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蔡府琴笛
名望之下，必有名气，任何时代，任何地方，名气都是很重要的，很多情况下，许多人或许缺的就是人气。多有龙在远渊人不知。 拜访大儒蔡邕，是唐凨此行的重要目的之一，无论结果，都会对他有好处。 蔡邕是当世大儒，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在士林中颇有名望。像外戚何进、宦官张让之辈，唐凨是不会选择去拜会的，顶多在利益上会有些联系。脚踏三只床，圆滑通吃不是他的风格，话说脚踏三地是怎么踏的。而目下，京城洛阳有两大名族。分别为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这两家都是高门望族，唐凨乃一介布衣，况且并无多大好感，所以没有考虑过。 另外名将皇甫嵩也不在京城。所以，选择也是异常重要的，而蔡邕却是当下最有可能被接见的。 当然，没有借物或是所持，蔡邕又怎么会轻易见唐凨这样一个无名小辈呢。 “武将皆好酒，文人莫爱诗！”唐凨心里琢磨着，好就以此为切口。 在一番用心用力之下，一首诗词终于在唐凨那不登大雅之堂的毛笔手下落落而出。大功告成，兴奋的唐凨，带上两位兄弟，就出门打听前往蔡府。 “大哥我们这是要去拜访谁吗？”三弟看着唐凨似乎颇有些激动的神情。 “蔡邕！”唐凨摸了摸手中的分量很轻内容却很重的“拜帖” 陈到听到惊讶：“蔡邕蔡伯喈？” 唐凨见陈到反应不小，也有些吃惊的问：“三弟，你认识蔡先生？”陈到说道：“蔡邕蔡先生，海内名士，谁人不知啊！” 唐凨一想觉得也对：“也是！去拜访蔡先生！沾沾文气也好吗。” “蔡先生会见我们吗，大哥。”陈到心里有些疑惑。 “会的，若是不带东西，兴许不会，这不，我提前准备好了；荀老夫子我们不也拜见过了吗，凡事只要有心，就有机会与可能。”唐凨解除三弟的疑惑，也不想想是跟随出来不是。 约莫半刻，他俩到达了蔡府，虽是高强院落，也只是洛阳一般官员的风格。 “请问两位有何贵干！”门卫见来人器宇轩昂、仪表不熟，上前问道。 “兄台，请把这个交予你家老爷，说是东武唐凨来访，你家老爷会喜欢的。”唐凨微笑着，还随意的把一个钱袋递到了对方的手上。 蔡府里堂，蔡邕正在看书喝茶。 “老爷，门外有人拜访。”管家近前禀告。 蔡邕疑惑抬头问道：“是什么人？” “门卫禀报说是东武唐凨。” “唐凨，没听过，管家怎么随便人士，你也要禀报我，我也要见？说我有事，让他自哪来回哪去吧！” “他说把这个交给老爷！”管家递上“拜帖” “恩？这是什么？拿过来看看！”蔡邕，放下手中的书，见是一块绢帛，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到：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好诗！”蔡邕惊讶的站了起来称赞道，“从未见过如此好诗，此诗七字成句，与传统诗句的四字成句的风格迥然不同，没想到七字更有意境与风味，日后必定会流传千古，成为一种新的体裁。” 泰山是如此雄伟，青翠的山色望不到边际。大自然在这里凝聚了一切钟灵神秀，山南山北如同被分割为黄昏与白昼。望着山中冉冉升起的云霞，荡涤着我的心灵，极目追踪那暮归的鸟儿隐入了山林。我一定要登上泰山的顶峰，俯瞰那众山，而众山就会显得极为渺小。 “管家，去请那唐凨进来吧！”他忽然来了兴趣，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老爷。” 蔡府外，徐盛对唐凨说道：“大哥，蔡先生真会见我们吗？” 唐凨笑笑说：“一定会的！”话音刚落，蔡府管家出来：“两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唐凨再次对他俩笑了笑！一副料事如神的意味。 蔡府大厅，一五旬者迎面而来，书香气质由内而发。唐凨猜想应该是蔡邕，赶忙迎上前去，道：“在下徐州东武唐凨，字远际，这是我的两位兄弟，琅琊徐盛和汝南陈到，久仰蔡中郎大名，今日特来拜访！还望未打扰到大师。” 蔡邕笑道：“来者是客，无需多礼，刚才那诗莫非是你所作！”唐凨一听蔡邕首先问的是那诗作者，果然是爱才之人，有谱！连忙说道：“此诗是在下，一次登泰之时兴起而作，让蔡中郎见笑了！” 蔡邕吃惊到：“没想到，公子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文采，真世间少有！有孟德之才。”唐凨微微一笑道，把自己与曹cao相比，却是足够看的起他了：“蔡先生夸奖了，比起蔡先生，我是班门弄斧啊！先生的大作我是时常拜读，收获颇丰。”唐凨心想，他这是借取而来见你的，不过却是要谢谢杜甫的，听说最近杜甫很忙，那杜甫你就继续忙去吧。 蔡邕笑道：“哈哈，年轻人难得为人谦虚！” 接下来唐凨就和蔡邕谈起了古今历史起来，以他超越三国两千多年的知识，自然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让蔡邕一次又一次的吃惊，而陈到徐盛在一旁，却插不进来，心想大哥真厉害啊，历史懂的这般多，直像他是从那些时代过来的，不可思议。居然能让蔡邕这样的大儒佩服不已！大哥真是是文武双全！深藏不露呀。 而唐凨当然也是要让蔡邕惊讶欣赏！不然怎么能达到效果不是。 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位小女子，却是很美。 “父亲，今日是什么事情令您如此高兴，许久不曾见到这般喜悦，琰儿抚琴也不能定下心咯。”小女孩看向他说道。 原来是蔡琰，小小年纪，就长得出尘脱俗！ “哈哈，远际贤侄做的好诗，其对过往朝代历史了解颇深，故而相谈甚欢。” “是什么好诗呀，父亲也让琰儿瞻赏一下嘛。”蔡琰显然对诗词比历史感兴趣。 “诺，在这，你自己看吧。”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小蔡琰缓缓悦耳而读。 “哇，好诗，诗篇描绘了泰山雄伟磅礴的气象，抒发了诗人向往登上绝顶的壮志。表现了一种敢于进取、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极富哲理性。诗篇气魄宏伟，笔力囊括，造语挺拔，不怕困难勇于攀登绝顶，俯视一切的雄心和气概。” “没想到小姐，才情如此之高，竟然分析的如此到位，唐凨佩服。”唐凨很是惊讶，学习与分析能力也太强了，以前自己好歹也要语文老师讲解啊。 “不过，这不是你来拜见我父亲的及时之作，算不得大才。” “那小姐的意思是，要我现在在作诗一首。” “呵呵，是的，不知可否？” “不过我想换一种表达形式，不若就以笛来吹奏出诗篇，可否同时让小姐抚琴一首。”唐凨故弄玄虚，微笑着道。 “好吧，那我让丫鬟取我琴来。”用笛子能写出诗词来，小蔡琰显然有些疑惑，弹琴可是她的擅长，不能让对方小视了蔡府，她也想看看对方的吹笛水平。 蔡邕在上面悠然地喝着茶，若有所思。 这蔡琰应该才九岁，竟然看起来有十一、二岁的风格！古人莫非真的早熟几岁于今人。蔡琰（约174-239）蔡文姬，汉末著名琴家，史书说她“博学而有才辨，又妙于音律。”父亲蔡邕是曹cao的师友。 今见之，果然有才辩，要考我临场作诗，要真的被考住了，岂不是功亏一篑，颜面无光，幸好自己还会吹长笛，所以会吹箫或笛也是不错的哦。 这时，琴声如清泉响起，蔡琰细长的手指，拨弄琴弦，却是好听。 唐凨拿出随身长笛，起身看着她，左右缓缓而行。只听笛声由近而远，时而高扬时而底沉。琴笛相合，独有一番天籁，不禁令人陶醉。 唐凨不觉之之中，想起了历史上她的传奇颠簸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