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高龄产妇啊?
张晨的话并没有让秦寿感到意外,相反,张晨的这种回答恰恰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在宗门里面,聚气境界的弟子中张晨是属于那种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单说资质和修为,足以让其他的内门汗颜,堪称妖孽般的存在,故而宗主找到张晨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唯一让秦寿感觉奇怪的是宗主居然在张晨如此低迷的时候把这件事交给他,宗主这样做是出于对张晨的极其信任还是什么目的?他就不怕张晨从此一蹶不振,永远都这样低沉下去吗? 秦寿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默默转身离去,张晨现在的状况,只有靠他自己才能够走出逆境,走出心理的那片阴影。 走在思过崖的小路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这里气氛的压抑和憋闷,仿佛在这个地方居住下去,任何人都会被这种紧张抑郁的气氛给折磨到发疯不行,这一刻他才真正的体会到那些在石壁上面砍下各种刀剑痕迹的先人们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太需要发xiele,不仅仅是心理上,还有身体上,当然,这里的身体上的发泄指的是舒展筋骨。 下了思过崖,秦寿恰巧碰见了从山下把女儿捉回来的李牧城,出乎他的意料,在李牧城的身边除了他的女儿清韵和小胖子紫瑞以外,还有一他十分熟悉的人,这人正是术法阁的长老紫花。 此时紫花正满面愤怒的盯着那个小胖子,随手打出一道法力锁链,左三圈右三圈的把紫瑞给捆成了麻花,把紫瑞急得子哇乱叫,大喊冤枉和倒吐苦水,声称自己是梦游的时候不知不觉就往山下去了。 不是吧……秦寿捂住了嘴巴,眼皮跳动,无语的看看紫花,又很是诧异的打量着小胖子紫瑞,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原来这个紫瑞就是紫花的孩子?清韵口中那个紫瑞的老娘就是眼前面部肌肤就要干枯到遇火就燃的境地的紫花?简直不可思议,骇人听闻呐。 鬼知道这可怜的小胖子是不是那个老女人亲生的,说不准是从外面抱回来的,看小胖子的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十三四年前,紫花长老肯定比现在好不到那里去,这都能怀孕?修仙界果然都是妖孽啊,就算能够怀孕,那生孩子的时候也算是高龄产妇了吧,我去,这个世界是肿么了,怎么会这么乱。 在紫花和紫瑞对话的功夫,秦寿在脑海中早就脑补出了万千种的可能与不可能交织碰撞产生的各种非自然现象。 “快跟你的紫花阿姨道歉,你这孩子真不听话,都告诉你们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去外面乱逛,就是不听,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让为父如何是好,你让为父该如何去面对你的紫花阿姨?” 在弟子面前威严庄重的李牧城现在面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不知所措,跟凡间的那些父亲对待二女的态度没什么两样,要说不同那就是因为某些原因致使他对于女儿更加看重。 清韵吓得不敢说话,低着头对小胖子紫瑞吐了吐粉红色的舌头,十分俏皮可爱,这一切都被秦寿看在眼里,紫瑞还是一副窦娥般冤屈的样子,耷拉着脑袋放在圆滚滚的胸脯上面,一双大眼泛着泪光,表演天赋格外的出众。 紫花毕竟是女人,本来因为知道清韵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带下山去十分恼怒,但是见到一声不吭,貌似虚心接受教诲的琴韵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母爱泛滥,摆摆手道:“师兄,这件事就算了,反正孩子们也没出什么问题,所以,你也不必挂怀,这小子我就先带走了,告辞。” 李牧城对着紫花拱手,紫花双脚轻轻踏地,拽着被捆的跟死猪似得紫瑞腾空而起,向着术法阁的方向飞去,而李牧城则是舒缓了下紧张的脸色,拍了拍女儿的肩膀。 “不准有下次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爹。”清韵扶了扶刚刚由于山峰而吹歪的帽子,整了整明显不是很合身的男装,情绪低落的点着头。 “嗯?你见过晨儿了?” 李牧城早就发现了在一旁看热闹的秦寿,只是刚才在处理家事,所以没有理会他,现在看他还不走,于是便礼貌性的问了句,只是他的语气中依旧没有任何感情。 清韵抬起了头,看到秦寿之后瞬间气血上涌,她之前就一直在好奇父亲到底是如何知晓自己和紫瑞偷偷跑出去的事情的,现在看见秦寿,一切都了然于胸了。
“哼,原来是你这不讲信用的狗贼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的,不讲信用,你会遭到报应的!” 清韵委屈的盯着秦寿,皓齿轻咬嘴唇,汪汪的清泉随时都有溢出的可能。 “小meimei,这你可怪不得我,当时我们的约定是我见到张晨师兄之后便不会透露你的秘密,可是我之前如果不拿你的秘密做交换,根本就没办法见到张晨师兄,所以,我并不算是违背了约定吧?” 秦寿无辜的解释着,然后转身看向李牧城,道:“师叔,弟子确实见过张晨师兄了,但是张晨师兄现在的情况十分不乐观,而他恰巧也是秘境之行的代表,所以希望师叔能够好好劝劝他,让他及时醒悟,之前的事是弟子的不是,弟子定当做出弥补,弟子告辞,希望您的一家能够和和睦睦,享受天伦之乐。” 秦寿抓紧机会巧妙的避开了清韵的攻击,让这一切的矛头指向了李牧城,然后不给李牧城说话的机会,连珠炮般的说完这些话之后已留言消失在了通往剑门的山道深处。 “你这混蛋!” 李牧城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破口大骂,这是他自从继任长老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口吐脏字,看来是被秦寿气得不轻。 “哎,韵儿你听我说,那个秦寿是胡扯的,哎,你停下……” 秦寿心情愉悦的下山了,他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如此人才,将来必成大器! 这是他无耻的对自己做出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