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装逼会成傻逼
“所以，他答应了。” 刘健的营帐里，在听到玄武的汇报之后，刘健惊讶于事情的进展顺利的好像自己做出的最佳预测。继而又笑了起来：“他不得不答应，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而且，他想要的我都已经给了他，他唯一要做的只有获得这次决斗的胜利。无论他答应不答应，其实我都赢了。他答应了，我会杀掉他，顺利的瓦解卓戈最后的影响力。他不答应，一个如此胆怯的战士，无法再以为卓戈报仇的名义将其他人统合起来，仍旧是我赢了。” “确实，一切如您所料，我的主人。” 多斯拉克的营地燃起了巨大的篝火，将原本应该黑暗的大敌照的一片通红。木头被烧焦的剥剥之声传来，让柯索的内心愈发的躁狂。 抓起一把地上的青草，松开手指，散乱的草叶被急劲的风吹向远方。 “今天起风了。” 柯索昂头看着天空，那里群星闪耀。 “这天空中奔驰的火焰马群，不知道哪一匹承载着吾血之血的魂灵。”柯索双手紧握着亚拉克弯刀，喃喃自语道：“吾血之血啊，你在天上看着，看着我为你报仇雪恨。若你能看见，那请护佑我吧，不久之后我就将去寻你，无论成功或者失败。吾血之血啊，到时候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无能的柯索未能保护你的安全。” 在柯索精神恍惚的时候，他仿佛看见了熟悉的身影，卓戈骑着他的红色骏马，在远方向着自己微笑。 哒哒哒的马蹄声顺风而来，这马蹄是如此的沉重，如同来自地狱的铃声，柯索猛然抬起头，望向风吹来的声音，这沉重如战鼓一般的马蹄，柯索只听过一次。却如同镌刻在灵魂之中一样，再也无法忘记！ 黑夜的影影幢幢之中，两个黑影撕破了黑夜的宁静，不急不缓的向着营地压迫而来。 即便是如此遥远的距离。柯索也能分辨出那匹战马的庞大，在它旁边的另一匹马，在另一匹马上的另一个人，就像侏儒和小矮马一样可笑。 柯索和刘健的会面只有一次，那是在混乱的战场上。他伴随在自己的卡奥身边，曾远远的看见那个狂野的无法阻挡的身影。那个身影就像是一座倒塌的山峰一样，瞬间覆盖摧毁了他引以为傲的卡奥的大军。 刘健跨坐着征服王，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卡拉萨的中心。玄武如之前一样，擎着旗帜，坐在马上，立在刘健的身边。 那里巨大的篝火将整个卡拉萨照的火红，篝火的旁边站着一个赤裸上身的多斯拉克战士。他看起来大概二十多岁，矫健的身躯上遍布着战斗的勋章，疤痕。一柄狭长的亚拉克弯刀紧握在他的手中。如黑玛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放，那双眼睛里的仇恨和愤怒让刘健轻易的就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毫无疑问，卓戈最后的血盟卫——柯索。 从征服王的背上跳了下来，刘健将征伐挂在征服王的脖子上，一边解开身上盔甲的锁链一边向前走着：“卓戈最后的血盟卫柯索，怎么了，等的心焦了吗？” “没错，泰坦卡奥，我确实是等的心焦了。我的弯刀渴望着你的鲜血，每一时每一刻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切开你的喉咙。痛饮你的鲜血和哀嚎！”柯索愤怒着，举起手中的弯刀，直指刘健：“不止我等的心焦，吾血之血。我的卡奥也期待着你的灵魂！” “哦，意志坚定，精神奕奕，这样很不错。”刘健笑了一声，随着啪嗒一声，盔甲的活扣被全部解开。伴随着当当当的声音，铁质的半身甲跌落在拉扎牧场的草地上。内罩的丝绸衬衫被刘健一把扯下，露出了丝绸衬衫之下精壮健美的上半身。 随后，刘健取下别在腰间的短斧，和盔甲一样丢弃在了地上。 “你在做什么？”柯索愤怒的注视着刘健：“拿起你的武器，你要侮辱我吗，泰坦？！” “侮辱，不不不，这是给你的机会。”刘健无所谓的笑着道：“在正面的交战之中，即便是卓戈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更加不是。如果我拿起武器应战，对你而言是一丝希望都没有的彻彻底底的绝望。丢弃武器不是侮辱你，而是给你机会。这是我对于卓戈的敬重，你可要收好了。虽然……最后你能得到的，终究还是绝望而已。” “是吗？呵呵呵呵……”柯索气极反笑，紧握着弯刀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等你死去了，到了地狱，再好好的悔恨你的自大吧！” 战斗开始了，一面倒的战斗。 虽然刘健卸下了盔甲，丢弃了武器，甚至双手背在身后，但是他跟柯索之间的绝对差距却是完全无法弥补的，无论是双方的力量、速度、反应甚至连战斗经验都不在一个量级上。柯索在愤怒的驱动下，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亚拉克弯刀，他的力量和速度因为愤怒甚至要比平常来的更大，但是刘健灵活的脚步让他好似一尾水中的游鱼，亚拉克弯刀一次次的和刘健擦身而过，好像差一点点就能砍到刘健一般，但是这差一点点就如天渊一般不可跨越，而这天渊，就掌握在刘健的手中。 想要击败柯索，很容易。 想要杀了柯索，刘健只要一抬手。 但是那都不是刘健的目的，这场决斗的目的是为了摧毁西多斯拉克所有抵抗者的信念。为了达到这一点，刘健必须要为自己塑造出一种形象，一种无敌的形象。一种是人而非神的形象，这种无敌的不可战胜的形象会最大限度的消弱刘健的敌人和潜在敌人的抵抗精神，他要任何想要和他对抗的人脑海之中所浮现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战胜自己。 这才是他无聊顺着柯索纠缠的原因所在，否则这又不是什么三流热血漫画，刘健也不是脑残的拼命想要刺激主角爆种的中二反派，谁闲的无聊会玩这种无形装逼？ 柯索呼呼的喘着粗气，如黑玛瑙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刘健，亚拉克弯刀的刀尖无力的垂在地上，健硕的布满疤痕的胸膛上满是汗水。在火光的映照下油光水滑。愤怒灼烧着他的灵魂给予他无尽的冲动，但是他却已经没有力气去追逐刘健。就像追逐太阳的人，无论他跑的多快，太阳始终在前方等待。 他和刘健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犹如大人和婴儿。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刘健歪着头，轻撇的嘴角似乎在嘲讽：“如果只有这点本事的话，可没有办法给卓戈报仇。” 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刘健看不到柯索脸上的表型变化，因为他的头低垂着。看着地面。当柯索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刘健注意到了柯索眼神的变化。那双眼睛里已经连愤怒都没有了，但是却看不到任何绝望的情绪，有的只有坚定的仇恨。 “是啊，我只有这点本事。”柯索看着刘健，冷冷的，刘健能感觉到在他的那双眼睛里有某种东西正在成型。 “但是为了杀了你，我无惧坠入地狱！” “这架势，是要爆种吗？”刘健有些好奇了。 到现在为止这个世界里刘健几乎找不到任何能够伤害自己的东西，因为这一份好奇心。刘健选择了看看，看看柯索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什么让他的眼神里没有产生绝望。 “把吾血之血的马牵来！”柯索大声的怒吼，仿佛是在发泄。 一匹马很快就被牵来了，虽然所有的寇都背叛了柯索，背叛了他想要为卓戈复仇的想法，但是在这个卡拉萨里，愿意听从柯索命令的人还是有的。那是一匹红色的骏马。虽然比不上刘健的征服王高大神骏，但是在高大的多斯拉克马种之中，它也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那是卓戈的马。 柯索的口中念念有词。他的手掌抹过整个亚拉克弯刀，在雪亮的刀锋上留下鲜红的痕迹。 红色的骏马忽然狂躁了起来，想要挣脱缰绳对他的束缚，它似乎闻到了什么不好的气息。 刘健的眉头皱了起来。在柯索的念念有词之中，刘健忽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某种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这种感觉来的是如此的奇怪，内心的警兆仿佛警铃大作一样催促着他作出行动。 “要不要现在出手？” 如果现在出手，毫无疑问刘健自己定下的装备计划就要因此而落空了。但是不出手……这种随着警兆而来的恶心感觉，真是让人厌恶。 时间总是不会等待任何人。哪怕你是主角儿。 在刘健犹豫着要不要出手的当口，柯索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准备咒语，举起手中的亚拉克弯刀猛然一砍。弯刀深深的陷入红色骏马的脖子，鲜血仿佛被摇晃挤压的汽水一样喷涌而出，将站在前面柯索染成一个血人。 “卓戈吾血之血，助我报仇雪恨！” “这是，血魔法？”刘健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好像漏了一拍，浑身都不好了。 他知道血魔法，在冰与火之歌的前五卷之中，血魔法频频展现自己的威力，来自拉扎的‘巫魔女’用血魔法将卓戈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植物人，好让丹妮莉丝明白，失去了一切之后生命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红袍女梅丽珊卓用类似血魔法的力量生下了一个黑影，这个黑影暗杀了史坦尼斯最重要的王位竞争对手，他的弟弟蓝礼.拜拉席恩。然后又用血魔法诅咒了三个‘伪王’，巴隆.葛雷乔伊，罗柏.史塔克和乔佛里.拜拉席恩。在不久之后这三人都死于非命，巴隆.葛雷乔伊死于在暴风雨之中坠桥而死，罗柏.史塔克在红色婚礼上被杀害，乔弗里.拜拉席恩则在基本平定了五王之战后，死于一杯加入了‘扼死者’的美酒。 而现在，很明显的柯索正在施展某种可能十分厉害的血魔法。 红色的骏马哀鸣着死去，柯索摊开双手，被马血染成血红色的他浑身冒着灼灼的热气，缓缓的转过身来。 “泰坦卡奥，无敌的卡奥，吾血之血的仇敌！”柯索缓缓的转过身来，浑身上下遍布的马血将他变得好似从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一般狰狞，他怒视着刘健。口中发出如咆哮一般的怒号“我要将你拖入地狱，哪怕自己也坠入地狱！” “希望这次，不会装逼装成傻逼了。”刘健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一边警惕起来。让自己的注意力无比的集中。 在这个名为‘冰与火之歌’的低魔世界里，最让刘健好奇的是龙和魔法的关系，那最让刘健心怀警惕的莫过于血魔法了。 血魔法的威力倒不是太强，但是问题是这血魔法实在是太诡异了一些。如果只是单纯的强大，那倒没有什么。看得见的力量避开就是了，关键血魔法是属于那种看不见的力量，是从背后和阴影之中刺出的利刃。谁也不知道这种奇奇怪怪的好像诅咒一样的魔法究竟能够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刘健可不希望自己一不小心就被人用血魔法给阴了。 刘健脚尖一点，挑起了一柄短斧，同时屏住了呼吸，他可不想吸入柯索身上那古里古怪的白烟，谁知道那玩意儿有毒没毒，还是掺入了某种可怕的诅咒？ 现在好像已经不是能够完全装逼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他都应该更加谨慎一些。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号。柯索再一次冲向了刘健，刘健发现柯索的速度好像变得更快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到自己应付不了的程度，想要闪开这一刀仍然轻而易举，但是出于谨慎的心里，刘健选择了用手中的短柄战斧架住这一刀。 刀斧相交刹那，刘健感觉到手中战斧猛的一沉。 毫无疑问，柯索的力量，也比先前的全盛时期，更强了许多！ 但是仅仅如此吗？ 只有这种程度吗？ 毫无疑问。柯索确实是变强了。 他的速度，他的力量比之先前大概强化了一半的样子，毫无疑问这是血魔法的效果，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兴奋剂……但是这就是血魔法的效果？血魔法就只有这点效果？仅仅是打了一针强效兴奋剂？ 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念了那么长时间的咒语，还杀了一匹马，搞的自己一身血污狰狞的好像恶鬼一样。 结果就是仅仅打了一针兴奋剂吗？ 血魔法的效果就这么点儿？ 心中满是疑惑，但是刘健却知道他最好快一点结束这场决斗。搞到现在，柯索的眼睛已经是一片血红，不止是眼白。就连原本黑玛瑙一般的眼瞳已经全部化成红色，眼角不断的渗出，好像眼部毛细血管全部爆裂了一样。虽然不知道变成这幅模样到底有什么样的效果，但是刘健却觉得情况越来越诡异了。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刘健瞬间下定了决心，立刻反守为攻。手中短斧猛的向上一架，架开了柯索手中的亚拉克弯刀，同时左手向前一伸扼住柯索的脖子一扭，咔擦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柯索的脑袋无力的歪向一边。 “呼，结束了。” 刘健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诡异的气息实在是太浓厚了，他反正是一点时间都不想要继续待下去。 “主人小心！”转身的瞬间，刘健忽的听到玄武惊恐的大叫了起来，看向自己身后的目光更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糟糕！”刘健的心头一惊，本能的向身后看去。这却是绝对错误的战场选择了，这个时候刘健倘若不管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全力向前方跳开，不管背后来的是什么凶险，大约都可以避开几分。但是刘健毕竟不是专业的战士，在这冰与火之歌的世界里虽然厮杀了几个月的时间，但是绝大多数时候去的的都是碾压性的胜利，能够对他产生威胁的攻击他更是从未曾遇到过。 经验上的缺失，让刘健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回过头来的瞬间，他只见到一抹血亮的刀光。 确实是血亮的，柯索手中亚拉克弯刀早在之前就被柯索用自己的鲜血涂抹上了一层嫣红，现在，这层嫣红的鲜血似乎在发光。 “躲开！”刘健在心中大叫！ 但是时间上来不及了，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因为连续的转身他这个时候的体态也太过纠结，不足以用最快的速度做出应变。最终，刘健所能做的只是鼓起全部金钟罩的修为，将脖子身子稍稍往边上一偏，让开兜头的一刀攻击，同时再也不隐藏限制自身的力量，十一重龙象般若功劲力猛然从右臂之中爆发出来，从指间到肩膀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携带万钧之力轰向明明被自己扭断了脖子，却诡异的仍然活着的柯索！ 十一重龙象般若功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刘健在此之前从未曾试验过。 他只知道自己的力量比起过往更加增强了许多，但是究竟强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却是自己心里也没有准儿。 这一次，事实却给了刘健一个无比鲜明的印象。 十一重龙象般若功大力如排山倒海一样的轰向了柯索，在力量接触的刹那，柯索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接着竟然不是被刘健击飞出去，而是整个爆裂开来，被刘健击中的地方几乎是瞬间就消失不见，以被击中的地方为核心，柯索的半个身体就像被内置人rou炸弹引爆了一样，轰然碎成漫天血rou。 而柯索挥出的亚拉克弯刀，最终只在刘健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指节，不到三厘米的小伤口，连血都没有流多少。实际上这个伤口只是刚刚蹭破了刘健的皮肤，就连rou都没有伤害到。 但是这个不到三厘米长，只留了一点点血的小伤口，却让刘健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金钟罩没起到效果？”以柯索的力量和那柄亚拉克弯刀的锋利程度，理论上来说绝对没有可能伤害到金钟罩护身的刘健。 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事实就是，在柯索的亚拉克弯刀下，刘健的金钟罩就好似不存在一样的被轻易攻破伤害了。而且……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刘健隐隐约约感觉的到，他这次似乎真的装逼装成傻逼，阴沟里翻船了。 “主人？！”玄武连忙冲了上来跪下道：“是属下无能……” “没事，不过是个小伤口。”轻轻摆了摆手刘健皱着眉头安抚了玄武一下，虽然他能够感觉到这个伤口绝对不简单，但是这种事情玄武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让他瞎担心了。 “把那些寇们叫过来吧，我要和他们聊聊。” 原本，刘健想了一大堆的立威手段，以确保他可以在这里完全压制住这支一万两千人的卡拉萨。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情做这些事情了。发生在柯索身上的事情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意外让刘健的心乱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搞明白这里面隐藏着的秘密，更重要的是搞清楚这件事情还会产生什么样的后续影响。以及最重要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什么严重的后续影响的话，自己应该怎么解决他！ 所以，在佯装无恙之后，刘健稍稍的安抚了一下在场的多斯拉克寇们，又谴责了一番柯索使用多斯拉克禁忌的血魔法。刘健就让这些寇们率领着他们麾下原本的多斯拉克人留下他们抢掠的拉扎林奴隶，释放这些奴隶自由并让他们返回刘健所占领的城镇安居，紧跟着刘健就骑上征服王返回了原本的驻地。 后续影响来的出乎刘健意料之外的快！ 在返回拉扎林的途中，刘健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手开始有点发抖，眼睛有点发昏，每一次呼吸都颇为困难，从口中吐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白烟，好像他的身体被煮熟了一样。 很不可能却也毫无疑问的……他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