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疾风劲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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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廖辉看着许怀家小老婆动情的样子,差点说出了爱这个字,可是他不会说出来,他怕爱这个字被他们弄脏了。他自然懂得什么是爱,可到了人间,他才发现,爱是复杂的,说不明白的,有时是有条件的,有时还需要能力的,爱的范围是太宽泛还是太狭隘他也说不清了。他很清楚,弟弟需要得到帮助,但弟弟不许他杀人,也不许他使用太卑劣的手段。他想,施点爱的伎俩对付眼前这个心思不轨的女人,打听到玉簪的秘密,估计弟弟不会说什么的。他问女人:“你爱过吗?” 女人不假思索地说:“爱呀,我这不就正爱着吗?” “爱就是想要对方的身体吗?” “你说什么呀,你提身子做什么?”女人娇羞地说着,大胆地抓起廖辉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我这心跳的。” 廖辉真摸到了,他放开了,故意用哀伤的语气说:“可是我还晓得,你跟何会长……” 女人又抓住他的手,“你提他干嘛,我不喜欢他,当年我是被他逼的。” 廖辉没吱声。 女人说:“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你们这些读书人就喜欢刨根问底,把事情往深处想。我早看不上他了,一个老头子。对了,你怎么晓得?” “我既然跟你来往,你的事我能不关心吗?” “这话我喜欢听,你放心,我现在心里就只有你了。” “人家对你还不错呀。” “求求你别说他了,我冷,你抱紧我吧。”就抱紧廖辉。在他怀里莺莺道:“真好,我就喜欢这样子,要是一直都这样那才好呢。” 这时,刮起了一阵风,一阵旋风,将廖辉跟女人分开,女人滚下坡去。 廖辉想去扶起她,但被一只无形的手挡住了,接着廖辉的耳边响起了范媛媛的声音,“你还真抱她,你变坏了。” 廖辉笑着说:“我没变坏,我是想问她一些问题。” “问到了吗?” “没有,正要问你就来了。” “问什么?” “簪子的事。” “交给我,我有办法。” “好,可是你不能弄死她。” “为什么不?” “承东不想随便杀一个人吧。” “我懂了。你先问吧,我听着。” 廖辉下坡将女人扶起来。 女人有些害怕了,一头钻进廖辉怀里,说:“遇到鬼刮风了,我们回城吧。” 廖辉说:“好吧,回去。” 女人就带着廖辉走到了母亲住过的房子大门前。廖辉打开门,女人对后看了看,迅速闪进去,又拉廖辉进去,关上门,摸着胸口,说:“我还怕。” 廖辉说:“好了,不怕了。你把簪子给我吧。” 女人抬起头,月光满院,她的目光柔情似水,她从口袋里慢慢掏出簪子,边交给廖辉边说:“可惜不是你的东西,要不然我才不会给你的,它要是你给我的信物就好了。” 廖辉没接簪子,呆呆站着。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飞到廖承东身边,在他耳边问:“她要还簪子给我了,你让我问她什么呀?”廖承东在心里对哥哥说:“你问她何满庭知不知道簪子的事。” 女人见廖辉呆呆的,东西也不接,就问:“你怎么啦?” 廖辉说:“你看,今晚月色真好。” 女人将玉簪递给廖辉,顺势就倚在他身上,很享受的样子。这时,他听到廖辉问:“簪子的事,何满庭知道吗?” 女人说:“不知道,我没跟他讲。” 其实女人本打算把簪子的事告诉何满庭的,但她真的没说。她晓得,何满庭不是真的喜欢她了,虽然嘴上哄她,也送她好东西,但那是让她为他办事。她也看出来了,老许跟何满庭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好了,何满庭欺负他家老许。簪子是她家里的事,虽然老许对簪子的事装马虎,问不出什么来,但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脆没跟何满庭讲。现在,她想得到廖队长,她就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这次来找廖队长就是何满庭让她来的,何满庭让她想办法分辨出真假廖队长,甚至暗示她可以跟他上床。她当即就骂他,嘴里虽骂,心里却乐开了花。她问廖辉:“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廖辉接过簪子拿在手里,只看簪子没回答。 女人又抢过簪子,说:“问你话呢?你到底在想什么?” 廖辉说:“我有点怕何满庭。” “你也怕他?”女人噗嗤笑了,说,“你把心放肚子里好了,我不会跟他说。”就抱起廖辉在他脸上啃,吓得廖辉连退几步。 这时,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先是一声鸡啼,接着,数不清的老鼠从他们的脚下跑过,再接着,一只猫出现了,就见那猫的眼睛放着光,直逼得所有老鼠在原地不敢动弹。女人见此状况,早吓得紧紧抱着廖辉,大气都不敢出。 廖辉知道是范媛媛干的事,趁机说:“我们快走,这地方不是好地方。” 两个人迅速冲出门。 女人的兴趣被彻底冲散了,惊魂未定地说:“这房子真的不好,我们以后不来了。” 廖辉说:“不来了,改别的地方吧。把簪子给我,你该回家了,改天我再约你。” 此时,正有行人朝这边走过来,女人只好走了。 女人走后,廖辉对范媛媛说:“都是你,我还没问出什么来。” 范媛媛说:“等问出什么来,你们就上床了。” 廖辉说:“你别瞎想。” 范媛媛说:“我看你那样,就快把持不住了。不行,你以后不许再跟这个女人来往了。” “那事情怎么问得出来?” “真要见面,我就跟在你身边好了。对了,还是不行,要是你们白天瞎搞,我怎么阻止你们?我怕光,你教我本事吧。” “我教不了你。” “为什么?” “你跟我不一样。”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 “不是的,没人看不起你。” “我想跟你一样,来去无影踪,生灵都服你,随你调动,那才叫神通广大呢。” “这个恐怕你还不行。” “怎么不行?” “因为你的心里装着的都是恨,只有来自美好世界,满心装着爱的人才能像我一样。” “没有恨怎么知道爱?我现在不要爱,我只想我恨的人下地狱。” “我们现在去哪?” “跟我去平沙州竹林吧,帮我对付何凤建。” “媛媛,你只恨何凤建吗?” “对,我恨他。” “我看得出来,你不仅阻止何凤建做他想做的事,你也在暗中保护着我弟弟,可是,你知道我弟弟他最恨谁吗?”
“我不想知道,我只要保护好他,就像你一样。” “你看,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地方。” “那点不一样?” “我想弄清楚,我弟弟他们最恨什么人。” “这还用问吗?他们最恨RB人。” “看来你是知道的。” “因为他们是强盗,大家都恨。” “所以我俩就该帮他们对付强盗呀。” “强盗那么多,你对付得过来吗?我现在只想对付何凤建。” “竹林到了,月光中的竹林真漂亮。” “漂亮没用,又不能对付我恨的人。” 第二天清晨,何满庭早早赶到廖承东的家,对新来的人逐个一番盘问。不一会,波田也来了。波田没有问他们许多的问题,而是跟每个人都握了一下手。其实,波田是想看看,谁是拿过枪的人。接着,何满庭又是一番训话。内容很短,就是让他们听话。 波田随后对何满庭点点头,何满庭带着廖承东他们就出发了。 到了平沙洲,没有休息,何满庭立即让他们加入到砍伐竹林的队伍中。 竹林从平沙洲缓坡地一直延绵到山上,何凤建带领的砍伐队伍一连砍了两天,进展都不大。何满庭看着着急,搜寻范丽丽尸首的事他还没完成,但他觉得必须找到。于是,第二天一大早,何满庭就找到廖承东,说:“我答应过范市长,必须找到范丽丽。今天你就跟凤建一块进山帮着找吧。” 廖承东嘴里答应着,心里却想,何满庭支开他是不是想背着他做什么?但又想,何满庭暂时还不会打俞春红夫妻俩的主意,除了找范丽丽,他的心思可能还会在自己身上。但何满庭第二句话却让廖承东警觉起来,他说:“砍伐竹林的任务很重,我看你就不要带人过去了。这样吧,让凤建带他的人进山,你进过几次山,清楚山路,给他们带带路吧,不然,我不放心。”怎么去南山,何满庭又有交代,他说:“每次我们进山,都是沿着从城里进山的路上去的。这一次,你们就绕过竹林进山,反方向找,我估计范丽丽也会来平沙洲的。” 何凤建听着说:“爸爸,不行,遇到新四军就麻烦了。” 何满庭说:“你别胡说,这山里方圆至少五十里地看不到他们。廖队长你说是吗?” 廖承东自然点头。 何凤建老大不高兴,磨磨蹭蹭一个钟头后才带着队伍出发。他们绕过大片竹林后,又开始生火做饭,走进第一座山里时,天快黑了。何凤建不想走了,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他不懂他老爹为什么不让他们走回去再进山,这一座连一座的山,看起来就让他生畏。要是转着转着,走进新四军驻地,那他就没命了。 廖承东劝他说:“你父亲这样做总有他的理由,天快黑了,我们找个山谷歇下来,明天接着找吧。” 廖承东猜到了何满庭的真正用意:在找范丽丽的同时,他还要彻底弄清楚大南山的地形地貌等情况,为RB人清剿新四军提供帮助,让波田对他跟儿子更加器重。 廖承东是从一个人的行为举止中看出来的。这个警察看起来文质彬彬,一路上言语不多,他的眼睛十分活泛,每到一处,都能看到他皱紧眉头,先是一番环视,然后不动声色坐下来,好像在默默记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