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寻仇的来了
当陈先知拿着教材走进教室，感觉今天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很平静，简直是有些诡异。 当然，作为班主任，陈先知乐得看见自己的学生都这么乖，不吵不闹不炫耀。哦不，当然，该炫耀还是得炫耀。如果今儿莫小凡不是在老校长以及那么多老师面前炫耀自己的天才，那自己也不可能被那么多的老师羡慕，那感觉，别提多爽了。 陈先知扫一眼坐在后面位置的莫小凡，发自内心的高兴。从而使得，接下来的课也感觉比平常逾越畅快了许多。 不过，在课上到一半时，陈先知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底下大多数的学生，时常会有意或无意地扫向莫小凡，其中又以吴建陶，吴天豪，还有周艳丽几人最为频繁。 难道莫小凡考145分的事儿传出去了？ 不会吧，老校长不是严令不准把这事儿向外传，免得给莫小凡增加压力。 难道是莫小凡自己说的？不可能，莫小凡这人能将自己的能力隐藏两年半之久，根本不可能是那种贪恋赞誉的人。 想来想去，陈先知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上午最后一节课，也就在整间教室诡异的氛围中，慢慢走向尾声。 “呤！” 放学的铃声响起，冷静的校园遽然变得热闹火爆起来。处在住宿区旁边的食堂，更是门庭若市，喧闹非凡。 学校离古月街算不上太远，时间紧凑点回家吃顿午饭还是来得及的。然而莫心莜执意要莫小凡兄妹俩在学校对付一餐，目的是挤出中午的时间来温习。 食堂饭菜，作为大夏七大菜系之后的第八大菜系，简直可算得上黑暗料理中的翘楚，每次莫小凡夹起或是寡淡无味的青菜或是不知名的配菜，都为食堂大师傅的超高想象力而深深地折服。 短暂离开一个多月的莫小凡，今儿第一次夹起青椒月饼中的一张写着是半年前的生产日期小纸条，顿时泪流满面。 “陶子……” “什么都别说，吃吧，下午还有课呢。” “可是，这个……” “别说，如果我吃不下去了，下午肚子饿，我会恨你的。” 此时，莫小凡第一次迫切渴望修炼，因为，修炼到了辟谷期，就不用忍受这种味觉上的折磨了。 想来，若是那些修道者能泉下有知，得悉莫小凡发奋图强修炼的缘由，还不气得从泥土里爬出来。 …… 勉强填饱肚子后干什么呢？除了林荫下卿卿我我的情侣，大多数的学生都选择了回到教室。当然，并不是因为他们多爱学习，只是因为教室里有风扇。 莫小凡二人的选择也不例外，艰难地咽下几口纯米饭后，就往教室赶去。 “小凡，我感觉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不过直觉告诉我，现在的你真的不同了。好像，好像变了一个人般。” “陶子，你记住，我无论怎么变，依然是古月街的莫小凡，也是你的好兄弟。” “哈哈，好兄弟，一辈子。” 当二人赶回教室，里面不过才寥寥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带饭的廖珊珊。 不是说廖珊珊买不起食堂几元钱的黑暗诚心大作，而是千金之躯的她真的吃不习惯那种垃圾东西。所以，两年来，她都是自己带便当。 而莫小凡这两年来，也形成了一种习惯，每每吃完午饭便急冲冲往教室赶，为的就是与女神多呆一会儿。 习惯，是种很可怕的东西，随着时间它能深入骨髓，就算想改，都很难。 冲进教室，习惯让莫小凡第一眼就往廖珊珊的位置扫去，习惯让莫小凡要从中间道回自己座位，习惯让莫小凡趴下头午睡是朝廖珊珊的位置。还有很多习惯，莫小凡静静地一个人做着，为另一个人默默地坚持着。 慢慢的，回教室的人越来越多，也开始嘈杂起来。 莫小凡双眼微眯，平心静气，依照着脑海中的修炼法子在运转周天。空气中，一缕缕无形的灵气在他身边汇聚，最后钻进体内淬炼rou身。 修炼，是枯燥无味的，需要莫大的毅力和恒心。莫小凡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在这个灵气匮乏的世界能不能像记忆中的修道者一般御剑飞行，纵横四海。他只知道，修行得高了，自己本事大了，才能守护大姐和小妹，才能将最好的给予她们。 三千大道，莫小凡给自己选择的道，是守护。 …… 若说酒城二中内，在莫小凡重伤休养期间最想念他的人，不是吴建陶等人，而是林天虎。 每当林天虎面对镜子中一只耳的模样，他对莫小凡的恨意就越加深一层。当恨意只能堆积而无法爆发，那么时刻想着要怎样报复的心，也慢慢趋向于变态。 莫小凡回学校的消息弥漫开来，再加上吴天豪的添油加醋，林天虎迫不及待地就带着一群人杀来。 当林天虎的身影出现在高三五班前门，原本嘈杂的教室顿时就变得安静起来。 “擦。”原本在和一个女生聊天打屁的吴建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向后面冲来试图摇醒看似午睡的莫小凡。“小凡，醒醒。” 莫小凡深吸一口气，将身周的灵气通通吸进体内后，才悠悠起身淡漠地望向步步紧逼而来的林天虎。 “小凡，等下我挡一阵，你赶紧从后门冲出去。”吴建陶伏在莫小凡耳旁，低声说道。等他说完不经意瞄一眼后门，看见林天虎的两个跟班笑嘻嘻地守在那里，心顿时凉了一大截。“我擦，这是要往死里逼啊。” 莫小凡朝吴建陶感激地笑了笑，继而说道：“该来的迟早要来，再说，我为什么要走。” 吴建陶瞪大一双眼，又急又怒。“大哥，能不装逼不，你又想回医院再躺一个月啊。” 莫小凡淡淡一笑，不说话。再而将目光直射向对面越来越近的林天虎，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从再见莫小凡的那一刻，林天虎的目光就没再偏移过，里面是两朵仇恨的火焰，尽显疯狂残忍。“莫小凡，你怎么就能完好无缺呢。”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莫小凡漠然一笑，恬不知耻地回答道。 林天虎的意思很明显，当日那一架，自己可是少了一只耳朵，落下了终身残疾。而莫小凡呢，虽然躺了一个多月，可现在依然是完好无缺。所以，他很愤怒，怒得想杀人。“的确失望，更后悔，后悔当日没下手重些。” “是吗，呵呵。”莫小凡冷笑一声，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很冷的寒意。下手还不够重？自己当初可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九十八场轮回让身体发生了诡变，怕是早就去见阎罗王了。“那你今天来，又想怎么样？” “想怎样？哈哈，难道我耳朵就白白丢掉了么。”林天虎恶狠狠地说道，而后更是露出一副让人胆寒的诡笑。“今天，我也不要你多了，两只耳朵，一只手，一只腿。” “擦，你疯了吧。”吴建陶怒喊一声，再道：“林天虎，你别太猖狂了，这里可是教室。” “教室又怎样，今儿就算天王老子也别想阻拦我报仇。”林天虎真似发疯了一般，那脸上浮起的残忍笑意，看得旁人直发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