信。 恨水孙儿谨看: 老朽担任养鬼门掌旗大半生,渡鬼送魂无数,走遍大江南北,识人千万,知江湖之中,鱼龙混杂,人心险恶。此行江南,凶多吉少,望你接过魂天袋,取出梁上暗匣中的魂鳞剑,执掌养鬼门。行善积德,以拯救苍生为己任,惩恶扬善,除尽世间邪魔外道,不负我多年…… ——养鬼传人叶问天 看完爷爷的密信,我心里一阵难过,盼望爷爷能平安归来。 原来这破烂的黄布袋叫魂天袋,是养鬼门传承之物。 油灯昏黄,密信燃烧着,纸灰飘落在地。 我纵身跃起抓住了房梁,手上沾满了灰尘,只见水桶粗的房梁上,有一道指甲宽的裂纹。
用手指轻轻一挑狭缝,咯的一声,密匣的盖子打开了。 密匣是房梁凿成的沟渠,用黑漆涂抹,里面躺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上面有层层叠叠鱼鳞纹,看着有些年头了。 爷爷在密信中说了,魂鳞剑是养鬼门掌旗的象征,接过魂鳞剑,就是养鬼门真正掌旗了。 我的手小心翼翼伸进了密匣,捉着剑柄试图取出,魂鳞剑却像是在里面生根了一般。 咦?莫非是卡住了不成! 我细看几眼,发现密匣空间四处离开着剑身,并未卡出,难道下面有钩子勾着? 我使出蛮力,魂鳞剑还是文丝未动。 我的手突然一滑,手指被剑锋割破,瞬间一阵剧痛。 嘶…… 一阵冰凉之气从指尖传入,只见鲜血顺着魂鳞剑身的血槽中流动,上面斑驳的锈迹层层脱落,灵纹变成了血红鱼鳞纹,几息的功夫红光暗淡下来,和先前没什么不同。 我从符袋让蛋蛋撕了一些灵芝头发,敷在伤口止血。 再次握着魂鳞剑的剑柄,猛一使劲儿,魂鳞剑被取了出来。 我握着铁剑,冰寒之气从手臂涌向了奇经八脉,四肢百赅凉气袭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魂鳞剑重的离谱,少说也有十多斤,简直就是一块生铁。 我用麻布缠了剑身背在背上,腰里拴着魂天袋,这打扮真是一身江湖气。 “恨水哥,干嘛呢,怎么这么慢呀?”翠竹在外面催促着。 “这就好!”我说着,取下墙上的桃木剑走了出去。 翠竹上下打量着我,眼睛盯着背上说:“恨水哥,你背着什么东西,看着分量不轻呀?” “没什么,就一把铁剑,爷爷进山用过的,应该用得着吧!”我笑着说道。 “黄布袋不是爷爷的么,留给你了?”翠竹盯着我腰间问道。 这下丫头,鬼机灵鬼机灵的,不愧是翠玉蛇美人。 “是啊,爷爷嫌它笨重,所以留给了我。”我拍了拍魂天袋说。 马道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盯着我背上的魂鳞剑,随即目光缓和道:“快上路吧!” 我隐隐感觉怎么不对劲,马道长这是话里有话呀,细思之下,不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