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烦人,也得忍着
…… 叶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点滴架上吊着的药液一滴一滴很有规律地慢慢流淌着, 陆少臣坐在床上,眼睫垂下,看着闭眼睛的叶画,她眼角有泪,嘴唇肿的噘着,脖颈上红色的斑斑点点不计其数,红肿的似乎是被暴力对待过一般, 陆少臣看着,突然想讽刺的大笑。【】 他想要个女人,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用强了?他陆少臣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好不好? 伸出手指,陆少臣把叶画眼角的泪痕擦拭了下, 叶画是个爱哭鬼,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在哭。 静坐在床上,回忆如潮。 那年,爷爷带他去叶爷爷家里玩,一进大厅,他就看到一个小女孩,穿了条红色的裙子,脑袋上扎着两个小辫子, 年仅七岁的陆少臣用一个出身于豪门世家的目光把小女孩浑身上下看了不下一百遍,然后得出结论:是一个圈里的,她家庭出身跟他差不多。 只是奇怪的是,跟他一类的小女孩一直都在抹眼泪,声音虽然不大,水滴却一直都没断过。 于是,他问爷爷,“meimei为什么哭?” 爷爷说:“meimei想爸爸mama了!” 他问:“她爸爸mama在哪?” 爷爷说:“在黎市。” 他又问,“那她为什么不去黎市找爸爸mama。” 然后,爷爷就不说话了。 还是叶奶奶说,“少臣,帮奶奶哄哄meimei,meimei第一天留在容城,都没朋友,少臣就做我们小画的第一个朋友好不好?” 他点头,多个玩伴而已,他很愿意帮人排忧解难。 只是无论他怎么凑过去和小meimei找话茬,小meimei都不说话,撅着嘴,背对着他流眼泪, 她,是真心难哄啊, 最后,大人们哄的有些累了,爷爷和叶爷爷去下象棋,叶奶奶去了厨房,厅里面就剩下他和她了。 他也没干别的,就剥了个芒果给她吃, 一个芒果吃下去没多久,他就看到她带着泪痕的脸上布满了大块的红色疙瘩,胳膊上腿上全都是, “痒痒死我了!”她哭着说,手指还在脸上挠了几把,然后,她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呼吸声逐渐变得很重、很粗,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觉得太恐怖了,也就一瞬间的事儿,人怎么就要死了? 他吓坏了,大哭了起来。 大人们听到跑来了,当时都乱成一锅粥了, 她被送到了医院,据说差点没死了! 爷爷从医院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抻到书房狠狠揍了一顿,一边揍还一边吼他,“以后还给叶家那丫头乱吃东西不?你知不知道差点把人家孩子害死……” 那是他第一次挨打,那屁股疼的,三天他都不敢坐凳子。 你说他做错什么了?他不就是想哄哄她?他不就是给她吃了个芒果吗?他哪知道吃芒果还能吃出人命来? 于是,他讨厌死她了,更讨厌她动不动就哭鼻子。 被人欺负了哭,老师留的作业多了哭,做错了题哭,舞蹈跳的不好也哭,他不小心碰她一下,她更是哭起来没完没了…… 后来,每次只要她一掉眼泪,他就变得格外凶狠,“不许哭,你要敢哭我就打死你!” 这句话,绝对是儿童时期的陆少臣对叶画说过最多的一句话。 而那时候的叶画总是表现的很怕他,就算是哭,在他面前,她也是尽量忍着。 …… 叶画这一觉睡得很死,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 鼻息之间,萦绕着的是消毒水的味道,叶画皱皱眉,这是她极讨厌的味道。 “动不动就生病,叶画,你林黛玉投胎啊!”陆少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一双眼睛注视着醒来的叶画, 叶画抿了下唇,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嘶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病了……大概这几天有些上火……” 陆少臣哼了哼,没说什么。 叶画在床上坐起来,一眼就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红疙瘩,她知道,红包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怎么也得三四天了,只是眼睛一触到,突然就觉得痒了起来。 叶画手指不受控的就在胳膊上挠了两下,然后脖子,脸……痒意像是扩散开了,简直无法忍耐。
陆少臣几步跨过来,一把抓住叶画挠痒的手,“再挠就破了,到时淌浓水,留一脸的疤瘌,丑死。” “我真的很痒。” “忍一忍就挨过去了。”陆少臣很严肃,抓的她也更紧。 “……”叶画好看的眉眼深深地皱着,她也知道忍着,不能挠,可是很痒好不? 陆少臣已经在床头柜上拿了药膏, “躺下,把衣服撩起来,抹药!”语气生硬的下达命令一样,毫无商量。 叶画身子微微缩了缩, “……把护士叫来,让护士抹……”叶画话还没说完,就突然‘啊’了一声,慌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陆少臣,你这人怎么这样?”叶画有些咬牙切齿地吼了陆少臣一嗓子, 因为陆少臣已经把她按到,甚至直接把她上衣也都掀了。 “我这人怎么样了?”陆少臣盯着叶画,故意把声音抬得很高, “你……你……你……烦人!”叶画结巴了半天,才嫌恶地想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 陆少臣扯着嘴皮,“烦人,也得忍着!” 陆少臣涂抹的动作灵敏、轻柔,药膏所到之处,一片清凉,有些痒,有些麻,还有些别的……叶画心咯噔了一下,脸也臊红了,死按着衣服,就是不让他继续向上抹药, 陆少臣倒也没为难她,“趴下,后背你够不着!” 叶画倒是听话,翻了身,陆少臣把叶画的衣服全部推上去,整个后背便露了出来,红包也算触目惊心,陆少臣咬了咬唇,不动声色得把药膏涂好, 叶画闭着眼睛,脸烧得通红, “剩下的我自己抹就行了,”陆少臣手指稍一停歇,叶画就翻身,把衣服整理好,一把抢过药膏,然后在自己的胳膊上涂抹,抹了一会儿,突然抬了头,看着陆少臣说:“谢谢,” 陆少臣鼻子哼了哼, 叶画那声谢谢,是礼貌的,客气的,也是相当疏离的。 ------题外话------ 亲人们,收个藏,留个言,让我们的文和留言区都热闹起来好不好?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