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十连跪?
啪! 秦卢重重赏給那家丁一大巴掌,打得那家丁脸型如猪头一样,头脑金光大冒。 旋即,他徒然转身,看向房内募然出现的那人,心神震骇之下,怒极而笑: “崔雄?” “你们崔家庄的人,竟然也敢闯到这里,活得嫌命长了吗?” 门外那骤然出现的人徐徐踏进房中,身高九尺有余,却是个全身毛发浓厚,像极深山野人,闻言不禁嗤笑一声,道: “笑话,就凭你们秦家庄区区一个豢兽场,难道还能拦的住老子?” “哪怕是你们庄主亲临,我崔雄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土崽子,你若再叽叽咋咋,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你......” 秦卢打个冷颤,看着这个深山猿猴般高壮的山中野人,心中震骇交加。 此人是崔家庄赫赫有名的天才弟子,心知就算是一百个自己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姓崔的,有种别走!” 当即咬牙切齿地怒哼一声,却是十分不甘心地带着家丁,灰溜溜朝着內院叫人而去。 秦扬抬头看着这个山中野人,微笑道:“崔兄,你怎会来这儿?” 此刻他的气海之中,符诏暴怒到了极点,倘若不是面前这个野人募然出现,说不定这道神秘的符诏就会破体而出,一举把秦卢等人轰杀。 这道符诏,连神灵赏給他的八星符诏也能轰得残碎,轰杀秦卢等人简直如同切菜一样! “我倘若不来,我的未来妹夫岂不是要被一个小啰嗦活活玩死了?” 崔雄的外型活脱脱一个毛茸茸的大猩猩,粗犷鲁蛮,嘿嘿笑道: “老子这是想来看看,从前打得老子屁滚尿流的秦扬,是不是如传言中的那样,真的沦为了一个残废。” “现在看来,你果然残了,竟然被一个小啰嗦欺负到头上,我的六妹看来要改嫁了!” 秦扬微微一笑,摇摇头道:“你那全身粗犷像猩猩的六妹,小弟可沾惹不起,还是劝她趁早改嫁吧!” 秦家庄、崔家庄、谭家庄以及徐家商盟,是荒芜城名声赫赫的四大豪门,年年玄士辈出,才俊多如过江之鲤,影响力绝对数一数二。 但是这四大豪门之间并不怎么和气,常年明争暗斗。要是有一家豪门扩展过盛,其余三家必定会联起手来对抗。 数年前徐家商盟强势崛起,那次的私下混战中,甚至出动暗地里买凶杀人的现象。 秦扬之前在太清洞中传承失败,庄主秦广厉便怀疑是其余三大豪门所为。 而崔雄与秦扬二人,作为两大豪门的竞争对手,自小便争強好斗,秦扬是秦家庄的天纵之才,而他则是崔家庄的天生宠儿,俩人明争冷战绝对超过上百次。 小的时侯,崔雄赢多输少,但随着秦扬年纪渐长,这种情况却颠倒开来,沦为他赢少输多。 最近几年,二人平均每月就打斗一次,崔雄则悲催的保持九连跪的纪录! 就算是当初秦扬传出被断肠散破去一身武道,崔雄也沒有放过他,坚持不懈地寻到秦扬跟他决斗,后来秦扬无法忍耐,干脆把这厮胖揍一顿。 从那日后,崔雄便乖乖做人,直到武道有所突破时才敢前来挑畔秦扬。 此次崔雄的目的,正是要瞧瞧秦扬是不是真的废了。 “崔兄,本人是否沦为残废,外人说的不算。” 秦扬淡淡一笑,眼眸中似有一股锐意闪烁,道: “但迟早有一日,我们必定会恶斗一场,希望你不要一败涂地才好。” “玛德,老子会十连跪?谁信!” 崔雄‘呸’地啐了一口浓痰,动作粗鲁无比,看得陈诗依直蹙柳眉,暗骂此人实力还算不俗,但人品却这般粗劣。 “看你现在还没有死翘翘,那老子就安乐了。” 崔雄扬了扬浓密眼毛,嘎嘎大笑,转身就走,也不回头,声音从屋外传来: “秦扬,我的龙犀神功早已突破第八阶,只差半步便迈入天位强者,老子很期待你重新爬起,到那时定会一雪前耻!” “以后若沒有你做我的对手,你们秦家庄迟早会被我崔家灭掉,秦广厉尽管很強,但老子的天资比他优越,给老子几年时间,荒芜城第一玄士的名头就得易主!” “而你的那些狗屁兄弟,什么秦家四英,在我看来完全就一群狗辈,给老子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他刚迈出门,陈诗依却松了口气,拍了拍小心胸,低声嘟囔道:
“少爷,崔雄都几十岁年纪了,怎么还到处喊打喊杀?” 屋子外面,崔雄眼眉一跳,显然听到她的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山中野人一脸悲忿,打量着自己一身浓密毛发,悲愤道: “几十岁……莫非老子已然成熟到这等程度了麽?” “小依你别打击人,否则大猩猩想死的心都有了!” 秦扬哈哈大笑,忍俊不禁道:“你可知他们崔家庄的祖传绝学,盖世无双!凡是修炼龙犀神功的人,全身毛发凸显,确是与一般人不同凡响一些。” “但其实按年龄计算,崔兄也不过是比我大一岁而已。” “啊,那他才十七岁?”陈诗依吐了吐舌头,一副无法置信的脸色。 “看着他全身浓密毛发,如同深山走出的猿猴,着实让人怕怕……” 秦扬笑着解释道:“龙犀神功就是蛮兽山猿猴族所创,加之他已经突破至第八阶,功效明显。” “但认真说来,崔兄眼下的模样,确实是太凶残了一些!” 走到兽厩旁的崔雄,听闻秦扬如此评论,脸色当即涨红一片,咬牙切齿道: “太凶残了的后面,还要加上一些……秦扬,我是不是上辈子得罪了你……” “对了小依,现在的荒芜城除了四杰外,莫非还新出了什么排名不成?” 秦扬徒然想起一事,苦涩道:“而刚才崔兄所说的秦家四英,又是些什么人?” 他只晓得自己曾经是四杰中的一员,甚至被人吹捧为秦家庄新一代的接班人。 但眼下,一切都沦为了过去,成为他内心一个抹不去的伤疤。 “哼,还不是內院有些人见你被废,想要取缔你的地位,开始胡乱编造出来的!” 陈诗依愤愤道:“他们还不知羞耻地把长公子秦埑拉出来作档箭牌,之后的秦苍、秦浪、秦烈皆榜上有名。” “据说內院几位执事甚至打赌,说他几人都有望取缔你曾经的成就,在几年内成就天位强者,蜕化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