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传宗接代
正当黑影越飘越近,那股使人心悸的煞气一浪接一浪逼过来的时候,莫小忆胸前突然射出一道刺目的红光,无声无息朝黑影射去,仿佛点燃了引线的烟花,在接触到黑影的一刹那爆炸开来。 随着几声模糊的闷哼声,黑影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两只灭了的手电筒也适时亮起。 莫小忆知道红光是从挂在胸前的玉饰里发出来的,他能感觉到紧贴玉饰的那块皮肤猛地烫了一下,紧跟着便见到了红光。 那是一个小小的暗红色玉钺,打磨得十分精致。玉身正面隐隐约约透着古怪的纹路,背面刻着一个人头龙身像。虽然刻得栩栩如生,但人头的五官却非常抽像。不象是现代的饰品,倒像是久远的年代留传下来的。 当初离开大巴山,师父亲手将玉钺挂在他脖子上,并说玉钺原本就该属于他,叮嘱他一定要片刻不离身戴着。 莫小忆做梦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玉钺居然有驱鬼的功能,看来这定是个绝世宝贝,难怪师父要千叮万嘱别把它弄丢,回到宿舍得好好研究一下它为何具有这么神奇的功能。 “刚才怎么了?我的妈呀,好像突然掉进了冰窖,冷死我了!”李侃首先清醒过来,心有余悸打了个寒颤。 “是呀是呀,手电筒一灭,我就睡着了。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有鬼?”苗仝伟一脸惊怖接话。 他们刚才都没有看见莫小忆胸前的红光,否则只怕更惊恐。 “没什么,就是刮了阵冷风而已,这个地方可能真的不太干净,我们赶紧走吧!”莫小忆不想多说,领着众人朝门口走去,如进来时那样将他们一一拉上墙头。 回到寝室,众人的心头跟着多了一重阴影。 特别是从不信鬼神的莫小忆,刚才的奇怪现象使得他不得不开始怀疑以前的观点。 或许世间的很多东西,根本不象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不是还有很多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么?没准在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真的有什么东西存在。 莫小忆心中的信念开始倾倒,不过为了消除室友心中的骇意,只说是心理作用,并没有什么鬼怪。 当天夜里,莫小忆做了个非常奇怪的梦,发现自己穿着古代男子的战袍坐在云蒸霞蔚的彩色亭子里。面前白玉桌上摆着紫砂壶,茶香扑鼻,与亭外的各种花香混合在一起,来回萦绕,沁人心脾。对面坐着一位着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低眉垂目。青葱十指缓缓划过琴弦,泄出一串动听的音乐,仿若流水叮咚…… “砚哥哥,我弹的好吗?” 一曲终了,女子抬头望向莫小忆,高耸云鬓下一张绝色容颜。 竟是白尘? 莫小忆吓得呆若木鸡,一下子醒了过来。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吗?唉!白尘,莫非我真的喜欢上了她? 莫小忆苦恼地翻来覆去,再也无法睡着,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揉揉酸疼的眼睛,死撑在床上不愿起来。 其他五个家伙可能是昨晚在梅园受了惊吓没睡好,全蒙着脑袋呼呼大睡。 莫小忆抓起胸前的玉钺仔细打量,思绪又转到了昨夜的怪事上, 这小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上古仙器?还是高僧开过光的护身符?为何能闪出红光驱鬼呢? 正胡思乱想,手机响起。 “小忆啊,你已经一个月没打电话回家了,是不是学习很忙呀?”老妈的声音从遥远的那边传来,清晰的仿佛近在耳际。 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是有点忙,妈,您找我有事吗?”莫小忆的内心涌起一抹愧疚,硬着头皮撒谎。 “也没什么事,mama就是想你呗,打个电话听听你的声音。过几天你爸爸生日,你要记着打电话回来呐。他这几天夜里做梦都念叨你的名字,你要是不打电话他会失望的……”老妈说的随意,但莫小忆分明听到那边擦眼泪的声音,内心宛若被硬片刮了一下,猛地红了眼圈。 “对不起,妈,我会记着的!”莫小忆轻轻吸了口气答道。 “小忆啊,mama想问问你,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哇?赶紧找个女朋友带回来给妈看看哟。你也老大不小,是该找对象了!”老妈又提起这个百提不厌的话题。 “妈,我才二十二岁,男人当以事业为重,感情的事以后再谈吧!”莫小忆一听老妈提自己的恋情就头疼。 “二十二岁还小吗?不早做准备,一晃就是三十岁,到时我看你上哪去找姑娘凑合?我们莫家从你爷爷开始便是一脉单传,为莫家尽早延续香火是你最义不容辞的责任。如果不是法律规定只能一夫一妻,我现在就给你多订几房媳妇,免得下代还要单传……”老妈絮絮叨叨说开了。 莫小忆顿时啼笑皆非,心想老妈真够开明,居然想给儿子多娶几房媳妇?可惜啊,自己生错了年代,享不了齐人之福喽!
“妈,我要上课了,下次再说啊,您老放心,我明天就去找,肯定能给您找个漂亮儿媳妇。先挂了,拜拜!”莫小忆知道老妈唠叨起来就会没完没了,赶紧找借口挂了手机。 “小忆,你妈又催你带媳妇回家了吧?”住在莫小忆上铺的李侃探头趴到床边偷笑。 “唉,伤脑筋,在我老妈眼里,没什么比传宗接代更重要,整天就知道催我找对象,搞得我好象是匹**似的,想想就特郁闷!”莫小忆双手枕在脑后发牢sao。 “哈哈,**有什么不好?人家老苗做梦都想当**呢!”李侃瞟了眼对面铺的苗仝伟。 “靠你丫的瞎侃,你才想做**呢,别败坏我的清誉好不好?小心我找不到老婆拿你那十四岁的俏表妹下手。”苗仝伟威胁似回瞪李侃。 “有种你去泡啊,别怪我不提醒你,我表妹可是只对帅哥有兴趣的,就你这瘌蛤蟆模样只怕得先去娘胎回一下炉才合格。”李侃鄙夷地斜视苗仝伟。 “难道我不帅吗?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啧啧,你瞧瞧,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枝杏花出墙来。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老鼠看见和猫去谈恋爱……”苗仝伟钻出被子,臭美地站在床上摆了好几个搔手弄姿的造型。 “哈哈哈……”众人爆笑。 “啪!”江岭月的被子里飞出一本书,恰好砸中了苗仝伟只穿着三角内裤的屁股。 “江岭月,你丫是不是有毛病?老用书砸我,小心我脱下三个月零二十五天没洗的超级无敌钢嘣嘣内裤砸死你!”苗仝伟气急败坏怒视江岭月。 宿舍再次传出狂笑。 莫小忆宿舍这几位仁兄可说各具性格,不过有一个共性,除了江岭月不爱说话,莫小忆话不多外,其他几位都是呱噪不停的青蛙嘴。尤其李海琛、苗仝伟和李侃。常言道“三个女人一台戏”,他们三个男人比女人更厉害,只要凑在一起就够演好几台戏,互相斗过不停。 “别吵了,赶紧起床,上午的素描课是不能缺的,刘老夫子发起飙来非把人整死不可!”寝室长龙啸飞发话,并且率先撩起被子跳下床。 莫小忆想着要去色彩老师那,也赶紧起床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