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沃班侯爵
巴尔干半岛,欧洲南部三大半岛之一,位于南欧东部,西临亚得里亚海,东濒黑海,南滨伊奥尼亚海和爱琴海,乃是地中海的重要航线之一,海运的重要转接点,更是一个拥有着悠久历史文化的地域。 这里人类文明较早的发祥地之一,也是古希腊文化的发祥地,悠久的历史给巴尔干半岛带来了浓郁的人文氛围,各种丰富的传说与神话也在此地流传,自然,也不会缺少神的痕迹。 这个人流量向来庞大的岛屿,在今日,却是见不到多少人烟,位于岛屿中心的某处召唤祭坛,数十位巫女零零散散的环绕着这座陈旧的祭坛,她们低声地祈祷着,悲哀的吟唱着,眼中蕴含着nongnong的悲戚,全身笼罩在白色的光芒中。 咒力一点一点地被剥离出来,当咒力不够时,抽取地便会是她们的生命力,这是一个不从之神的召唤仪式,说起来也算是大逆不道的渎神行径。 而在祭坛的对面,岛屿的制高点,矗立着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外表就像一个古板严肃的旧式贵族。 黑色的订制大衣,锃明瓦亮的意大利皮鞋,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梳的整整齐齐的西装大背头,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老yin贼打扮,若非发散着幽绿光芒的邪眼,尖锐的鹰钩鼻,给他的形象增添了一分阴冷,上街去转一圈,说不得真能勾搭几个年轻的小姑娘。 他紧紧盯着祭坛上的状况,偶尔闪动的眼神,也显示着他的心情并非像表面上那般沉着,对于那些因为仪式而力竭晕倒的巫女,他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甚至不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仿佛那倒下的并不是一个个正处在最美好的年华的生命,而是一群微不足道的蚂蚁。 凶猛狰狞,粗暴无情的狼一般野性,他的本性就是如此的残忍,萨夏,德扬斯达尔,沃班,世人称为沃班侯爵,弑神者中最年长的一人,出生于十八世纪,乃是一位无父无母的孤儿,据说其成为弑神者之前,曾穷到每天买一个面包都很难,经常流浪至各个地方生活。 而沃班,则正是当初统治着他生存的那片领土上的侯爵所饲养猛犬的名字,从他的名字来由就可以看出,这绝对是一个狠人。 沃班侯爵有着将弑神当成娱乐的强大实力,比起清心寡欲的罗濠教主,沃班无疑是贪婪的,一如他的权能贪婪之狼群一般,沃班也如同饿狼一般渴求着权能。 他渴望战斗,渴望与神明交手,篡夺对方的权能,能够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感,而此时眼前的一切,正是快乐的源泉,这是一个疯狂残忍,而偏偏又强大至极的弑神者。 若是这样还不能够让人了解到他的可怕的话,那么光凭他还是教主大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的宿敌这一言,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了,能和罗濠教主这样的幺蛾子放对的,能是什么善与之辈? 祭坛的光芒越发的璀璨明亮,而沃班侯爵眼里的炙热也越发明显,他话语中带着森森的寒气,看似衰老却极具活力的肌rou也随之绷紧。“这一次,绝对没有人能抢走我的猎物。” 他说的乃是名为萨尔瓦托雷,东尼的弑神者,南欧统领魔术结社的“剑之王”,一年前还只是一介骑士,因打倒了凯尔特的神王“银臂努阿达”得到了王的资格。 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能做出虎口拔牙,强夺沃班侯爵,这种老牌弑神者猎物的事情,仅仅凭借勇气就足以让人称赞,但更重要的是,原著中,他还奇迹般地成功了。 也正是基于对这个年轻人的赞赏,沃班饶恕了萨尔瓦托雷的无礼之举,否则区区一个新晋的弑神者,哪里有资格在沃班这种老牌强者面前逃生? 但是,这种虎口拔牙的抢怪行为,确实是让沃班侯爵耿耿于怀了很久,如果这一次的猎物仍旧被抢的话,那么无论如何,沃班也定要让他们明白,何为魔王的愤怒。 “啧啧啧!看来吾妻说的没错啊,你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居然主动的召唤神灵。”声音自密林中传来,轻松随意的语调,听起来年纪并不会太大。
“是谁?”沃班恼怒的回过头,在这种狩猎的关键时刻,他很讨厌计划之外的不速之客插手他的狩猎活动。 “我是白栋!”一袭白衣的少年携着金发的少女自密林中并肩走出,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但是面对着这凶名赫赫的弑神者,却没有半点紧张拘束之感。 少年步伐从容不迫的仿佛是行走在维也纳的颁奖典礼上,而那鹰视狼顾的沃班侯爵,却仿佛等待着少年出场的主持人,仅仅是一个露面,现场的气氛瞬间扭转,这份反客为主的气场,让沃班侯爵恼怒的神情中不知不觉的多了一丝凝重。 “白栋?那个自称为仙人的中国人吗?” 每一位魔王,都有着自己庞大的势力,而沃班侯爵,作为最古老的弑神者,无疑拥有着世界上最强大的势力,哪怕只是在撒丁岛出过一次手,而且还有着本土势力赤铜黑十字的收尾工作,但是白栋稀疏的情报,还是被他发掘到了。 “正是在下!”白栋微微一礼,这个礼节并非尊敬这类的情绪,盖因他是代表着罗濠前来的,也代表着中国的脸面,泱泱华夏,总不能让这外人看了笑话才是。 “那么,擅闯进吾的领土,总归需要给我一个交代吧?”虽然依旧是那般的语调。但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中,白栋能够察觉出他瞬间大增的敌意。 但白栋也没什么奇怪的,他知道沃班与罗濠之间水火不容的关系,两人的争斗延续了大概百年多的功夫,所谓爱屋及乌,但是反过来也并非不可,大概是连中国这个国度也一并痛恨上了吧! “交代?啊!其实白某就是来找茬的,擅闯什么的,很正常吧?”呼啸的狂风,将他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场中的温度在这瞬间,便降到了冰点。 “砰!”沃班侯爵脚下所立的巨石轰然破碎,他神色阴沉,令人胆寒的杀气顺便遍布全场,“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