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张菊萍
王阳真力暗运，将喝下去的酒原封不动地包裹了起来，就好似肚中有一个口袋，喝多少都装进了那口袋，对人却没事。 眼见一瓶啤酒见底，王阳还是好好坐着，那大婶诧异道：“你怎么……” “我应该怎样？” 大婶脸色一变，笑道：“我是说你看着酒量不大，喝一瓶还没醉，看走眼了！” “可能初来乍到太新奇，酒量也见涨啦！” 大婶笑得和蔼，道：“原来这样啊，那不如进包间，喝点更好的吧，来，这边走。”说着，大婶出了吧台，往右手边的一扇小门走去。 王阳笑得毫无戒备，跟了上去，却对影子密语道：注意周围，小心戒备。 进了小门是左右两条小道，左边通往卫生间，右边不见尽头。跟着大婶朝右走了几米又是左拐，豁然到了一处小厅。 “帅哥，过来呀！” “看这边！” “小哥哥，人家好冷，来抱抱嘛！” …… 影子：嚯！好风景啊！ 王阳也是惊了一跳，满厅都是沙发，沙发上都是美女啊，亚洲的欧洲的，连非洲的都有！个个貌若天仙，********。有若隐若现的，有含羞媚眼的，有肌rou结实的，连带胡子也有……见了王阳进来，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百般献媚起来。 大婶一乐，挥挥手道：“都省省吧，好好出去拉人去！”转身对王阳笑道：“我们里面走，过一会你要是忍不住，再出来挑就是了。” 影子：哇塞，师叔，你这待遇不错啊，听着里面好像有什么更好的等你呢！ 王阳：闭嘴，注意警戒，不是叫你注意身材！ 跟着大婶穿过美女如云的小厅往里走，美女们虽然有了大婶的话不再叫喊，却都是偷偷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有些美女直接拉开了衣服含羞展示，巧目顾盼。 王阳眼中，这只不过是一群妖邪罢了，现在光滑白洁，一会打起来个个都能要你命，哪里还会如此百媚丛生。当下紧随大婶，心中暗思对策。 过了小厅的门，到了一处大堂，大堂中央是一座戏台，十多米宽，两边坐着一众乐队伴奏的人，锣鼓点点声响，台上一刀马旦武功潇洒如蝴蝶蹁跹。 “好！” 四周一圈楼上包间里，看客们纷纷叫好鼓起掌来。王阳这才看见，这大堂中间是舞台，如同天井，四周一圈三层高楼，都是包间，此刻已经坐满了人。 “这边请。”大婶笑着带路上了楼梯。 王阳跟着她上了三楼，径直走到尽头一间房门前。 大婶道：“里面请坐，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不用了，听听戏就好。” 王阳一笑，进了包间，见这包间虽然也就十多平大小，中间一张小方桌，两边双人座，都铺着绣花锦垫，一扇大空窗，从里面直接能看到底下台上表演的人，声音也听得真真。 大婶已经带****离去，桌上还有两盘果品。 影子：进来干嘛？你听得懂戏？ 王阳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包间，一边道：听什么戏，你以为她带我来这儿干嘛，一会准有人进来，信不信？ 影子：你有你的盘算，人家有人家的计谋，小心点吧，别跟岳小川似的，差点挂了。 忽然外面的人都鼓起掌来，王阳一看，原来是这一出表演完了，演员谢场了，当下也鼓了鼓掌，道：你可以去四处看看，侦查一下呀，怕了？ 影子：我怕什么？笑话！说着它竟然真的一溜烟窜出门缝不见了。 王阳笑了笑，正无聊打算躺着等，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 门被推开，进来一人，穿着素袍，脸上的妆还没卸去，竟然是刚才那个刀马旦。看来她是脱了戏服就来了。 关了门，在对面坐了，那人道：“你是王阳。” 王阳丝毫不惊讶，既然这么开门见山，那一切都好说了，当下也问道：“你是张菊萍？” “这个名字好多年没人叫过了……他们都喊我张老板。”张菊萍笑了笑，看着王阳，问：“不远千里来就为了听戏么？” “戏曲我也蛮喜欢的，红脸的关公蓝脸的窦尔敦，哈哈！”王阳笑起来，见她慈眉善目，却不像岳小川说的那样，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一只大蜘蛛来，道：“我来是传个消息给你。” 虽然裹着彩妆，也不能掩饰她的表情，张菊萍好奇问：“哦，什么消息？” “聂老大死了。” 王阳盯着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 她却是眼神动也未动，只是顿了顿，哦了一声。 王阳又道：“你和聂老大的女儿，聂思雨，现在掌管公司。其实实权都在龙叔手上，不定哪一天他要做大，就把你女儿杀了。” 张菊萍脸色如旧，也不惊讶，也不担心，好似泥塑一般，也是等了等，才道：“一晃二十年，岁月不饶人呐……” 窗外二胡声起，不知道又是哪个角上场了，抑扬顿挫的锣鼓紧跟着激荡了起来。不少人也鼓起掌来叫好。 王阳不知道她到底什么心情，只好继续说：“聂叔留下了一些东西，原本是给思雨的，后来在龙叔劝说下，她取了出来都交给了龙叔。其中有一些日记，我想，留给您更好。” 听见聂老大留下了日记，张菊萍的眼睛一亮，急切地看着他。“在哪儿？” 王阳从口袋里拿出一叠纸来，打开来，放在她面前。道：“原件在龙叔那儿，这只不过是影印的东西，交给您，也算物归原主了。” 张菊萍双手顿了顿，才打开了那些纸，颤抖着看了看，又折了起来放在桌上，凄然道：“光阴似箭，好事难再，女儿都那么大了，二十多年的最美年华，全输给了当初的一时激情，什么爱情，什么亲情，都抵不过时间的截杀……” 见她伤感，王阳心想，这才是她应有的样子吧，一个爱情之火被现实囚禁，以不可能实现的幻想来天天安慰自己的女人，渴望丈夫和孩子却不能团聚，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可她却这么过了二十年…… “思雨不知道您还活着，她以为自己小时候mama就死了。”王阳也有点伤感，同情聂思雨，谁又同情自己呢。 “是，没错，她mama生下她就死了。” 王阳惊讶地跳了起来，目瞪口呆看着她，“那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