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热血召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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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好酒好菜,但廖承东还是饮之不爽,食之无味。刘铳子见他愁眉不展,端起酒杯敬他说:“你们年轻人就喜欢唧唧歪歪的,痛快点,喝光。” 陈克知道廖承东在想什么,就对刘铳子说:“你当然不懂了,他是动了思念之情。” 刘铳子说:“怪不得我大哥说你不可靠,看来你真的让人不敢信。你告诉我,先是俞春红,再是何琴音,现在又跑来一个女杀手,你到底有几个女人?” 刘铳子说完,陈克一阵大笑。 刘铳子更不解了,“你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陈克就把廖承东的真实身份和真实的恋爱情况都跟刘铳子说了。刘铳子听得一愣一愣的,说:“对不起,大哥错了。大哥先前以为你这个小白脸,就凭长得好看,女孩子都喜欢,是见一个喜欢一个。今儿听了,才知原来如此,大哥佩服你重情重义。只是大哥我有一件事不理解,你们这么好,沈海云怎么就跟你分开了呢?” 陈克解释说:“还不是俞春红在中间插了一杠子,你也脱不了干系吧。” 刘铳子说:“廖老弟,请原谅大哥,大哥是帮了倒忙啊。不过,我当时看俞老爷那情景,他可不是假心假意的,他可是真心想你跟俞春红好啊。” 廖承东抿了一口酒,笑着说:“我知道,只是春红她爸死得蹊跷。” 刘铳子也喝了一口,说:“俞老爷就是被何满庭害死的,许怀家也有份。我为什么要杀何满庭,就是要替俞老爷报仇。我这条命是俞老爷救的,岂有不为他报仇之理。”接着就把他当初怎么认识俞邦财的过程说了。 原来,刘铳子是江北人,自小就成了孤儿的他是在庙里长大的,几岁起就跟庙里和尚学功夫,也练得一身本领。后来出来闯荡,游走江湖,卖艺为生。四年前,他来到义江城。有一天他在街上卖艺,舞刀弄棍,耍得精彩,围观的人也不少,惹得围观的人阵阵叫好。末了,他就捧个小碗到众人面前请求施舍。当他捧着小碗走到一个青年人跟前时,那人不但不给钱,反而一脚踢飞了他的小盆。刘铳子本是暴烈性子,哪里受得了这般欺负,就跟那人打起来了。那人经不住他几下,当场被他打趴在地。这时来了几个人,哇哩哇啦说着他听不懂的话后就一起围攻他。原来他打伤的是个随他父母来义江城做生意的小日本佬。刘铳子见那青年人受了伤,就去扶他起来,说去看医生。可那几人更加猖狂了,不但要求刘铳子赔医药费还要求他对那人磕头,算是赔礼道歉。刘铳子哪里是软骨头,不答应。那些人对他又是一顿毒打,被他打的那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一块大石头,就要照他头上砸去。 这时,俞邦财出现了,只听他大喝一声,那几个人还真停下手,正要砸向刘铳子的那块石头也没落下。俞邦财认识那几个日本人,忙跟他们说好话,并给了他们钱,事情才算了结。刘铳子跟俞邦财就这样认识了,俞邦财赏识刘铳子功夫就收下了他,让他在码头干活。 刘铳子虽三言两语说得简单,但或许是想起那时受的委屈,又或者是想起俞邦财的死,不禁湿了眼眶。 刘铳子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忽然不好意思起来,喝了一大口酒说:“几杯酒下肚,我想起从前,更想到现在啊。你们说,小日本凭什么在我们的土地上横行霸道?还有,何满庭这些汉jian,怎么就甘愿当他们的狗腿子?” “我们国家太弱,别人欺负啊。”廖承东说。 陈克也说:“其实那些汉jian没几个是有自己思想的,他们之所以甘愿做日本人的狗,是为了自己一点私利,为了捞好处,心里哪有气节二字。” 刘铳子说:“听你这么说我明白了,何满庭就是这样的人。” 廖承东问刘铳子:“你跟廖宏波是怎么联系上的?” 刘铳子说:“说来也很简单。春红她爸死后,何满元到了码头,逼走了不少人,我也没法呆下去了,就想离开。正好有一天,有个年轻人来码头找到我,对了,就是跟你借车的那会。那个年轻人其实是廖宏波的人,后来是他引荐我跟廖宏波认识的。” 廖承东说:“我再问你,有一次廖宏波将我绑了去,让我为他提供何满庭的行动规律,你晓得吗?还有,约我在江边见面给我纸条的是你吗?既然你我已经认识了,为什么这样对我?” 刘铳子猛地一击廖承东肩膀,笑着说:“这都要怪我,其实说到底还是怪你啊。你说你一会跟俞春红结婚,一会又进了日本人的培训班,你让人怎么相信你?那一次找你去的不是廖宏波大哥,是廖宏声,那时他也就是想试探试探你。跟你在江边碰头的人是大哥安排的,就是利用你。说实话,我其实还是信你的,只是我大哥不太相信你呀。如今说开了,明白了就好了。” 陈克自然知道廖宏波为什么如此对待廖承东的原因,其实是他没跟廖宏波说清楚,之所以不跟他说明白廖承东的真实身份,他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就说:“廖宏波兄弟俩也是为了抗日才回来的,我们的目标一致。” 刘铳子说:“你只说对了一半,还有报仇。他跟我说,十几年前,是何满庭害得我大哥有家不得回啊。” 廖承东又问:“我记得你提到过俞春红爸爸那笔财产的事,如今它在何人之手?” 刘铳子说:“这事我正在查,可我想了想,总觉得何满庭跟许怀家在这中间搞了鬼,要不然俞老爷就不会死。” 廖承东问:“依你说,那笔财产不是在何满庭手里就是在许怀家手里?” 刘铳子点点头,说:“廖老弟,早知道这样,你我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说说呢。我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但有些道理我还是知晓的,我最不喜欢有话不说,躲躲藏藏的。今儿这酒喝得痛快,大哥我知道你了,我再陪你一杯。” 陈克笑着说:“都怪我,没早告诉你,我只是想更好地保护承东,毕竟他的身份是不便让更多的人知晓的。他不能喝,我陪你。”说着就跟刘铳子干了一杯。 刘铳子说:“我廖大哥很少出门,他的行踪也很神秘,为的也是对付何满庭。对了,我想起来了,廖大哥几天前跟我说,他的队伍终于有了好归宿,邻县的县长已经接受了他的队伍。依我说,何满庭让我来对付,你们都去他队伍里吧,打鬼子那才叫过瘾,干吗非要在何的身边呀。” 陈克一听这消息,立即陷入思索中。他也想到可能会出现这种局面,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深知,廖宏波虽然也打鬼子,但毕竟跟他的想法不一样,政府军和新四军在革命的方向上是有大区别的,但一想到都是为了打鬼子,不禁还是高兴起来。就问:“你廖大哥能同意吗?” 刘铳子自然不懂得大道理,说:“那还用问吗,肯定行。” 廖承东看了一眼陈克,他懂他的心思,也说:“都是打鬼子,从今往后我们并肩作战吧。”说着就要三个人一起干一杯。 喝完了,刘铳子问廖承东:“对了,廖大哥说他认识你父亲,怎么就不见父亲哪?” 不等廖承东开口,陈克说:“既然说到这个话题,我想也没必要隐瞒你了。在何满庭眼里,廖承东是廖辉,是廖祖长的儿子。”接着就把廖承东父亲十几年前在义江城失踪之事,还有他母亲为寻夫也来到义江城,后来疯掉同样失踪的事都跟刘铳子说了。 刘铳子认真听着,忽然想到一直呆在武馆的那个女人,忙说:“承东,有个女人在我大哥那呆了不短时间了,听陈克老师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承东长得就像那女人,她会不会是你母亲啊?”
廖承东一时激动,忙说:“那就快带我去看看啊。” 刘铳子忽然又觉得这事还得经过廖宏波大哥同意才才行,于是说:“不忙,我跟大哥通通气再说。” 陈克对廖承东说:“我也同意。” 刘铳子说:“原来廖老弟也是为了报仇来的。” 廖承东说:“家仇国恨,我一样都记在心里。” 忽然,刘铳子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我还真想明白了,那个女人就是你母亲,她一直都是跟一个女孩在一起的,还在冯连长那里呆过一阵子。我去过冯连长队伍上,见过那女孩。后来你母亲被何满庭的人掳了回来,还是我从何满庭人手里救回来的。原来何满庭早就知道她是你母亲了,早就知道女孩是你的女友,才故意收她做保镖。对了,就是这样,一个是你母亲,一个是你女友,真的就是这样。廖大哥曾经跟我说,你母亲还有那个女孩对何满庭很有用。这样说来,你父亲肯定也是被何满庭害死的。” 陈克边听边点头,他想,那个女人极有可能就是廖承东亲生母亲,但他以为刘铳子的分析还不完全。在他看来,何满庭对廖承东仍然处在怀疑阶段,他一定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廖承东母亲,也不敢肯定沈海云就是他的女朋友,他仍然相信廖承东是廖祖长的儿子,绝想不到他是廖宏程的儿子,要不然他早就对他下了毒手,不至于至今还变着法子留他在自己身边,监视他控制他。倒是廖宏波可能知道的真相更多一些。但是他还不能把这些话现在就说出来,不是不相信刘铳子,而是觉得对廖宏波,他还多有不解之处,需要以后慢慢了解。就对刘铳子说:“你的分析可能有道理,但也仅是分析。不管她是不是承东亲生母亲,人是在你大哥手里,肯定过得很好,承东也放心,还希望你多照顾。” 刘铳子说:“那是当然。” 廖承东明白陈克意图,母亲的事现在可以放下,就说:“这事以后会知晓的。刘大哥,你的行踪已经被何满庭掌握了,他说要用你引出你大哥,你还不晓得吧。还有,我们有一个兄弟被何凤建抓进去了,至今未被放出来。按何满庭的说法,我那兄弟庄汉跟你有来往,你们有来往吗?” 刘铳子一听说是庄汉,马上说:“是呀,我们认识,也做过生意。他什么时候被抓了?” “三天前。”陈克也问,“你们做过什么生意?” 刘铳子说:“平常生意啊,庄汉不就是个小铺子嘛,怎么能入何满庭的眼?有一次,对了,就是何满元吵着要大家抛货那会,我从庄汉那进了一些货,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东西。” 陈克气愤地说:“这个庄汉,怎么不早跟我说呀。” 刘铳子说:“他是你的人啊,我真不知道。你也别怪他,我跟他就那么一次,他可能还不认识我,以后再没来往了。” 陈克说:“何满庭太厉害了,他还在追查他弟弟的死因。刘大哥,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清楚,从今往后,你不要再抛头露面了,我也会跟你大哥说清楚的。何满庭是要从你这切开一条口子。” 刘铳子惊住了,说:“真的呀,那我可不能坏了大事。明儿我就去跟我大哥说清楚,我去冯连长队伍上。可是,怎么救庄汉出来呢?” 陈克说:“我们都别喝酒了,你快带我去见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