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两个女孩

    男人沉默，男人游荡。男人，寻找着自己今晚的目标。“要一条口香糖。”男人在小巷子里的杂货店买到了一条口香糖。清香的柠檬味让他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愉快的呻吟。“今晚，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哪？”男人自语着，就好像身体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或者野兽。“烟花之地，风尘场所，俗气。”男人低声骂了一句。随后又继续说道“视觉上的美，往往都出自最平凡的人身上。人眼能欣赏到的，也是世俗的美。”“你，不是俗人，不是凡人。对吧。”自问之后，沉默良久才有答案。“我是。”男人坚定的说道。

    红州市十分热闹。尤其是夏天，总会有出外high过夜的男男女女。“何等丑陋的姿态啊。”男人感慨一声，退回了一处让人难以察觉的阴影之下。“夜深了，适合出发了。”男人的声音变调古怪，像是换了一个人。“嘶……哈。”最后吸了一口灼热的空气，男人走进了一家人山人海的酒吧。“酒，让人丑态毕露。醉，更是罪恶的源头。”男人低声说道。他刻意避开了身旁散发着酒气的人们。“真是污秽不堪的地方。”洗手间内，男人拧开水龙头，将手洗了好几遍。“觉得自己足够干净了吗？足够，那就开始。”

    男人慢慢的走在深黑色的瓷砖上，他的脚步很沉稳。突然，他停下了。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两个人脸上挂着羞涩的绯红色。他们共同饮着一杯酒水。是不是开心的笑出两声。周围的环境完全没有干扰到他们的二人世界。“出淤泥而不染。这朵清莲，务必取之啊。”男人的脑中制定了一个计划。他找了张没人的椅子坐了下来。要了杯不贵的酒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喝着。

    “夜更深了。如何才能留住永恒的美丽，就靠你自己了。”男人慢慢的跟在两人的身后。行至中途突然，他停下来脚步。“为何驻足？”“莲，污秽了。”看到暗处忘情的小男女，男人转身离开。“回去吧。今夜，没有收获。”男人重新隐没于黑暗中。

    男人走了很久，现在，大概快天亮了吧？他身手矫健的爬上窗户，拉开。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桌上的画已经放了好久，男人拿出一幅彩笔。开始细心的上色。又过了好久，男人心满意足的将妮妮的画像放进了身旁的抽屉里。

    男人睡了没多久，便又醒来。他看看手机，现在，快是上班的时间了。男人起床洗漱了一番，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馒头，接着便开始忙活这个家庭的早餐。

    还有半个小时，男人啃着馒头挤上了公交车。“往后走，往后走。”售票员大声的叫嚷着。男人本能的觉得刺耳。他缩到了公交车的角落里。双眼茫然的看着车外的景物。“那是……”男人突然发现了一个女孩。甜美的笑容，窈窕的身段。以及，她那纯净无暇的灵魂。“就是她！这简直是上天的作品！”男人突然叫出声，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随后男人意识到自己的时态，小声的道歉之后，马上下了车。

    “你觉得小组组员的工作态度怎样？”一杯牛奶，一杯咖啡。分别属于苏南和婉儿。“以前出了这档子事，也许反应并不强烈。这一次，却是罗霄，李玄水，花花三个人附近发生的这样的事情。我想，他们三个心里肯定比谁都要愤怒。”扭一扭舔一舔泡一泡。苏南觉得奥利奥的广告特别蠢。不过这种小饼干的味道其实不错。配合着牛奶，倒也确实如同广告里那样有着好味道。“苏先生，你很爱吃甜食？”“是，差不多吧。我很喜欢。安逸的生活，再来点甜食，简直美好道无法言述。我猜你想说，现在不是吹甜食的时间吧。我知道，走，咱们动身。你猜猜我会去哪里？”“我猜，是罗霄。”

    婉儿猜的不错，在苏南看来。也许罗霄是那个最适合问话的人选。“罗霄？”“是。”罗霄冷淡的态度在苏南意料之中。“你为什么对我爱答不理的。”苏南来到了罗霄的房间。里面装潢的古色古香。苏南注意到，罗霄还点着一些香。所以整个屋子内还有一片淡淡的烟雾。“心情不好。”罗霄觉得苏南的问题略嫌无聊，继续给苏南摆脸色看。“哦，这样啊。那咱们讨论几个问题好么？”苏南是小组长，虽然想把这家伙的脑袋按到地上揉两圈。但是还是富有耐心和颜悦色的说着。“有什么问题，快说吧。”罗霄原本想去帮李玄水和花花调查线索的。结果，却被婉儿叫住，留在了屋子里。“你们见到的妮妮，是个怎样的人。”苏南轻声问道。“年轻，漂亮，还会唱歌。”“那她死的时候呢？”“一样的漂亮，只是死了。”“我死者还有两位，你有看过他们的尸体吗？”“你是法医，你这个问题何必来问我？”罗霄的语气有些不快，他觉得苏南这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苏南听完，笑了笑，对婉儿说道“木小姐，能帮罗霄倒杯茶吗？”婉儿看了罗霄一眼，罗霄站起身自己倒了一杯。“怎么样？现在是否宁静了一些？”罗霄没说话，他选择用重重放下的茶壶宣誓自己的不满。“尸体三具，两女一男，两位女受害人都是年轻漂亮，死时表情像是拍照一样，都留着笑容，而男受害者则是一脸惊恐。和女受害者一比起来，一个正常，两个不正常。没错吧。”罗霄只是嗯了一声。没别的动作。“罗霄，你的看法是什么？你觉得，这起案件是普通的案件，还是有非正常手段参与的案件？

    罗霄想了想，慢慢的开口道“我认为，正常人没法做到这样的地步。”“那就好，我相信你的朋友也有同样的看法。知道大家齐心协力就足够了。拜。”苏南突然来了一串结束语，接着便起身离开了。罗霄骂了一句，随后赶紧动身去找李玄水他们。“小组加我总共六人，现在有半数以上的人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苏南走出罗霄的房间，和婉儿一边下楼一边说着。“我们调查应该不受什么限制吧。”“是，大部分机密都会显示给我们。”苏南听完，走到门边，转过身问道“木小姐，今天还愿意一起去吗？”“不了，我还有事要处理。”婉儿推了推眼镜，拒绝了苏南的邀请。“啊，这样啊，那晚上见。”苏南离开别墅。开着这辆新车离开了。Aodi其实很不错，苏南觉得领导一般都很喜欢它。没想到自己当上小组长之后，公车居然是这个。“嗯，手感，内饰，都不错。就是，红州市的路面状况太糟糕，没机会任性一把。”“凶手杀害三人，两个年轻女人，一个中年男人，嗯，如果，和妮妮一家有仇恨，同时选择杀死一个无辜路人作掩护。这是不是有可能呢？或者，完全是随缘点名，在杀害完无辜路人之后，又遇见了妮妮，杀死妮妮之后又遇到了来寻找妮妮的妮妮父亲。妮妮父亲的尸体在离妮妮不远处，是否是他看到了女儿惨死，想要报警，结果却被蹲守的凶手杀害。唔……这么说的话，凶手知道妮妮有父亲，而且算到了妮妮的父亲会来寻找。看来，他曾经将目标对准了妮妮，而且，观察了妮妮一段时间！他是有目标的！”堵车其实也有好处，那就是给了苏南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分析。

    “妮妮的学校。一所普通的艺术类学院。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啊，真是怀念。”看到一个开着aodi的年轻人出现在学校门前。学校的门卫马上拦住了他。“喂喂喂！你干嘛的！”“警察，办案，闪开。”一句话，狂拽酷炫吊炸天。直接把门卫剩下的话摁回了肚子里。苏南给门卫亮了一下证件，随后直接走进了学校。

    “你是院长？”院长室，苏南看到了这所艺术学校的校长，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人。看得出来，她曾经是个美女，只是，岁月无情，对她却仍是宽容了许多。“许校长，你好。”苏南和许校长握了握手。许校长轻轻点头，随后问道。“警察同志，你来我们学校是有什么事情吗？”“你知道最近身亡的妮妮吗？”苏南没坐，他在校长室里耐心的浏览着许老师得得奖的照片，学校学生得奖的照片以及锦旗。“是，她是个好女孩。品学兼优，却没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支持她继续深造。所以，她只能出去唱歌，我知道这件事。”许老师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她对这件事关注，却也不够关注。“嗯，我们警察呢，有些想法。妮妮平时和同学的关系怎么样？”“你怀疑我们学校的血色？警察同志，我们学校里很多都是好孩子……”“话不能这么说，许校长。”苏南摆了摆手。“你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动刀弄枪的情况很多，校园暴力什么的也都有，而且，你这样一个艺术学院，男女生争风吃醋。我相信这些都是事实吧。我也曾经年轻过，我现在也不算太老。而且许老师你又是搞艺术的，我想，心理年龄应该也是很年轻的吧。”许校长沉默了一会。“警察同志，你这么说的话，就是认定了我们学校的学生有问题？”“并不是，我只是，猜测而已，猜测无罪。你知道吗？”“你去问妮妮的老师吧。我无法回答你更多问题。”许校长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一个比苏南大不了几岁的女老师叫走了苏南。“何老师？你就是妮妮的老师吗？幸会。”照例握了握手。何老师是一个长发女子，她长相清秀，皮肤雪白，一头乌黑的长发简直是对男人的大杀器。现在很多人就喜欢这样身体成熟，外表稚嫩的女人。“是，苏？苏警官？”“是，我想询问你一下，妮妮平时跟同学之间的相处怎么样？”“妮妮？她是个很好的女孩，班里的每个人都喜欢她。”“那，你们班有没有男生？嗯，追求她？”“应该……有，吧。妮妮虽然讨人喜欢，但是我觉得她在我们班里还不是最优秀的。”“不是最优秀的，那就还有更优秀的，是吗？”苏南笑着说道。“是，有些女孩，无论从家教，还是素质，还是学识，外貌，修养上可能都比妮妮要好一些。”“啊，这样啊，谢谢你何老师。何老师，这所学校，男生所占的比率大吗？”“和女孩比，大概四六开吧。”“哦，男少，女多，知道了，那我先告辞啦。”

    苏南没排除学生们求爱不成愤怒杀人的可能，只是，他还要去调查另一边。他想知道“凶手究竟是报持着怎样一种态度。他的立场，动机，又是什么？”“嘤嘤小姐，职员，今天本该休息。结果，死在外面。”进了嘤嘤小姐的单位，苏南还是直接去找主管。

    “斐主管你好，嘤嘤小姐平时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她啊？”斐主管想了想，然后说道“嘤嘤是公司新人，和许多的新人一样，对什么都不懂，而且对什么都肯下功夫钻研。总的来说，也许有人觉得她可能不适合用职场厚黑学来讨论，但是我想说，她是个好员工。”“那，她的生活作风如何？”“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没见到她有男朋友来接她上下班。”“社交情况呢？在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好朋友之类的。”“这个，好像没有吧。也许没人喜欢和这样一个单纯的女孩扯上关系。”“好，多谢你了。”

    简短的谈话过后，苏南准备离开嘤嘤小姐的公司。“一楼，谢谢。”苏南挤进了电梯，小声而且迅速的说了一句。“不客气。”帮苏南按电梯的男人按了一下一楼的按钮，随后站到了一旁。苏南观察了一下身边的男人，白衬衫，黑裤子，很普通的职场装扮。刚才按电梯的时候，苏南发现他的手很白。“哥们，手保养的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