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上门寻仇
魏云的话,刺痛了水殇的内心。 作为死士,她活着的目的,就是为水云阁效忠。 魏云想要覆灭水云阁,就是她水殇最大的敌人,对待敌人,水殇从来不会手软。 一个少年,竟然口出狂言,完全没有必要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 “杀!”水殇果断对中年管事,下达了击杀魏云的命令。 对于水殇来说,魏云只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实力低微,不值得她亲自出手。 中年管事对付魏云,已然是绰绰有余。 得到了水殇的命令,中年管事更加确信,自己只要完成了这次击杀,绝对可以得到水云阁掌柜的位置。 而后,利用手中的权利和资源,晋升通脉境指日可待。 中年管事缓缓抬起了右脚,对准了魏云的脑袋,“小崽子,想要覆灭水云阁,下辈子吧!这辈子你是没有机会了,去死!” 中年管事闪电般的出脚,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对权利的极度渴望。 此时,黑夜已经来临,夏天的晚风,带着些许清凉,捎去了魏云对父亲的思念。 天空中只有一轮皎月,却也躲进了云层里,似乎不愿看到这生杀的场面。 “父亲,二叔,香姐……”生命的最后一刻,魏云想到了自己的亲人,脑海里是对他们无限的眷恋。 当然,还有一个憎恶的身影,同样挥之不去,“魏不悔……” 没有机会在父亲面前尽孝,没有机会亲手血刃仇人,魏云不甘,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活下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 魏云突然间,又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个陪伴了他三年,教会了他很多知识的老者。 “师父,对不起,徒弟不能完成诺言,不能将您老接出山间享受生活……” 魏云微闭上双眼,他的内心只有这些牵挂。 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遗憾,那就是魏云的亲生母亲,在魏云出生的一刻,就因难产而死去,魏云对母亲,也有一份别样的眷恋。 “如果有下辈子,希望自己可以感受到母亲的爱!”魏云笑了,虽然即将要死亡,但是,他也要微笑着去面对。 中年管事的脚,急速的踢了下来,这一脚踢在魏云的脑袋上,绝对可以让魏云的脑袋开花,瞬间毙命。 不过,在这个时候,魏云的微笑,似乎感染了上苍。 夏天的微风,吹散了天空的云层,皎月不情愿的冒出头来,一缕月光洒下,让黑暗的大地,多出一抹微亮。 此时,魏云的衣衫在与白掌柜的打斗中,尽数被毁,唯一保存完好的衣袖,也是支离破碎,中年管事想要踢死魏云,魏云即便明知是死,也不会不做任何抵抗。 他抬起了手臂,试图抵挡中年管事的飞脚。 就在这时,啪嗒一声,一个坚硬的东西透过魏云的衣袖,落到了地面之上。 借着月光的反射,这个东西,散发出一丝微亮,恰好倒映在水芷妍和水殇的眼中。 “哎呀,住手!”水芷妍急促的喊声传来。 她拉着水殇过来,本想要救助魏云和黄白掌柜三人。 但是,当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白黄两位掌柜已是中毒身死,而那个少年,居然还说出了要覆灭水云阁的话。 即便是水芷妍想要护得魏云安全,也是没用,对水云阁言语不敬,魏云已经犯了大错,他的死似乎是必然。 水芷妍内心里多少有些悲伤,毕竟,这个少年时因为她,才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过,当看到从魏云袖口里落出的东西时,水芷妍的心,登时活络了起来,似乎,救助魏云又有了希望。 她急忙大声的呼喊,希望将中年管事阻止。 可是,中年管事的招式已经发出,怎么能够那么容易收回,即便是听到了水芷妍的呼喊,他也是收招不及。 反倒是水殇,做事明显比水芷妍来的实在。 当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反射出的微光,射进她眼里的时候,水殇就动了。 她的动作奇快,以致于根本没有谁看到她出手,只眨眼间,她便又站回了水芷妍身旁。 而这个时候,中年掌柜忽然传来一声嚎叫! “啊!我的腿!”原来,在电光火石之间,水殇出手,拦下了中年管事的攻击。 随后,她轻轻一推,将中年管事推向了一旁。 中年管事的攻击,毫无保留的踢在了水殇的手臂之上,一脚踢下去,中年管事好似感觉自己踢到了铁板,巨大的反震力,将他的腿脚震伤,差一点就废掉了。 这也是他太过用力的缘故,否则,即便是反震力,也不足以至此。 没有理会中年管事的嚎叫,水殇看着魏云,眼里有一抹惊讶,“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说着,水殇用手一指,那个从魏云袖口中掉落的东西,直接被她吸到了手里,看了一眼,交给了身边的水芷妍。 魏云本以为,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要破掉,自己将会死于非命。 却不想,等待的死亡没有降临,反而是中年管事,发出了杀猪般的哀嚎。 魏云睁开眼,看到了中年管事正双手抱着腿脚,一副哭丧的神色。 他有些疑惑,不知道中年管事何如此,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事。 但是,当听到水殇的问话,在看到水芷妍手里拿着的令牌时,魏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块令牌救了我,怎么在关键时刻,把它忘记了呢!” 这块令牌,是魏云的师父送给魏云,叮嘱他有困难时,可以拿到水云阁去寻求帮助。 先前,在遭遇黄掌柜威胁的时候,魏云想到了这块令牌,只不过,此刻面临着更加强大的危机,一时间,魏云没有想起。 这会,令牌被对面的猛女子拿走了,显然是,猛女子阻止了中年管事的攻击。 魏云笑了,笑自己死里逃生,笑自己可以有机会实现誓言,有了这块令牌存在,相信不会再有生命的危险。 “这块令牌是我师父交给我的!”魏云用手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却是异常的精神。 面对猛女子的问话,魏云如实回答,他现在绝不能触犯这个杀机泠然的女子。 “你师父?”魏云的回答,显然让猛女子有些意外,“你师父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怎么会有这块令牌!”
“家师已经仙逝,名讳无可奉告,这块令牌,是家师的一位故人所赠,在家师临终前,将这块令牌交于我,嘱托如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拿着它去水云阁寻求帮助!” 魏云半真半假的说道,基本符合当初师父对他的嘱托。 “哦,是这样!”猛女子将信将疑,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水芷妍,“执法大人,你怎么看!” 在外人面前,水殇对水芷妍保持了应有的尊重,毕竟,水芷妍的对外身份,是水云阁银牌执法弟子。 魏云的这块令牌,材质和做工,同水云阁的长老令牌相差无几。 可是,让猛女子疑惑的是,这种样式的长老令牌,她第一次看见,似乎是属于水云阁,又似乎不是水云阁所有。 最简单的区别就是,水云阁的长老令牌,是椭圆形状,正面印有水云阁三字,背面,则是长老的名讳。 而这块令牌则是长方形,正面同样印有水云阁三字,只是背面,却是一副图案,清水出芙蓉图案。 “殇姐……殇大人,这种令牌,应该是早些时期,我水云阁还没有壮大之前所使用的令牌,确实是一枚长老令牌,只是不知道,这块令牌曾经是谁所有!”水芷妍笃定的说道。 作为水云阁商会的大小姐,她知道的东西,远比水殇知道的多。 “那个谁,你,你师父还说过什么,有没有说过,让你拿着这块令牌,去水云阁找谁!” 水芷妍把目光从令牌上移到了魏云的身上,不过,此时的魏云衣衫褴褛,裸漏在外面的的肌肤上面,沾满了鲜血,透露着一股子男人的阳刚之气。 这让水芷妍不自觉的就想起被魏云抱着的时候,她的俏脸不禁一红,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倒是魏云,没想那么多,何况,水芷妍对外是男子的装扮,魏云也不可能想多。 “师父只说过让我拿着它去水云阁,找一位姓水的女子,没有说名字!” 这句话,实际上魏云说了谎,当初师父给他令牌的时候,分明是说过那女子的名讳,叫做水洛。 只不过,魏云听到了水芷妍和水殇的谈话,知道这块令牌的年份恐怕极为久远,如果贸然说出水洛的名字,她人健在还好说,万一不在人世了,岂不是这块令牌,要是去效果。 不说名字,至少可以留下一个机会,让猛女子不能轻易出手。 “啊!是这样的啊!”魏云的回答,让水芷妍没有办法,水云阁姓水的女子,何止千万,几乎水云阁高层,就是由水家的族人组成,大部分都是水姓。 “看来应该拿这块令牌回去,询问一下老一辈长老或者是由执法大人你亲自询问阁主,说不定能查出这块令牌的来历!”水殇在一旁给出了建议。 “恩,只有这样了!”水芷妍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她看向了魏云。 “那,殇…大人,这个人怎么办,还,还杀么!”水芷妍心有企盼的问道。 她的话一问出口,顿时,魏云的心提了起来。 生死,只在水殇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