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麻烦又来了
又是几天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大年的初八,乡下已经稍显冷清,许多打工者已经背上了行囊,或者抗上了棉被,挤上了开往远方的客车,开始了这一个年头的奔波。 父亲王元兵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成都的工地了。 王治还在犹豫,他知道自己也该回望江了,可是赵武贞的话,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彷徨,他确实有些怕回到城里的局面,真的怕随时有一群神出鬼没的修真,来堵着自己,要绑了自己,杀了自己。 快中午的时候,父亲还是先走了,王治在家里吃了午饭,又如往常一样去后山修炼,可练了不一会,下面的家里就突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那是钱佳的声音,伴着怒火和恐惧。 钱佳是一直呆在定魂盘里面修炼的,外面的环境不适合她修炼,所以王治一直也没过问,没想到这时候居然出事了。 紫竹第一个反应过来,转身就要往下跑,可王治不行啊,他现在的速度,还是和一个普通人一样,最多比一个普通人跑得远一点,但是速度并没有多大提升,于是立刻对紫竹叫道:“带上我!” 紫竹扭头一看王治,一条青藤瞬间缠上了他的腰,然后一拉就把他捆在了紫竹的背上,紫竹便如一阵白色的风,沿着山坡往下飞驰而去,而在他们快到家时,旁边一股旋风一停,便出现了伍常林的身影,他还没站稳,门口的泥土一拱,张静江居然从地下冲了出来,甚至比他们三个更快的冲进了房间。 等到紫竹背着王治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张静江又是往地下一沉,便不见了,而房间的堂屋里,母亲正躺在地上,在她的旁边,郑立凯正抱着钱佳,钱佳的身形有些飘忽,打神鞭无力的垂在身边。 钱佳一见王治,立刻气虚的说道:“你mama没事,只是被施法睡过去了,对了,那人抢走了水精,快去追!” 紫竹听完,背着王治转身就跑了,而伍常林也跟着要追,王治立刻对着他吼道:“你留下来保护我妈!” 伍常林一愣,最后还是停了下来,接着一个转身,又冲进了屋里。 紫竹的速度极快,仿佛高速路上飞驰的跑车,可问题是这里不是高速路,王治能感觉到狂风在身边呼啸,而两边的树木不断的后退,而从两边的树木上,一缕缕极淡的灵气,不断的朝着紫竹汇集过来,又挥发开来,要是在平时,王治看见这样的情形,或许还会想一想,可现在哪还有那个心情,只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 可惜前方除了树木外,甚么也看不出,看不见人影,也看不见张静江的影子。他不知道紫竹追的对不对,不过现在也只能选择相信他的,可惜只能在他的背上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追过了垭口,开始下坡,拐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前面突然就出现了张静江曾经变出过的那个巨大石头人,而在石头人的前面,一个穿着黑衣的人影,不断的闪动着,总是轻易地躲开石头人那巨大的拳头。 可怜石巨人个头是够大了,可惜灵活度比起对方来说实在太差,每一次下去,都只能在油菜地里砸出一个个的大坑,除了让农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油菜和了烂泥外,并没有甚么收获。 紫竹一见这情况,也来不及将王治放在地上,贴着竹林就冲了过去,在快要冲到时,黑衣人的身边就突然长出了几根紫竹,朝着他就插过去,可是黑衣人灵敏的一闪,人往前跑去时,石头人的拳头却一拳刚好砸在了继续追赶的竹子上面,竹子虽然是坚硬,可也扛不住这么暴力的攻击,一下子就被砸进了地里,虽然没有断掉,却是再也没办法追上黑衣人了。 紫竹一愣,王治也瞪大了眼睛,可张静江却停也不停地大踏步继续追了上去,一边跑还一边说道:“我一个人就行,不用你多手。” 王治憋了憋嘴,想说点甚么,可石头人已经一个跃起,直接轰隆一声跳下了前面的悬崖。 紫竹也一句话不说,继续背着王治向前冲,不过在油菜地里的速度明显比在树林边时慢了一些,等到他来到悬崖边时,石头人已经追着黑衣人到了下面的田里,这是旱田,里面照样种着油菜,此外还有柑橘,蔬菜,可惜石头人个头足够大,所过的地方,就好像一辆坦克横着滚过去一样,留下了一条巨大而清晰的槽。
石头人在田里依然是蛮干着,一拳又一拳下去,却还是拿对方没有办法,这时,紫竹却突然朝前一跳,直接就跳下了悬崖。 尽管王治对黑衣人恨得牙痒痒,可也没想着跳崖的啊,他这时往下一看,这悬崖虽然不是太高,可也有十多米,要是和楼房一比,至少四楼,而下面还有石头人留下的两个清晰的大坑。 王治本能的就尖叫了起来,想着这次不死,至少也得断几根骨头了。 可是紫竹在就要撞到地面时,两道灵气从脚底冲出,直接钻进了下面的地里,然后整个地面一阵翻拱,一大蓬竹子瞬间就长了出去,然后紫竹就一脚踏在了竹子上,斜着往前面一弹,以更快的速度就朝着田里冲了过去。 等到紫竹冲出了快二三十米之后,王治一颗飞出去的心,才终于归位,他回头看去,悬崖下的竹子已经消失了,只有一大堆被翻开的泥土,还证明着刚才他并没有看错。 他再粗略地看了看那悬崖,这么看起来还是蛮高的,至少现在的王治是不敢从上面跳下来的。 等到紫竹冲到田边的时候,整块田已经被翻得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而且随处散落着各种石块和泥土,看样子是从石巨人身上掉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张静江自己控制不好,还是被对方给打下来的。 不过王治和紫竹看了一会儿,也算是看出来了,张静江此时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