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无形之战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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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百良这时说:“爸爸,货是我同意发的,我相信春红不会做傻事的,你也别急,我陪总裁去一趟,弄清情况再说。” 廖承东一直注意着许百良的表现,听他如此说,也说:“行,百良,跟你爸回去吧。” 波田也同意了,对廖承东说:“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哪里也不许去,我们去去就回。” 许百良跟他爸都上了波田的车走了,廖承东望着渐行渐远的小车,总觉得俞春红事出蹊跷。他就在心里喊哥哥廖辉,可哥哥就是不出现。他干脆跑到河边,放声高呼哥哥,可是任凭他千呼万唤,哥哥始终不出来。廖承东无计可施,望河兴叹,激愤填满心间。 波田带着许怀家父子赶到宪兵队,波田立即让人将抓住的那人提来,他亲自审问起来。 许百良一见这人走进屋,心里就打起鼓来,这人并非前去取货的那人,相反,却有几分面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波田问那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人说他是个商人。波田又问,替谁接货。那人说替新四军接货。波田再问,你的头是谁,那人说,我们的头叫俞番。 许百良听着,更加糊涂了,也更加着急起来。 其实,许百良是有准备的。他知道俞春红此次就是给新四军送货的,他必须采取断然措施,防止发生纰漏。还没等货出门,他派出去的几个可靠的工人已经上路了。按照许百良的设想,他要让他派去的人在路上截住前来接头的人。他知道,每次他们都是在那个山洼里见面,他自己就亲自送过货,也认识新四军那边的人。可是,眼前这人显然不是,既不是到纱布厂的那人,也不像是来接货的新四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宪兵队又是怎么抓住他的?难道是随便抓来冒充新四军的?他想,波田不会干出如此破绽百出的事,可他说他是俞番派来的,他认识俞番?再有,他派去的人哪去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初波田离开纱布厂时,对许百良是有特别要求的。尽管波田并没明确告诉许百良做什么,但还是要求他给廖队长一些自由,让他不要过问廖队长做的事,更不要插手。许百良听明白了,波田这是在考验他。波田对他说:“我之所以这样说,不是怀疑廖队长,而是因为廖队长有自己特殊的任务,你懂吗?” 许百良只能满口答应,但心里清楚,波田已经开始对廖承东下手了。许百良开动脑筋就是想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能冒险了,就请求波田向那人发问,波田答应了。 许百良问那人道:“你去过平沙洲纱布厂吗?” 那人说:“去过呀。” 许百良盯着他的脸,其实在想他是谁,又问他,“去过几次?” 那人说:“很多次,具体多少次我记不清了。” 许百良问:“货都是在谁手里进的?” 那人说:“俞老板呀。” 许百良再问:“你认识我吗?” 那人摇头,忽然又点头,说:“我认识你,你是纠察队的人。” 许百良问完了,对波田看了一眼,说:“总裁,这人是假的。” 波田异常惊讶,问:“怎么是假的?” 许百良说:“他根本就没去过纱布厂,他也不是商人,他是何会长的人。” 波田立即掏出手枪,对着那人的太阳xue,咆哮道:“你到底是谁?不说我立即打死你。” 那人见状,即刻吓尿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说:“波田总裁请饶命,我真的不是商人,也没跟新四军做过生意,我真的是何会长的人。” 波田问:“不是新四军的接货人,那你为什么一开始说自己是?” 那人说:“总裁,我……我是被逼的……” 波田料到会是怎么回事,不让他说完,踢了他一脚,然后让人押他回牢房去了。 波田让许怀家父子俩回家,自己立即赶到办公室,抄起桌上电话就打,对着话筒吼道:“让你们何会长马上过来。” 原来,何满庭这几天也没闲着,他一方面给儿子找医生看病,并将他关在家中,不准他出大门半步。一方面继续派人寻找陈大虎。意外中,他得到一个准确消息:罗铄现身了。于是,他派人一刻不离跟踪他,发现他真的去了三湖县,又发现他一回来就去了一个小铺子。于是,何满庭对这个不起眼的小铺子密切注意起来。他料定这必是军统在城内的一个联络点。可是他并不急于端掉它,而是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于是,他继续让他的人严密监视起小铺子和罗铄。 尽管廖宏波再三嘱咐罗铄不要出门乱跑,但憋得很久的罗铄哪里真能听得进他的话,就在俞春红送货的当天,罗铄已经出了城,走在去平沙洲的路上了。罗铄不是去见什么人,就是想进山看看。走到快接近俞春红跟新四军平常接头的那个山洼时,忽然间犯起困来。阳光正好,山上鸟语花香,罗铄就走进山洼,在草地上躺下。正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大声说话吵醒了他。他睁眼一看,看到了俞春红,迅速爬起来问俞春红怎么在这。俞春红说:“有事呗,你怎么在这?” 罗铄说:“正想找你们呢。” 俞春红已经看到了山上有两个人正在朝他们这边偷看,她立马明白罗铄被人盯梢了,也明白自己可能暴露了,但她最怕接货人暴露。朝四下一看,真的看到了接货人藏在草丛间。于是,俞春红心生一计,小声对罗铄说:“你被人盯梢了,快走。” 罗铄说:“你这是要送什么货吧,你才危险。” 俞春红说:“不要管我,你先走。” 罗铄问:“去哪?” 俞春红说:“还上山去,就当是跟我偶遇。” 罗铄就往山上爬。 那俩人继续跟着他往上爬,爬着爬着,突然从山上滚下一块大石头,把那两个人吓得滚下去,其中一个人滚到了山洼里。 躲在草丛里的新四军接货人看到了这一幕,俞春红也看到了。 俞春红随即大喊一声,“塌方了,快跑。”她是说给躲在草丛的新四军听的。俞春红说着就让跟在身边的那人快上山躲起来,自己则往路上跑。新四军接货人趁机也上了山,跟送货人回合了。 其实,从山上滚下的石头是哥哥廖辉施法所致的。哥哥廖辉早听到了弟弟的呼喊声,自然也知道弟弟在想什么,自己也看到了俞春红还有山上其他的人。之所以不搭理弟弟,是因为他脱不开身。此刻的他正在山里跟许怀家小老婆幽会,女人说要带他去山那边一家磨坊,说有惊喜送给他。他不能让女人看出破绽来,只好施法挪动了一块大石头,让这块突然飞落的大石头打破此刻的紧张局面。
女人听到山崩一样的声音,一下子慌神了,就往廖辉身上贴去,说:“地震了,我怕。” 哥哥廖辉也做出惊吓的样子,忙将女人推开,说:“你不要动,我去看看。”就往山下跑。女人哪肯待在原处,也跟他跑下山。 两人站在高坡上,真的看到有两个人滚下山,其中一个滚到山洼里,那块大石头还一直在滚,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廖辉暗暗做了个手势,那块大石头就滚出山洼停了下来。跟踪罗铄的另外一个人估计看傻了眼,呆呆地站在山腰处。 哥哥廖辉对女人说:“不好,有人跟踪我们。刚才是他们上山踩翻了石头,你看,掉在山洼的那人估计死了,还有一个还站在山腰上呢。” 女人有些害怕了,朝下面看去,真的看到洼地里躺着一个人,再看山腰上,正有一个人盯着洼地看。 女人直接朝山腰那人走去,直走到那人身边,那人还没知觉她的到来。 女人对他猛地大吼一声:“你们是谁?为什么跟踪老娘?” 那人更吓着了,猛一回头,看到了许怀家女人,他是认识她的,忙说:“我没跟踪你呀。” 女人说:“还狡辩,明明跟踪我。快说,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那人说:“是何会长,不对,何会长不是让我们跟踪你。” “跟踪谁?”女人逼问道。 “新四军。我们看到了新四军,他们要交货。”那人说。 “胡说八道,你是说我是新四军?”女人更来劲了。 “不是,你不是新四军,我刚才看到有人要交货,我估计他们就是新四军。”那人解释说。 “人呢?”女人问。 “对呀,怎么不见人了?”他突然看到了俞春红正赶着车在路上走,又说:“你看路上那人就是。” 女人认真看了一眼,认出来她就是俞春红,说:“你是说她是新四军?” 那人见女人气色平和些,就说:“不好说,她刚才肯定是来跟人接头的。许家老板娘,我们跟踪你做什么?你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踪你啊。” “快说,你还看到什么了?”女人怕他们真看到自己跟廖队长在一起了,又嘀咕道,“我就是上山散散心。” “对对对,你就是上山散心来的。” “那你回去怎么说?” “我不说看到你就是了。” “就说看到了新四军。” “好的,我知道怎么说了。” “要是敢撒谎,我让你主人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 “我信,我就按你说的说。” “那就快滚吧。”女人骂道。 那人一边走到山洼,一边在心里说:“不要脸的女人,不晓得又偷哪个野汉子了,不过,这事还真的不能告诉何会长,不然,自己又找上事,不想再添麻烦了。”看到同伴正哼哼,他忙扶起他,俩人就往回走。刚走到路上,就被宪兵队的人抓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