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峰回路转
“阁下大才。” 慵懒娇媚之声音再次从墨阁内苑传出,比之前听到的更加清晰,更带着三分急切。 陈元好奇的转身,他倒要看看,说话之人到底长得如何,单以声音来说,确实诱人,不比苍老师之类来的逊色。 没让他失望,一道有着惊心动魄曲线的女子,缓缓从内苑走出,步履间,身姿摇曳,如风中娇荷,妩媚天成。 此女三十来岁,淡蓝色素裙包裹下的丰韵娉婷,成熟丰满的身姿,一步一摇,动人心魄。 乌黑发亮的秀发,在斜阳的照耀下,恍若笼罩着一层金色的荧光。一只白玉飞仙钗娇羞地立于发梢,将乌黑亮丽的秀发衬托得越加不凡。 脸上,一双丹凤细眼,水波流转,媚态妍丽,在左边眼角下,一粒淡淡的美人痣,更添三分风情。 其身体丰盈处,随着步子微微起伏,如水波荡漾,让陈元不觉间,便将眼睛盯了上去,嘴中,更是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女子走到近前,虽然吃惊于陈元的年青,但是嘴角依旧露出一丝完美的笑容。 “刚刚做诗的可是先生?” 女子轻声问道,语气舒缓,不快不慢,偏偏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让人不由得生出亲近之意。 陈元点头,女子笑容越发灿烂,“下人招待不周或得罪了先生,全是奴家的过错,请先生看在奴家的份上,稍待片刻。” 人家都这么诚恳地要求了,多留一时三刻也是应该的嘛,这么也该给美女一些面子不?绝不是看美女看呆了,恩,绝对不是。 “奴家怜莺,添为此地管事,请先生入内一叙,先生之事,奴家定会给先生一个交代!” 说完,深深一福,丰满之处随着身子的起伏,波动不休,略紧的衣物勾勒纤细的腰肢,更是衬托出其余的饱满。 陈元见状,心跳不禁又快了三分。 “真是要命的狐狸精!” 此时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正是那麻衣青年。 娇媚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不过很快又掩去,脸上依旧那妖媚诱人。 “莺莺,这小子只是一个来墨阁捣乱的骗子,你不用理他,我已经叫人将他轰出去了。” 麻衣青年心中,早已将这艳丽女子,视作禁脔,岂容他人染指?现在古怜莺一来就对陈元表示亲近,麻衣青年只觉自己头上似乎绿油油的。 “昨日集市上,有一根青木钗,正适合你,我已经叫人买下来了,等下就给你送过去,你看看喜不喜欢?” 麻衣青年此时不见丝毫傲意,满脸都是谄媚之色,眼中不时闪过yin邪的目光,不离女子身上饱满丰盈之处。 “宋青书,这里是墨阁,不是你宋府,请你自重。” 古怜莺上笑意消失,变得毫无表情。 “莺莺,我父亲已经向上面提亲了,你迟早会是我宋家的人。” 宋青书得意,这是大势,只要上面命令下来,古怜莺只是一般人,还能翻出他的手心? “滚!” 古怜莺脸色铁青,看着宋青书洋洋得意的离开。 “先生,难道不能给怜莺一点薄面吗?” 娇柔妩媚近乎哀求的声音,听得陈元一个激灵,如同过电般,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理科男加宅男的陈元,哪里经过这等阵仗。 “小生那个....怜莺姑娘....” 说话间,陈元眼光游移,不敢多看那迷人的身段。 妖媚女子见陈元如此,心情不由好了不少,只要是男人,见到她恨不得将她从内到外看得精光,哪里会像陈元这样害羞的? 无端的,妖媚女子对陈元有了一丝的好感。 “先生叫我怜莺就是了,先生这边请。” 说完,领着陈元向里面走去。 宋青书并未走远,虽然他表面看起来得意洋洋,但是,看到古怜莺竟然如此亲近一个“外人”,他依旧心里冒火。 叫来一个小厮,宋青书低声吩咐,小厮听完他的吩咐麻利地跑了出去。 “咱么走着瞧!” ...... 墨阁客房。 陈元和那妖媚女子相对而坐,中间一张小小的四方桌,上面摆着两盏茶。 妖媚女子首先开口,“先生先前作诗隐射本阁,是否是下人得罪了先生,如果是下人不长眼,小女向先生道歉,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陈元也不客气,喝了口茶,茶一入口,便觉有一股香气涌上心头,口中更是如饮甘霖。虽然不懂茶,但是陈元依旧觉得,穿越前铁观音什么的,在这茶面前,比白开水好不到哪去。 “怜莺姑娘不用先生先生的叫我,在下才疏学浅,哪能当得上怜莺姑娘一声先生。要是怜莺姑娘不嫌弃,直接叫我陈元便是了。” 古怜莺不愧为一阁管事,看人下菜那是相当有水平。 “先生过谦了,先生刚才所做之诗,立意深远,意境不凡,就算是入得品阶的学子,也不敢说能做出此等诗文。” “但是,墨阁创阁至今,或无大功,但也算是兢兢业业,不敢轻忽。先生为何要作诗嘲讽,还请先生指教。” 这里,就是要等他解释了。 陈元也不是得寸进尺之徒,三言两语间,将经过对女子说了。 “在下也是一时气不过,苦学十二载,希望追寻先贤,探究世间道理,没想到却被墨阁拒之门外,如何不恼?” 古怜莺听完,心中也是恼怒,她身为本地墨阁分阁管事,下面人如此阳奉阴违,狗眼看人,当真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还有那宋青书,仗着有个副管事的爹爹,就胡作非为,这次如果不是她发现的早,将人请回,一但传将开来,她就要负最大的责任。 古怜莺哪里不知道有人对她心怀不轨,现在只是因为有墨阁管事这位置护着,要是她犯下什么过错,被夺去管事的职位,后果她想都不敢去想。 “先生放心,墨阁是天下学子的墨阁,不会也不敢驱赶学子,怜莺这就给先生参加开锋仪式的信物,只要先生持信物前来,绝对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先生。” 说话间,娇媚女子伸手从怀间丰满处,取出一块精致的木牌,递给陈元。 陈元结果信物,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一抹温润滑腻,转瞬即逝,却也叫他这初哥心神为之一荡,不过很快,他便收拾好心情,看向手中的木牌。 木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是什么木料制成,陈元不清楚,只冲这木牌细腻的质地,温润的色泽,和沉甸甸的手感就知道不是凡物。 木牌正中,刻有开锋二字,铁画银钩,一笔一划间,锋芒毕露,望之胆寒。 “这就是我阁为学子准备的开锋令,此令取自百年铁木,水火不侵,刀剑难伤。此令数量极少,陈先生定要收好。” 谢过女子,陈元正要起身离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喧闹,一个雄浑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古管事,听说你要把开锋仪式的信物给一个骗子?” 人未至,蛮横无理的话就先到了。 “此人宋英歌,宋青书之父,也是本阁副管事,本城望族宋氏一族的族长,奴家对他也没办法。”
古怜莺轻声告知陈元。 “就是你这小子花言巧语的哄骗古管事?好大的胆!” 来人一声爆喝,一个光头大汉走了进来,满脸横rou,一看就不是好人。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陈元被气笑了,自从来到这墨阁,他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佛爷还有三分火气呢。 “大胆?到底是谁大胆?” 陈元喝到, “墨阁为天下学子尊崇,尊的是墨阁护佑人族,传承先贤的精神,而不是看你等口是心非,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小人。” 不等来者发火,陈元接着说道, “你说我是骗子,可有证据?骗了什么?骗了谁?行骗的时间、地点?” “你可说的出来?” “你...你....”被陈元几次三番抢的哑口无言,来者恼羞成怒。 “青书,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 又是那个麻衣青年,现在应该叫他宋青书了,果然古代叫青书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还姓宋的。 “我叫人去打听过青田村了,根本没有什么承唐高中,村中幼学早已因没有业师而荒废了。” “刚刚命人翻查往年记录,倒是在六十年前,青田村有一王姓学子前来参加开锋仪式,可惜未得字祖垂询。” “之后数十年,青田村均未有学子前来参加开锋仪式。” “你说你来自青田村,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看着宋青书那得意洋洋的表情,如果不是看他爹那狗熊样的身子,担心自己打不过,陈元就想一巴掌糊上去,糊他个一脸。 “谁说过我是青田村的人了?” “在下跟随师父在山林中学习,可惜天不假年,数天前师父逝去,在下出来游历,路遇猛兽,幸得青田村猎户搭救,才留下一条小命,为报救命之恩,小生留于青田村,重建村中幼学,为村中小儿蒙学。” “此事青田村尽人皆知。今天小生正是和青田村猎户一起,可以将他们叫来,一问便知。” “这......” 看陈元语气铿然,掷地有声,宋青书不由的退了一步。 “你还未缴纳纹银百...” 不待他说完,就被他爹打断了, “青书,我们走!” 说完,掉头就走。也不理后面的宋青书。 “小子,咋们走着瞧!” 放下狠话,宋青书追上他爹,小声问道:“父亲,然道就这么放过那小子?” 狠狠瞪了不成器的儿子一眼。 “废物,消息也不打听清楚。” “既然他敢那么说,还能叫人对质,就说明这件事多半不假。” “只要他的身份没问题,银钱之事只是小事,根本不能拿来为难。” “只有等开锋仪式后再说,你要争气点,根本不会这么麻烦。” 宋清书见说着就扯到他身上,暗自恼怒,又在心里记了陈元一笔。 气势汹汹而来,狼狈而走。 古怜莺详细教导了开锋仪式的一些问题,陈元只觉收获巨大。 村长确实遗漏了很多东西,如果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参加开锋仪式,失败的几率超过九成。 现在嘛,陈元心中暗自嘀咕,需要准备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