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水猴子（4）
张五兵看看后凹湖水面，明显的看到有部分鱼儿在水面上追逐。 “大家准备一下，把网放入湖里，继续打捞落水的小孩。”张五兵叫喊大家。 众人齐手把鱼网放入湖里。有村民送来米饭，在湖边的人快速地吃了几口，又投入到拉网之中。 太阳冉冉升起，照在湖面上泛出鳞鳞波光。 张五兵带领张千及村民又在湖里开始来回反复地拉鱼网，试图把昨天落水的小孩子的尸体拉上岸。时近中午仍然没有任何结果。 张五兵、张千及村民擦擦头上的汗水，无奈地座在湖边稍作休息。落水小孩的爹、娘则不停地在湖边周围转来转去，期望这有新的发现。 “小孩明明是落下湖去的，我们每个角落都用鱼网拉到了，不可能拉不上来的。”张五兵看这湖面说。 “是不是落水的小孩掉入湖底的淤泥里了呢？这个湖一直没有干涸过，淤泥肯定很深。”张千说。 “有道理！张千！你回去找村民们拿些乱铁块来，加重鱼网底部的重量，使鱼网底部陷入淤泥再拉。”张五兵对张千说。 “嗯！”张千答应一声向村里跑去。 一会功夫，张千和十几个村民拿着从做农活的工具上退下来的铁锹、钉耙等铁质品来到湖边。张五兵们也找一些可捆绑的石头等，众人纷纷把这些铁锹、钉耙、石头等绑在鱼网的底部，然后再次把鱼网放入到湖里。 所有的人分成两组，鱼网的两边各一组齐力拉鱼网。由于铁锹、钉耙、石头没入淤泥内，鱼网拉起来非常沉重。 众人齐心协力，挥汗如雨，终于把鱼网拉了起来。 网内除了各种鱼比以前拉网时多些外，仍然没有看到落水的小孩。 众人座在湖边休息，张五兵始终不明白下那么大的功夫为什么连个落水的小孩的尸体都捞不上来。 “大伙都分析一下捞不起来落水小孩的原因。”张五兵说。 张五兵的话刚说完，只听张千大叫：“大家快看！那边有一片黑的，好象是人的头发。” 众人随着张千的喊声看去，果然有小片黑头发飘浮在水在面上。 张五兵、张千、落水小孩的爹、娘沿湖边飞快地向那一小片黑头发跑去。率先到达的距离小片黑头发最近岸边的张五兵、张千来不及脱衣服奋力游过去，抓住黑头发就向岸边游。 到了岸边，众人看到正是那个落水的小孩的尸体。 众人七手八脚把小孩尸体抬上岸，小孩双眼紧闭，脸色铁青，嘴里满是於泥，一条小泥鳅从小孩嘴里的淤泥里钻了出来。小孩已经死了两天了。 小孩的爹、娘抱着小孩痛哭。在场的人都流下了睛泪。 “教训呀！教训！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大家都给我听好了，以后没有大人的陪同，禁止小孩在这湖里游泳、戏水。”张五兵擦擦眼泪说。 “叔！婶！你们都不要太悲伤啦！我们把去世的人抬回家吧！”张千流着眼泪说。 那个落水小孩的爹、娘嚎哭着点了点头，于是众人把落水小孩的尸体放在找来的木板上面，抬回村里进行安葬。 …… 张千返回家里，始终挥之不去小孩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心头好象有什么东西堵着一样难受，有时似一种惊恐和害怕。 张千不敢一个人住在家里，就来到张五兵家里。 “五兵叔！我想着落水小孩的样子我就害怕，我想在你家住一晚上，可以吗？”张千低着头说。 “傻球样！男子汉大丈夫有啥好怕的！人死如灯灭，不用怕！”张五兵拍拍张千的肩膀说。 “五兵叔！我爹、娘去世时我都没感觉到怕，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落水的小孩和我非亲非故，我却感觉到非常怕！”张千慢慢地说道。 “好了！不说那么多啦！也许是心理因素，住这就住这吧！”张五兵说。 “嗯！”张千笑笑。 “不过说好了哟！住归住，不准尿床哦！”张五兵看着张千开玩笑地说。 张千脸一下子全红了。“人家早就不尿床了好不好好。”张千笑笑说。 “哈哈！……逗你玩的！”张五兵爽朗地笑着说。 “那我去睡了！”张千说。 “去西屋睡吧，那张床就是给客人准备睡觉用的。吃点饭再睡吧！”张五兵说。 “不吃啦！我不饿！再说了我一个人晚上没有吃饭的习惯。”张千一边说一边向张五兵的西屋走。 张千脱掉衣服平躺在床上，想着东屋还有张五兵，就感觉到没那么害怕啦！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 张千来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几乎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突然有一丝微弱的亮光在很远的地方透过来。张千朝着微弱的这亮光走呀！走呀！……但就是走不到亮光那去，好象他在走，亮光也在走一样。 张千变走为跑，亮光好象也在跑，始终与张千保持着距离。不知道落水的小孩从哪里来的，突然出现在张千的面前挡住了张千。依然是双眼紧闭，脸色铁青，嘴里满是淤泥。尽管是黑暗，张千奇怪的是这个场景他看到的却十分清楚。 惊诧间，小孩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含着嘴里的淤泥，用低沉的声音说：“有鬼呀！有好多的鬼硬把我拉下水去的。那些鬼啊！全没有下巴！把我拉下去后用力塞进泥里，还在屁股上踹两脚……” “现在好啦！你没事啦！和我一起找你爹、娘吧！”张千说。 “呵呵！……我回不去了，我死了！嘻嘻！……呜呜！”那个落水的小孩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像波浪一样，晃着晃着消失了…… 张千周围又是一片黑暗。“妈！”的一声张千从床上座了起来。满身是汗。 张五兵听到喊声从东屋跑了过来。 “怎么啦！张千！”张五兵点亮油灯，看着张千说。 “我做了一个恶梦，梦到那个落水的小孩是被鬼拉下水的。”张千颤抖着说。 “梦是相反的，不要想那么多！睡吧！明天你还要平摊水稻，再晒一下，就可以用石磨把谷子辗轧下来啦！”张五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