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出乎意料
随后的一周内。 冰赤宗,木痕谷,流风门三宗覆灭的影响才开始真正扩散开来。 以青云宗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方辐射,3000里方圆尽皆划入了青云宗的势力范围。 天变了! 地面上一队队宛若蜈蚣似的绵延队伍,从各个方向被羁押入青云宗,他们的背后代表着数以千计的大小门派。 要么举派归顺,要么全宗灭门,没有第二条选择。 黑色的恐怖之下,是血流成河。 原来三宗的所有地域势力,被青云宗以蛮横霸道的手段,直接吞的连渣滓都不剩,无数在门内崭露头角的弟子纷纷被派出,镇压各个门派。 像是蝗虫过境,所有宗门的财富一律上缴,数以亿计的灵石被源源不断的汇入青云宗,并且一个个灵矿都被统计归纳,下派给那些下面的小门派,制定出开采任务和缴纳比例。 这些归顺的门派,其门派的性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举派好似都成了开矿的矿工,他们最大的任务不再是修炼,而是开采灵矿。 自然的,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个不堪忍辱的门派纷纷逃遁,或者反叛。 而秦昊也就不断分派门内弟子下去血腥镇压。 少不得又是一片血流成河,粗略估计,死在这一场场镇压中的底层修士,堆起来足足得有一座山那么高。 当然,蚂蚁多了也会咬死象。 青云宗进行镇压的弟子门人,也是死伤惨重。。。。但是,令人奇怪的是,青云宗这头大象,不仅不见疲损,反而,却好似在以骇人的速度急剧的膨胀着。 其门内的弟子好像杀之不绝一样,尤其以其中被命名为“园丁”的黑衣死士,尤其让人觉得惊骇万分。 这些园丁修为未必非常恐怖,但是其手段绝对残忍而嗜血,似乎根本不懂得畏惧,只为杀戮而存在。 最恐怖的是,他们的数量——越杀越多。 他们就仿佛是一群生长在腐尸之上的秃鹫,这片地域上死去的尸体越多,他们的成长也就越发的茁壮,其种群数量也成倍的增长。 令人绝望! 于是,在短暂的三周之后,这片被鲜血染红的地域之上,那些不满自身利益被瓜分的势力一个个的不断消失殆尽。 青玉宗,与秦昊的血腥之名也不断通过一次次的血腥杀戮而渐渐传递到北地的每一个角落。 。。。。。。 一片白光消散。 秦昊负手而立,双瞳闪烁着亮晶晶的光泽。 “当前兑换点数剩余——。” 秦昊长长吐出一口气,眉头渐渐的舒展,脸色有些诡异的难看。 “近乎扒皮一样的搜刮了三宗的地域,一共得到了近乎5亿多的灵石,但是最后兑换下来却只有3000多万!”秦昊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杀机一闪:“这个比例不对。” “宗主,收缴上来的灵石中,真假掺半,比例非常的骇人。”日向宁次声音低沉的汇报着:“无论是木痕谷,冰赤宗,流风门,还是其他的小门派,他们所储备的灵石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假的,而他们看样子也一点都没察觉。” “不止如此,下面反馈回来的消息中,很多散修中流通的灵石基本都是假的。”日向宁次抬头看了一下秦昊阴沉的脸色,继续道:“除了刚刚从灵矿中开采出来的灵石可以保证是真的外,我怀疑,整片北地已经被这种虚假的灵石所淹没了。” “嗯。”秦昊舔了舔嘴皮子,“比本宗预料中,进行的还要快。。。这般以假乱真,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换在前世,那么制造假币,一定是为了财富,但是放在这个世界,这个道理就未必行的通了。 以凉王的身份,如果是为了财富,根本不需要这么大动周章,只要他想,说句不客气的,这北地之上,有谁敢真的敢说个不字么。 以他的权势,根本就不屑于财富,所以,问题一定不会是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什么其他的不为人知的深意。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秦昊心中隐约有种不安,直觉告诉他,凉王正在下一盘大棋,而灵石会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而真相揭开之时,怕是整个天下都会震惊,所有人都会被无情的卷进去。 天下怎么样,秦昊才不在乎,问题是凉王的布置,明显已经狠狠的刺痛了秦昊的利益。 10比1的兑换比例,已经非常严苛了,不过,那没有办法,那可以算作“天灾”,秦昊捏鼻子认了,但是凉王这种,那就是纯粹的“人祸”。 秦昊岂能忍得了。 而且这人祸比天灾更可怖,试想若是有朝一日,这天下流通的都是假灵石,那秦昊的系统也就距离瘫痪不远了。 “凉王。。。。。” 秦昊强压下心中的烦躁,针对凉王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别看他前段时间杀了凉王的一名将军,但那充其量不过是一个马前卒罢了。 根本不会引起凉王的注意,但是,若是他敢将这件事情捅破,那么保准,青云宗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便是他自己,也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中间的差别和分量,秦昊分得很清楚,所以,别看他好似每一次都在踩钢丝,稍有不慎就会坠落万丈深渊,看起来胆大妄为,但是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真实的危险没有外人觉得那么恐怖。 “罢了,这件事情不要声张。”秦昊非常认真的看着日向宁次:“先把精力都放在罗浮宗上,本宗让你做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一个罗浮宗,秦昊都必须仔细谋划,搞不好都是九死一生的局面,而整个罗浮宗加起来也抵不上凉王的一根毫毛粗。 所以,现阶段,秦昊也只能将心中的敌意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一丝一毫都万万不可要表露出来。 而任是秦昊千算万算,也决然想不到,此刻在凉王府中,一叠有关于他的资料,正摊开在一张棕木桌角。 一根苍劲有力的手指正一下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