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北都夜帝出手,从不含糊
随之,宋思思便迈开了脚步,走到了自己的书包旁。 书包是原主,她拿到了之后,查看过里面的东西。 拿出了针线盒之后,便拨出了一根细针,捏着自己的耳朵往耳垂上扎。 夜云重眸光冷了一下,上前拽过了她的手,口气冷蔑鄙夷,满是威压和讽刺,“你想干什么?” 因为力道太大,宋思思一时没站得稳,冲着他示意了一下手上的缝纫针,“夜少,人家不干嘛,在穿耳洞啊……很快就好的!” 他伸手握着她拿着缝纫针的那只手,冷嗤,“用针穿?” 宋思思点了点头,为了配合他老人家的兴趣,这算是最简单粗暴的方式了。 而且仅仅只是穿个耳洞,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夜云重抽了抽自己的唇角,猛地甩开了她的手,冷声道,“明天让乔姨带医生过来给你穿。” 因为甩的力道实在是太大,她直接跌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宋思思挑了挑眉梢,乖巧的没说话。 既然夜云重都这么说了,她就识趣儿又听话的放下了缝纫针。 见夜云重已经侧过了头,单手插在了西裤的口袋里面,冷淡的眸光阴沉的看着别处,似有似无的启唇,“今晚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不用戴耳环。” 宋思思点了点头,露出听话的表情,显得格外乖顺。 接着是男人命令一样直白的口气,“把鞋子换了。” 闻声,宋思思便瞅见了乔恩秀递过来的精致高跟鞋,顿也不顿的接了过来,她三下五除二的就换了上去,很快的在夜云重的身边站定,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继续等着他吩咐。 夜云重倚着一边的沙发坐着,霸气凌然的看着宋思思这张素净极致的脸颊,还染着单纯的学生气。 眸光清灵,外表干净得像是个纯然的孩子。 然而,骨子里面却下贱得可以! 这几次都是没通知她,就突然来的。 也许是潜意识的不想看到她的浓妆艳抹。 凡只要提前告诉她,她就会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描绘得格外成熟妩媚的来迎合他。 就像是戴上了一张华丽的面具,遥遥的阻隔了什么。 夜云重收了视线转身,冷淡无味的吐了一句,“给她化妆,化浓妆。” 乔恩秀应声照办。 她是照顾夜云重时间长了的人,确确实实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夜云重对一个女人如此认真上心。 还帮她挑了衣服,连穿耳洞这小事都要插手一下…… 然而,那又如何。 他们夜家的大少爷,绝不可能和一个低三下四的应-召-女-郎在一起,更别提往后什么的了。 多半也只是夜云重贪图了一时的新鲜,这位宋小姐在某个方面或者的确有什么吸引大少爷的过人之处。 从前,她所见过的,呆在夜云重身边的女人最多也曾经在他身边待了将近三个月。 此后,不免的还是因为被厌倦,而解除了情-人关系。 解约之后,女人纠缠得多厉害,下场也就多惨。 北都夜帝出手,从不含糊。 …… 宋思思不知道她眼前,这个面容严肃的中年女人在想着什么。 她做的端正,面无表情的就像是个木偶,也正在努力的表演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娃娃。 夜云重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一动不动的被乔恩秀上妆。 既然夜云重毫不含糊的就叫乔恩秀给她化浓妆,估摸着他应该还是比较喜欢她艳妆浓抹的样子。 摸清楚金主大人的喜好,无节cao迎合,也情-人必备的职业道德准则! …… 没弄很久,乔恩秀就已经给宋思思打理完毕了。 宋思思紧随着夜云重上车,往宴会地点赶去。 车上格外的安静,夜云重坐在一边埋头翻看着车内的电脑,像是在处理什么文件。 宋思思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一脸纯然的在夜云重的身边,端正的坐着,似有似无的瞥着车窗外的景色,想着今晚回去温习哪一本书为好。 前提是,回去了之后,她还能有自己的时间。 忽的,车在一个红灯的路口停了下来,宋思思的眸光猛地便瞥见了十字路口一边的大型商场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采访,宋思思一瞬间眼瞳紧缩,心头滴血!
因为那不是别人,居然正是——蔡子恒! 她曾经的老师,曾经的丈夫! 也是上辈子,她迟念最敬重、最相信的男人…… 宋思思坐在车内,听不到谈话的声音,仅仅只是能够看到跃然于屏幕上的,蔡子恒谈笑风生的模样! 那个梦魇一样的夜晚,他也是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淡然,却用一直扶持着她的手狠狠的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十一岁,迟念在市内拿了钢琴比赛一等奖之后,遇到了蔡子恒。 那个时候的迟念还仅仅只是一个把音乐和钢琴当成爱好,是这个男人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她成为了世界级别的音乐天后! 然后再毫不犹豫的将她从顶端扯到了谷底,生不如死! 相处十五年,五千多个前后相伴的日夜! 被困七年,两千多个痛不欲生的朝夕! 即便到了今时今日,迟念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对她! 难道他就真的那么爱迟柔雨? 爱她爱到了可以戴着假面,丧心病狂的和迟念相依相偎这么多的时间,把她捧到了顶点,再狠狠的摔落! 硬生生的,一刀一刀的剜着她的血rou! 迟念想笑,咧唇握拳。 笑着笑着,眼泪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忽的,下巴上一凉。 宋思思神色微愣,便猛地对上了一双森冷锐利的眼眸。 她心头一惊,张了张唇瓣,生硬的扯出了一个笑脸,轻眨了眨眸子,软软的说,“夜少……怎么了么?那么看着人家,人家好怕怕……” 夜云重的眸色阴暗,带着一抹冷蔑,扯了扯纤薄的唇,“小东西,你在想什么人,你的眼泪为谁而流?” 说着,夜云重的视线便绕过了宋思思,朝着车窗外看去。 外面的车流如注,行人匆匆,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