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孤山葬骨
第一卷第八章孤山葬骨 王四婶这声尖叫震耳欲聋，因剧烈撞击而导致昏迷的张五哥也因这声尖叫悠悠转醒。张五哥和王四婶的邻居梁大娘和邹三叔也因为这声尖叫而往他们家中走来。 梁大娘和邹三叔是距离张五哥家不是很远的邻居，基本上张五哥家里上要是有什么大的动静梁大娘和邹三叔都是能听到的，反之亦然。邹三叔，在邹家叔父辈排行老三，邹家一户门丁兴旺，就邹三叔来论他有五个儿子。梁大娘的家门也是村子里面的大户，她在他们家显然意见是大闺女，梁大娘也是她那辈最早出嫁的，不曾想到，嫁给的却是比他小四岁的邹三叔。不一会，梁大娘和邹三叔便来到张五哥和王四婶的家里。 梁大娘和邹三叔来到之后便看见了满嘴是血正在擦拭的张五哥，其次便看见惊恐坐在地上颤抖着哭喊着的王四婶。一见这样的情景，梁大娘自然就去王四婶那里安慰，邹三叔自然而然地卷起了烟来。 梁大娘走到王四婶的身边的时候她并没有往里面看去，她是直接蹲下去想说几句话把王四婶从地上拽起来，因为此时的王四婶还正在坐月子期间的，这样不顾不及地坐在地上会让王四婶受寒的，现在王四婶年轻力壮没有什么大的事情，等到王四婶变老的时候这些隐藏在身体内的疾病便开始来找她了，那种痛苦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可是出乎梁大娘的意料，不管她怎么劝，王四婶就是一直哭，根本没有起来的意思。无奈之下梁大娘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老伴邹三叔。 邹三叔正好看到自己老伴的目光，只见他拿着卷好的两根烟，自己点上了一根，另外一根递给了擦完血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的张五哥。张五哥并没有接邹三叔递给他的烟，这样邹三叔很诧异，虽然知道张五哥不抽烟，但是在这个村子里年少的人不接老人递给的东西视为不尊敬。 邹三叔看着不断颤抖又不断哭泣的王四婶收回了递烟的手，他一边看着安慰王四婶的梁大娘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小夫妻俩新婚燕尔有什么过不去的，怎地还弄出这样的场景，更何况王四婶给你张五哥还生下了个大胖小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疼惜呢！”邹三叔想到这里便吧嗒了几口烟，上前了一步对张五哥说道：“少来夫妻，老来伴，你看我和你梁大娘这辈子过得不是挺好吗！更何况，你们还年轻。” 张五哥仿佛就没有听到邹三叔说话一样，目光呆滞地瞅着自己床上孩子躺着的地方不言不语。邹三叔看到张五哥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一怒，心想：“我这么大岁数好心好意劝和你们小两口，你张五哥一句话不说是不是太不尊敬老人了。” 梁大娘看到自家老伴发怒了，心想：“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你们这到底是因为啥啊！吵架给媳妇弄得大哭不说，还气得你邹三叔发怒，这孩子。”梁大娘在心里又想了想，便对张五哥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你邹三叔好心好意劝你，你倒是吱个声啊！” 梁大娘说完之后，张五哥还是没有之声，还是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家的床。张五哥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邹三叔，就连心善的梁大娘心里也有写别扭。只见邹三叔狠狠地吧嗒几口烟，转过身快步走向门口对自己老伴说道：“老婆娘，走，咱们回家。” 梁大娘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还在颤抖哭泣的王四婶，说了一声“这苦命的娃”便站起身来。梁大娘站起身来之后便看到了目光呆滞看着床边的张五哥，或许是好奇心作祟，或许是纳闷，因为张五哥这孩子在梁大娘的印象当中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可是今天的反常让梁大娘产生了浓重的好气心，只见梁大娘顺着张五哥的目光往里面看去。从窗帘透过的光线，梁大娘有些看不清楚里面模糊的景象，毕竟年老了眼神有些昏花，等到梁大娘上前一步看清楚的时候，她也跟王四婶一样惊恐地叫了一声“啊……”。 已经快走出门口的邹三叔听到自己老伴惊恐的叫声，行走的脚步不由得一停，只见邹三叔急忙转身往回走去，今天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在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察觉。等到邹三叔走近屋子里面，他看见自己的老伴抱着王四婶一起不断地颤抖着，张五哥还目光呆滞一动不动。沉稳的邹三叔这些年月经历的东西，他学到的经验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邹三叔没有着急上去，他知道能让自己老伴吓成这样的不是什么善茬子。邹三叔不慌不慢地圈起了一根烟，用洋火（火柴）点着，吧嗒几口之后，他便快速走到张五哥的身边，用冒着火星子的烟头一把就戳在张五哥的手臂上。 “啊！”，短促又剧烈的惊叫声从张五哥的口中喊了出来。张五哥这回彻底醒来，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便让邹三叔啼笑皆非，张五哥说的是“死兔子看我不弄死你”。 邹三叔看着张五哥这样又用力在他的背上用力地拍了几下，这一拍就让张五哥积攒在口中的血吐了出来。张五哥吐出血之后便转身看到了邹三叔，他刚要说话便被邹三叔制止住。只见邹三叔对张五哥挥了挥手，示意张五哥不要说话，他自己捡起烫张五哥剩下的烟头含在嘴里，又用洋火点着之后，吧嗒几口，慢慢向床边走去。 等到邹三叔亲眼看到床边的景象之后，纵使他这样沉稳的人，后背不由得冒起了冷汗来。因为让他后背冒出冷汗的是，张五哥和王四婶的孩子被动物的尸骨盖住了，头对头、胸对胸、四肢对四肢，没有一丝的不合衬。这些看来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邹三叔看出来了这动物的形状类似兔子的形状。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邹三叔额头上也冒起汗来，青筋在皮肤上也显露无遗。邹三叔手上的烟已经燃烧到指边，待到烟烧到手上的时候，他才缓过神来，只见他用力地搓了搓手，目光坚定地对张五哥说道：“孤山葬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