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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苏卫南忐忑不安的看着她。【】 他心疼的想把她搂在怀里,林沫沫却一把推开他,眼睛里尽是厌弃。 “别再碰我!脏!” 苏卫南听的心里一颤一惊,很不是滋味,“沫沫,别这样……我会用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好好求你原谅,好好疼,沫沫,你原谅我行不行……” “不要再说了,”林沫沫提高音量,哑着嗓子叫停了苏卫南,“就这样吧,苏卫南,我成全你,明天民政局见!离婚,我将自由还给你,以后,你想找什么女人随便了,没人会干涉。” 苏卫南立时恐慌起来,不由分说伸开了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林沫沫。 “沫沫,求你不要这样……我不离婚!”苏卫南贪恋的嗅着林沫沫身上的气息,怎么也不舍得放手,他的声音都有点儿哽咽。“沫沫,再信我一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沫沫,离婚了我怎么办……我是爱你的!沫沫,我还爱着你,沫沫,你也是爱着我的。” 林沫沫心忽的就是一疼,眼泪差点喷涌而出,林沫沫多么想不顾一切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 “苏卫南别再侮辱‘爱’这个字了。你的爱里有别的女人的唇膏味,香水味,还有别的女人的脂粉味……我告诉你,我讨厌憎恨的这种爱的味道!”林沫沫对着苏卫南喊,喊到最后,她猛烈地咳嗽起来,胃里一阵恶心,差点没吐了,林沫沫闭眼往下压了压,又说:“苏卫南,就没有你这样爱的,你的这种爱我真的承受不起。” “不管你怎么样,反正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沫沫你死心吧!我不会同意离婚的!”苏卫南面部绷得紧,脸色很不好,甚至,林沫沫在他的眼里还看到了抹不择手段的气势。 林沫沫眼里全是血丝,仿佛一下子便到了崩溃的边缘。 “何必呢?有意思吗?”咬着唇,林沫沫把嘶吼声降到最低,“你是想让我崩溃吗?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与其没完没了的纠结痛苦,何不早死早超生。苏卫南,我们与其折腾到最后一点儿感情也不剩了,还不如趁早了结,彼此还能念一点昔日的好。” 苏卫南紧紧抿着唇,脸上没一点血色,白的很。 他看得出来,林沫沫是铁了心要离开他了! 可是,只要一想,她要和他分开,那种锥心之痛立时折磨着他, 苏卫南觉得身体中一些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想抓却抓不住。 他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挽留住林沫沫,苏卫南真的很想知道! “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苏卫南不要迟到!”只觉得肮脏,林沫沫只想要尽快摆脱与苏卫南的婚姻关系。也不再继续说什么废话,林沫沫甩开苏卫南,直接出了酒店的房间。 “沫沫,你去哪儿?”苏卫南在后面追着,“你别走,我们一起回家!”家? 哪还有啊!苏卫南,我们哪还有家啊! 思及至此,林沫沫只觉得疼,身体疼,心疼,疼的她一点办法也没有,疼的她快窒息,连呼吸都不能了。 脚下加快,林沫沫不停歇的狂奔着,她再也不要见到苏卫南。 苏卫南在后面也是拼命的追,无论如何她要把林沫沫,自己的老婆带回家! 她是他的沫沫,从未变过。 林沫沫一口气跑出酒店。 陆少卿开着车,再看到林沫沫的瞬间,车子‘唰’的一声就过来了,在林沫沫跟前停下,滑下车窗,陆少卿探出头,目光殷切。 “你上来,!”陆少卿说。 林沫沫毫不犹豫打开车门,就上了车。 “沫沫……”后面的苏卫南很大声的喊了一声。 “开车,走!”林沫沫这三个字刚出口,陆少卿的车子就跟箭一般飞了出去,远远地把苏卫南甩倒了身后。 …… 夜色已深,但是,大街上依然游人如织。 陆少卿扭脸,小心翼翼的看着林沫沫,问,“去哪儿?” “随便,”林沫沫看着车窗外,也没表情,夜色下,灯红酒绿,真的是能吞噬人的灵魂。 陆少卿挑挑眉。 随便两字,真不好伺候。 车子转了几转,最后停在了海天会馆门口。 陆少卿下了车,然后绕过车头,替林沫沫打开了车门,“下车吧!” 林沫沫却依旧低着头,坐着不动,如同老僧入定,很久,她才把头抬起来,陆少卿发现,林沫沫的唇上已经是一排深深的牙印,如此,绝对看得出来她有多么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 “我腿麻了,走不了了!”林沫沫说, 林沫沫从坐到车上就没动过,始终维持着木雕的姿势,陆少卿无奈叹气,任谁摆着一个姿势老半天下来都会腰木胳膊疼的。 陆少卿半托半抱把林沫沫弄下车,然后给她揉着长腿,嘴里还问着,“这样好点了吧。” 林沫沫也不说话,一直低着头。 陆少卿索性抱起林沫沫,直接进了海天会馆,乘电梯去了三楼。 “陆小少!”早有服务人员过来,打了招呼,替陆少卿开了包厢的门。 踢上门,陆少卿将林沫沫放到沙发上,刚想起身,衣服却被林沫沫死抓着不放。 陆少卿眉目不动看着林沫沫:“哎,不撒手,林沫沫,你是想要对我做什么吗?” 林沫沫也不理会陆少卿的调侃,而是咬着牙,问他,“这里的隔音这么样?过关吗?” “还可以,隔音不敢说一等一,但绝对不差!”陆少卿不清楚林沫沫为何这样问,不过他对自己家的海天会馆还是很有信心的,必定,若是自家房间隔音不怎么样,那有什么秘密岂不是都被人听了去。 “那就好!” 林沫沫哽咽着说完,立时就放声痛哭了,眼泪跟xiele洪一样,哗哗的流不停! 她哭得十分投入,声音也越来越大。 苏卫南怎么就成为这样了?什么时候变得? 往昔那些时光不停地在脑海里闪过。 就算工作繁忙,可每一天回家,他都会煮汤喂我。 再贵的东西,只要她多看了两眼,他都会买回来送给她,哪怕她只是看一眼便扔在一旁。 是谁曾经咬着她的耳朵,说:我的沫沫最漂亮,在我的心里永远是独一无二的。 是谁紧紧抱着她,说:沫沫,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又是谁说:沫沫,你是我身体的亲密伙伴,我这一辈子,只认你一个。 又是谁说:如果错过你,我会后悔一辈子。 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掌心,林沫沫哭的酣畅淋漓,惊天动地。 那样的苏卫南,真的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的, 她就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乐呵呵傻大姐一样幸福着。 傻,真傻,她真是傻透了! 陆少卿都傻了,林沫沫哭起来竟然这么大动静。 可是,他似乎是心酸有些心疼! “不哭了,歇歇行不?”陆少卿拍着林沫沫,真的担心林沫沫哭的太过投入一不小心岔气了。 林沫沫还是哭,哭到声音嘶哑,再也留不下一滴眼泪。 然后,林沫沫开始一首接一首地唱歌,唱到嗓子都出不来声音了却依旧不肯停下来。 唱到‘十年’的时候,林沫沫又哭了! 她记得,那年,刘若英在‘脱掉高跟鞋’演唱会上,说过的那些经典又令人心痛的话。 刘若英说:“两个人要在一起,需要两个人决定,而分手的时候,只需要一个人决定。而他们在不在一起,都由她一个人决定了。” …… …… 苏卫南没追上林沫沫,只得又回了酒店的房间,哪里的烂摊子还等着他收拾。 进房间后,才发现,于凤没走,竟然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房间里。 只是,她人被打林沫沫得很惨烈,已经肿了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苏卫南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苏卫南!”于凤咬着牙,怒视着苏卫南。 苏卫南却笑了笑,扯了扯领子,眼神有点冷,“于总,床上那事儿,还要继续吗?” 于凤瞪着苏卫南。 这个男人…… 于凤一直觉得,认识的人里面,从零开始往爬的男人,比苏卫南厉害的没苏卫南年轻,比苏卫南年轻的没苏卫南厉害。 第一次看到苏卫南,于凤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熟悉的是什么?于凤接触了苏卫南几次后才确定,苏卫南让她倍感熟悉的是野心! 苏卫南跟年轻时的她一样,有一颗想得到一切的野心。 于是,她很明确地告诉苏卫南,要想拿下‘顺发’的单子,苏卫南就得付出点什么。 反正,她喜男色,圈内没有不知道。 可是现在……没成,于凤也没这个兴致了。 脸面,她的找回来! 眼睛看着苏卫南,于凤说:“苏卫南,你的这一单成不成,完全取决于你老婆林沫沫的态度。” 苏卫南呆了呆,皱眉问道:“于总,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于凤冷哼,“你用脚趾头猜一下就知道了。” 苏卫南沉默,隐约中也大概猜到了。 于凤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神情却有些发狠,“床上那点事儿就算了,我也不缺男人,苏卫南,只要让你肯让你老婆跪在我面前,给我奉茶赔礼!我们的单子照旧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