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天使与恶魔

    苗子的脸一红，为什么之前一直对这件事讳莫如深的慕云，今天反而大方地承认呢？

    “么么成年了吗？”苗子问道。

    “成年了！”按照游戏里的时间算，么么已经一百多岁了，现实世界也就一岁，成年不成年的，谁知道，么么是该属于游戏，还是该属于现实，实在很难说清楚。不过知道了自己被苗子监视，慕云对她的好感直线下降，这么会伪装的人，之前对我的好会不会都是装出来的？亏我还把一半的薪水借给她，现在她的工资已经超过了我，是不是也该还了啊？

    他从碗边向上看着苗子，这回轮到苗子觉得尴尬了，“成年就成年，你……为什么这样看我？好变态。”

    慕云撇着嘴，心里说道：偷窥别人的房间才更变态吧。“真是看不出来，这么温柔的女孩……”说着他赶紧把嘴捂住，差点说出心里话。

    苗子扑哧一笑，“慕云君，你……真是太奇怪了，今天。”

    “慕云，你过来一下。”肖陌不知道什么时候推门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干嘛啊？”慕云问道。

    “什么干嘛啊？么么今天不用扫地吗？她不扫地，你吃什么饭？给我上楼去！”

    说着拉住慕云的胳膊就往楼上拽，“不是吧，肖姐，你也太无情了……”

    “嘘！”肖陌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房间再说。”

    看样子肖陌不像是和自己开玩笑，恐怕有重大的事情要交代，慕云也不再嬉皮笑脸，低声说道：“我的房间被苗子装了监控。不能去我的房间。”

    肖陌并没有显得特别惊讶，“这个女孩……”向楼下看了一眼，表情严肃地对慕云说道：“我早就知道她肯定有问题，看来她接近你就是想探听的事。不过只要她不动光盘，你也不用特别担心，先到我房间去。”

    慕云点了点头，一声不响地跟着肖陌回房。

    关好了门，肖陌这才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问你，你和么么……发生关系了？”

    慕云脸一红，“迟早的事啊，如果我说我不动心，你会相信吗？”

    肖陌点了点头，“不信。不过你还是没能禁得住诱惑。”

    “禁得住诱惑就怪了，你故意叫她和我住在一起，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们一定会这样的。”慕云叹了口气，“我不知道对于你来说，我算不算是个实验品，不过你的实验成功了。我依然和其他人一样，无法抗拒地去喜欢灵宠。”

    “坐吧。”肖陌给慕云倒了被水，“你说的对，你是一个实验品，但是是一个幸福的实验品，不过……也许我不该拉你进来，因为没有人能真正的抗拒自己内心的**，你已经算是不错了，坚持了这么久。实验的第一步，到今天为止基本成功。”

    “什么意思？既然灵宠已经找到了爱人了啊，就是我，她来到人世的那天，你就告诉过我，要我完成你未婚夫陶凉的遗愿，现在么么找到了那个爱她的人，她也有了归宿了，实验不是应该结束了吗？”

    肖陌淡淡一笑，“陶凉的遗愿可不止这些，现在你也尝到了甜头，既然事情已经开始了，那你以后再也不能是么么的监护人，而是她的恋人。所以我有件事必须要提醒你……”

    “什么事？”

    “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再和么么做昨晚那样的事。”

    肖陌的表情异常严肃。慕云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我们才刚刚开始啊。”

    “爱情和**是两回事。之所以允许你和么么那个……是因为要你的**膨胀。现在我宣布禁止，是不希望**支配你的一切。”

    慕云冷哼了一声，“那就别叫么么和我住在一起，孤男寡女的，这种事根本就无法控制！更何况，我真的是喜欢她了。绝对不是单纯的**！”

    慕云的声音有些嘶哑，双眼满是怒焰，幸福来得突然，本来想和么么长相厮守，肖陌有什么权力去阻止呢？谁也不能！

    肖陌却显得异常平静，“我相信你们的感情，你们也不需要分居，因为这么久了，我也观察的到，么么不能没有你，你也离不开么么。但是你别忘了，你是人类，她不是。”

    “你当初也是这么和陶凉说的吗？我看你不是要我完成陶凉的遗愿，而是要完成你自私的愿望，因为陶凉不喜欢你，喜欢灵宠，所以你就把我当成他，要折磨我，让我们先相爱，然后又不能彼此在一起？”

    肖陌冷冷地说道：“随你怎么说。不过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陶凉喜欢的那只来到了现实世界的灵宠去了哪里。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慕云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始自终肖陌也没提过这件事，“当然……当然是被长江财团消灭了。”

    肖陌冷笑了一声，“你觉得有人可以在现实里轻易地消灭么么吗？”

    “这……难说！么么虽然力气大，但是脑子不好。”

    肖陌笑道：“告诉你，之前陶凉的灵宠，属性比么么强得太多，而且经过了多次的炼化，那只灵宠是整个里最强大的一只。脑子也比么么好得多。可是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消失？”

    “我……为什么会消失？”

    肖陌道：“因为红煞……”

    “红煞？”慕云心中一惊。

    肖陌望着窗外，幽幽说道：“别忘了红煞不单只是吸血，它还会反噬使用者。当你在忘川峰将你的血滴入红煞的那一刹那，你就已经是红煞了。”

    “什么意思？红煞不是一把剑吗？”

    “对，用无数虚拟人的生命和鲜血铸成的一把魔剑，孔八只不过是把这把魔剑提炼出来，而它本来就是作为一串数据存在于系统之中，只要符合条件，它就会被激活出世。你是被选定的人，当然它就会找你。它包含了许多虚拟人的怨念，那些怨念就是一串强大的代码，而当你自身被编译成代码进入游戏世界的时候，就会受它的影响。即使你回到了现实，那影响和你的血液融会贯通，你无法逃避。”

    “胡说八道！你们……你们害我？”

    肖陌淡淡地说道：“不是害你，让你得到红煞只是实验的一部分。么么代表了天使，红煞代表了恶魔。作为一个人类，这两者你必须全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