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神秘的窥视

    正要结账的邱展灵，无意间将目光晃到厨房处的邱展灵看到这一双骇人的双目，顿时后背起了一层层的毛毛汗。其他同事或许没在意，笑吟吟走出来的老板，却是发现了邱展灵的举动，笑容戛然而止。

    这家小菜馆位于警局背后一条不宽的巷子，平时都是些挨临的街坊路过。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差，但老板的手艺倒是没话说，所以邱展灵倒是常来。话说这烧的一手好菜，价格又亲民，生意应该红火。但可能是因为店面装潢并不惹眼，巷子里来往的人都是附近的住户，外出吃饭的时候不多，所以才有些许冷清。

    老板正要出来结账，无意间看到了邱展灵惊恐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免一阵慌忙。急忙催促：

    “老太婆，老太婆……”

    听到男人急促的呼唤，从后厨跑来一个半老徐娘。本以为是招呼自己出来服务客人，收拾“残局”。

    急忙冲出后，老板慌乱的给他使了个眼色。一时间老板娘忽然懂了什么，急忙慌张地往后厨跑去。数息之后，那双骇人的双眼一下便是消失了。

    随后老板又僵硬地挤出了脸上的笑容，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吃好了？我看看啊！一共一百零三，三块就算了，凑个整数一百，下回多来就行！”

    邱展灵仍然心有余悸，弱弱地问了一句：

    “老板家里还有其他人？”

    老板继续笑呵呵地，僵硬地挤弄着笑脸回应到：

    “没有啊，就我和我爱人，哪会有其他人？邱探长来了这么多次了，我老萧两口子您还不清楚吗。”

    邱展灵想了想，自己虽说平时外面吃得起馆子的机会少，但因为这家味道好价格低，自己确实来过不少次。但从来没觉得这家里还能有其他什么人。

    想到这儿，邱展灵随口问道：

    “对了老萧，您二老这么个年纪怎么也没想要个孩子啊，这将来没孩子孝敬，晚年怎么办？”

    邱展灵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没有养育子女，只是试探性地问到。

    萧老板脸色的僵硬笑容更加难看，回应说道：

    “没办法啊，说来尴尬，老哥我身体那个啥，要不了孩子，这不有心无力吗？”

    邱展灵听到这儿，不禁有些脸红。这别人家的事自己管得了么，少管点闲事不至于把天聊得这么尴尬。

    不过话又说到这份儿上了，出于好心，邱展灵还是劝到：

    “实在不行领养一个也行，不然等老了这有个啥不方便的也没人照料不是么。”

    养儿防老一直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观念，至少对于八零年代以前九零出生的绝大部分而言，养儿防老是必须的也是最重要的家庭观念，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便是如此。

    萧老板回应到：

    “哪能啊，现在国家政策这么好，养老是有保障的，再说我们两口子买了保险，现在养老可不一定要儿女呢，你展探长还是青年俊秀，居然思想比我还封建。”

    邱展灵不还意思的摸了摸头，尴尬地笑了几声。也没好意思再接话，从兜里抓出一大把零钱准备付钱。

    “行了，您手艺真不错，下次我们还来！”

    于丙谦有些不耐烦了，从后面拍了下邱展灵地肩膀。“你小子结个账是不是还要给你请个长假啊，没钱跟我说，我这儿……让他们A，别磨磨唧唧半天，回去还有个等死的人等着呢，现在时间宝贵不知道？”

    邱展灵不乐意了：

    “我说我请就我请，谁都不许给我抢啊！来看着，本探长这就付钱！”

    “一十，三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十，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九十九……九十九？”

    邱展灵不还意思的笑道：

    “老板，九十九吉利，您看这一块钱下回不给您？”

    老板倒也大方，看邱展灵平时人不错也没少捧场，于是说道：

    “没事，常来就行，哈哈，各位吃的开心老萧心里就舒坦！”

    狄炫智看这边磨磨唧唧半天，也凑了个头吐槽到：

    “我去，老大你这身上一百块都没有还请人吃饭？下次如果你还要请，看来我必须选一个离门近的地方，要是你去结账的时候情况不对，招呼一声，我撒腿就跑……”

    邱展灵给了狄炫智一个爆米花，大伙都是被逗得乐呵呵的。随后后跟老板招呼了几句领着众人便离开了小菜馆。

    临走时邱展灵后背忽然一凉，莫名转过头去只见那阁楼的窗户后面透出一丝冷冷的目光。

    “看什么呢？刚才就看你心不在焉的？”

    小师妹轻轻拍了邱展灵肩膀一下，不解地问到。

    邱展灵一脸不解，“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

    随后对其他人招呼道：

    “行了各位，现在吃饱了喝足了，狄炫智跟我回医院，立刻对岳峰展开审问，其他人处理完手上的事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我也要去！”

    小师妹有些不快的说道，邱展灵安慰道：

    “你就不用去了吧，审问这事不是人多就行的，人多了反而会给犯人心理压力，弄巧成拙。”

    “我不管，我就要去。”

    无理取闹，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这工作的事能由着性子来吗？能不听只会吗？对于这种女人这种情况，男人必须采取措施，那就是……妥协，因为没道理可讲啊！跟女人这种生物讲道理？还是自己心疼的女人，活该你没有女朋友！

    市医院住院处二楼，灯光是比较昏暗的。这是提前设定的环境，因为这样能无形之中给犯人一种安全感，从而放松警惕。

    岳峰现在度过了最危险的时候，算是缓上一口气。但是在通过一系列的检查，发现：

    这家伙竟然得了颅内动脉瘤，什么情况呢？我们不妨细说一下：

    是指脑动脉内腔的局限性异常扩大造成动脉壁的一种瘤状突出。颅内动脉瘤多因脑动脉管壁局部的先天性缺陷和腔内压力增高的基础上引起囊性膨出，是造成蛛网膜下腔出血的首位病因。过去人们称之为先天性脑动脉瘤，事实上先天性脑动脉瘤占脑动脉瘤的70%～80%。

    而这种肿瘤有一定的突变性，患者要么智力低于常人，要么智力会优于常人。实际情况表现为对某一事物的执着热爱，从而在该方便有很深的造诣，也就是在平常人口中的疯子。

    岳峰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极端，他在医学方面的造诣不知是否与这个肿瘤有关，不过也确实算得上成就斐然。

    “好了，现在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这间是专门为重要犯人准备的特殊病房，窗户是特制的防弹玻璃，想要逃走，门外走廊有十几位带枪警员，虽然这是二楼但要想打开这个窗户，比敲碎这几面墙容易不了多少。

    狄炫智辅助代笔记录，以及他最擅长的行为测谎。小师妹则在外面等候，因为一个被孤立的人最多面对来自两个敌人的心理压力，如果再多一个人，就会再内心建立起一个无妨摧毁的屏障，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意识。

    其实最好的审问是一对一的，但对于测谎这方便邱展灵确实不及狄炫智，无奈只能将房间灯光调暗，狄炫智就在后面的暗处观察。虽然这样不是为了欺骗犯人，但至少会给人一种错觉，有胜于无。

    “你想知道什么？”

    岳峰出奇的配合，在邱展灵意料之中，邱展灵继续说道：

    “利弊不用我多做解释，你是聪明人应该清楚，虽然你犯下滔天大罪，但你毕竟不是主谋，而且有被欺骗的成分在里面。”

    “所以我现在就直入正题，他们为什么要以这种极其残忍的方式杀人，黑狗血？离魂符？让人既做不了人也做不了鬼。”

    岳峰揉了揉头，无力地说道：

    “有烟么？”

    邱展灵从口袋里拿出自己555香烟，给岳峰点上一根。

    可能由于身体不佳，岳峰抽的第一口就咳得厉害，吓得邱展灵急忙从凳子上起来想要叫人。

    “没事，呛到了而已！”

    邱展灵心里那个虚啊，要是这一下子把给呛过去了，那他妈之前的就白费了。

    岳峰缓了缓，最后淡定的说了一句：

    “目的我确实不知道，不过每次杀人的时候他们在尸体面前都会做一个小动作。”

    “什么小动作？”

    邱展灵疑惑的问到。岳峰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形，缓缓地说道：

    “他们手里会拿着一个骨灰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