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 暴君

    正如莫小凡所预计的那般，开放抢购养颜液的消息漫天轰炸各大门户网站时，便已被商界各大佬盯上。而此时，按照莫小凡的意思，养颜液在短短数秒内就被抢购一空的消息流出，就连那些处若泰山的大佬们都为之震撼。

    师大宝正盯着美颜坊网站上醒目的大红庆祝词，直感觉每个字就像一根针，刺痛着眼球。

    曾几何时，养颜液这颗金灿灿的摇钱树，就摆在眼前唾手可得。是他，亲自将莫小凡推出门外，与养颜液失之交臂。此时，每句期待得到养颜液的话，每句咒骂莫氏集团无良搞饥饿营销的话，都像一计响亮的耳光，扇得师大宝的脸火辣辣的痛。

    在拍卖会那晚，得知养颜液出世，师大宝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当时，手里握着永颜丹，他还抱着希望，可以不用担心养颜液的威胁。而永颜丹的失利，不但是白白损失一亿七千万，此时更是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家在偷笑。

    想起永颜丹，师大宝真想骂娘。经过分解稀释后的永颜丹，完全就是一滩普通药水，别说那重返青春容颜永固的神奇功效，更是连养颜液的功效都抵不上。要不是有着拍卖行的鉴定，是与陈家太后服用的一模一样，他真怀疑是买到了假货。

    永颜丹失败，养颜液却是异军突起，在各大商城反响良好，师大宝凭借着做药业的雄厚资本，想与莫小凡合作。考虑着曾经拒绝过莫小凡，只能托六爷带话，而得到的结果却是让师大宝为之一怒。

    要自己亲自去见莫小凡？那小子以为自己是谁，自己可是堂堂集团总裁，去见他，不就等于求他，面子何在。

    而此刻，师大宝开始重新考虑这件事，要不要去见见那小子。

    倏忽间，响起一阵敲门声。而后，一袭简洁职业装的师妃静袅袅走进。

    “妃静，找我有事吗？”师大宝露出笑容，柔声问道。

    “爸，你看新闻了吗。养颜液十秒钟内被抢购一空。”师妃静平静说道。

    师大宝脸色一黯，冷静点点头。“看了，那小子真的成功了。”

    “父亲，我们是不是和莫小凡接触一下，看能不能合作。”师妃静直接道明来意。

    “合作什么。”师大宝故作镇静，从桌子上的盒子里拿起一支雪茄，慢慢点燃。

    “我打听过，莫小凡在大肆收购药草，临海市面上的散货收购得差不多了。再然后要么去北部原产地收购，要么就只能和药企合作。那些药草，正好我们公司有大量存活，北部药田更有丰富货源量。”师妃静平静说道。

    “做供货商吗？似乎不是我们公司发展的方向。”师大宝慢悠悠说道，紧紧盯着师妃静，再等着她的下文。

    “当然不止是做供货商。”师妃静先否定刚才的话，才继续说道：“今天的抢购营销，在消费者眼里是一场另类的宣传营销，扩大养颜液上市时的影响力。但在内行人眼里，都能看得出，其实是养颜液的供货量不足，才让莫小凡不得不这样做。

    产量跟不上销售，这是刚起步企业都会面对的问题。而此时，也正好是商业巨鳄有机可乘的大好时机。资金投入，生产设备支持，养颜液便可以大肆的生产，以满足市场的需求。而到那时候，养颜液趋于成熟，外来资金就无法再进入，除非莫小凡想上市。所以，现在正值养颜液最薄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也正是我们可以插上一脚的最佳时机。”

    师大宝满意地点头，重重吐出一个烟圈，才说道：“我想，那几家死对头，现在一定有所动作了。”

    “莫小凡有生产配方，我们有药草资源和先进生产设备，两两合作，可以将利益最大化。”师妃静从容不迫地继续说道：“我们比其他几家药企最大的优势在于，我们和莫小凡以前就认识，可以说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是。”师大宝急促吐出两个字，话便停下，脸色阴晴不定，顿了几秒才露出一丝苦涩，道：“当初莫小凡拿着养颜液项目来找我时，我可是将他拒之门外。现在又返回去求合作，他会答应吗。”

    “在商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不会有永久的朋友，一切都讲究利益最大化。”师妃静淡漠说道。

    师大宝垂首沉思微许，倏然抬头盯视向师妃静，“你有把握吗？”

    师妃静没急着回答，顿了微许才一脸坚定地回答。“不管怎样，都得试试。”

    “嗯。”师大宝点头同意。正如师妃静说的，商场只讲利益。

    ……

    爱情公寓的拍摄，被抢购养颜液耗费不少时间，真正开始拍摄已是十点半。这个时间段，头顶的烈阳已经开始展现出它的**，炙烤着大地热浪滚滚。

    不管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都是苦不堪言，热汗直流。唯独导演莫小凡，不见半滴汗。

    “咔。”

    这不知道是莫小凡第多少次叫停了，正站在婚礼台上的曾小贤心一紧，知道又得挨训了。

    “贤哥，我说过多少次了，表情丰富点，能变现得多贱就多贱。你要记住，你演的不是好男人曾小贤，是贱人曾。”

    “还有你，刘芸。你演的御姐，能不能再柔弱点。我要的是泼辣，是泼辣。别管你那什么淑女的形象，给我泼辣起来。”

    刘芸嘟着嘴，嘀咕道“再泼辣，我形象就毁啦，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嫁不出去，我给你找个钻石王老五。他要敢不娶你，我打得他娶你。记住了，你现在是演员，不是过家家。”

    “师纪儒，你小子别在那里偷笑。台词背熟了没，要深情，一定要深情，你要是不把你面前的姑娘感动哭，就别想去阴凉的地方。”

    师纪儒看着面前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想哭。“二哥，我真心做不到啊。”

    “做不到是吧，莫小雨，交给你了。”

    “好叻。”莫小雨笑着答应。顿时，师纪儒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

    ……

    不管是谁，初次见到莫小凡的印象，是个爱笑、脾气不错、挺好说话的少年。

    而此刻，莫小凡变了。冷酷无情，毫不讲理，就像一个暴君。

    他那精益求精的态度，害苦的不止是演员，更有一切工作人员。在烈阳下苦熬近三个小时，一场婚礼外景的戏才总算拍完。

    等把一切设备搬回公寓，众人才能在凉风中享受一顿还算凑合的午餐。午餐完，休息一个小时，就又要拍摄公寓内的戏份。在这期间，众人无不是好好休息一番，也只有莫小凡一人，窝在公寓内开辟出来的一间临时剪辑室内，看素材剪片子。

    爱情公寓是莫小凡的第一部戏，是他闯入娱乐圈的第一步，必须得亲力亲为，要把一切做到尽善尽美，以保证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