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我和她只能选一个（一）
这一夜，对于每一个人都格外的漫长，顾长歌背着手站在客栈的房檐上，街头巷口一片漆黑，只有星星的萤火，他抬眸望向无尽的苍穹，眉头紧缩。 树影中闪过数十个黑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又消失，第二日，并没有异常的地方，三人继续向前方出发，越到曲径通幽的深处，越曲折离奇，直到第一次回到原点。 夜未央看了看四周，她看到了自己在树上做的记号，依旧是那个位置，顾长歌不动声色的御风飞到树顶，他的眸光转暗，这山脉难道是卧龙山，眼下可以看到的地方，只是露出了尖尖的树顶，看不到下面什么样子，一片迷雾笼罩，该来的总会来的。 顾长歌返回原地，看着两人说道：“这是卧龙山，也就是龙脉所在之处。” “顾长老，既是龙脉，我们怎么会迷路？”司徒嫣也搞不清楚，这样来来回回下来，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及时赶到。 “有妖孽作祟，我们当然出不去，当然，也许女娲石的碎片，也在那妖孽体内。”顾长歌看着司徒嫣面上闪过一丝什么，却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气流中有什么东西擦过去，就见顾长歌脸色微微一沉，突然说道：“消息传的真快。” 就在这时候，一记霹雳划破长空，浓黑的云层顿时裂开了一抹猩红，紧跟着，大雨泼天而降。顾长歌看见司徒嫣悄然的迈动碎步走到夜未央后面，边走边道：“今日天气真是奇怪，早上还艳阳高照的，这会儿就下暴雨了。” 顾长歌仰首远眺，淡淡一笑道：“是啊，天气的变化都在瞬息之间，只有把握了先机的人才能赢啊！司徒嫣，你上一局是赢了，那么下一局呢？是否依旧会赢？” 紧接着，就在司徒嫣从袖口抽出匕首胳膊锁向夜未央喉咙的时刻，顾长歌已经拔出了玄冰魄，剑锋径直的抵在司徒嫣的脖颈上，不差分毫，司徒嫣感觉到了疼痛，却知道自己若是轻举妄动，立即只有死路一条，她笑了，他今日的平常，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顾长歌，我是不是该为你的演技鼓掌庆贺下，那边的放出的假消息也是你放出去的吧？” “不置可否。” 司徒嫣眼睛里射出怨毒之光，忽然退后一步大声喝道：“配合我们的计划，一举将她除掉！” 话音落下间，从天空，树身，灌木丛里闪出齐刷刷的黑色身影，为首的离落坐在树梢上，一袭红衣格外耀眼，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只是却是对着夜未央，上次虚无空间的一战，过了这么久，仍然让他记忆犹新，能召唤出亡灵六道之门的，估计也就她一个了，就说她是个怪胎吧，这样的人不趁早除掉，对于顾长歌，还是自己的计划，都是威胁。 大雨倾盆而下，就见本来皲裂的土地从不远处朝着夜未央所在的地方裂开，夜未央手里握住朱雀剑，却没有主动迎击，很被动的站着，她脑里蹦出一个想法，就这样死了吧。 顾长歌一边挥舞手中的玄冰魄，一边使出法术保护夜未央的方向，侧步瞬身到她身边，紧紧攥住她的手，就在这时，夜未央的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大洞塌陷开，她瞬间就掉了进去，顾长歌攥住她的手，一边又要阻挡对手的攻势，一时间有些吃力，央儿的半个身子都悬在洞里，可以看出这个地洞深不见底，不知道里面是何玄机。 “长歌，难道不想会会老情人吗？这么努力的反抗做什么，寡不敌众，尤其是在你要保护一个人的前提下。”离落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偌大的山林当中，没有任何人黑衣人说话，他们都耐心的等待着主角的回应。 顾长歌知道这声音是谁，拉着的夜未央的手越来越沉，看着夜未央作势要低头看向下面，他知道下面有东西在拽着央儿，一不做二不休身子一纵两个人直接一起掉进洞里。 顾长歌用真气抱着夜未央护体，过了许久才到达洞底，下面的空间很大，能听到有风流动的声音，这不是密闭的空间，上面已经没有了光亮，应该是他们封死了出口。 “央儿，你怎么了？”顾长歌很不理解这个徒弟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难道不要命了吗？ 漆黑的洞底，让顾长歌看不清夜未央此时的脸，他聚集火元素，却发现这洞底压制住了他的法术，径直的拉着夜未央向前走去，用玄冰魄敲了敲墙壁，在一处声音和其他处不同的地方他按下去。 呼啦一声，锁链刺耳的声音响起来，似乎要刺破闯入者的耳膜，锁链将他们所在的地面向下延伸，直到停下来面前出现一扇青铜门，他想了下推开门，光线从门里透出来，照在两人脸上，夜未央一时间适应不了强光，眯起了眼睛。 蓦地耳边听到一声凄厉的惊叫，一个半米高，像人浑身却长满盔甲的穿山甲精扑了过来，一剑要砍在夜未央身上，顾长歌拔出玄冰魄用剑气砍在那穿山甲精的身上，勉强才护住夜未央。 怪不得地上出现的裂缝如此之乱，原来是穿山甲精的刨山遁地之术，顾长歌向右边四排蜡烛台看去，下面躺着一个女人，不正是消失在蜀山的玉自寒，顾长歌视线注意力转移到玉自寒身上。 “小心！”顾长歌只顾着看到那边的场景，却忽略了身后不远处狂奔出来的穿山甲精，就听见夜未央突然焦躁地喊了一声，顺势一扯，将他整个人扯过来，随后一剑杀了正对的穿山甲精，就在穿山甲精应声倒下的瞬间，一道冷锐的光已经夹了破空喧嚣，突飞而至。 那光来势极快，却是一支末梢泛着诡异暗红色的铁箭。 原本，那长箭正对着顾长歌的后颈，只要片刻，那箭头就会刺入顾长歌的身躯，穿透她的咽喉，夜未央不及细想，身体已出于本能一侧，将他大半个身子紧紧护住。在瞬息间，用后背去挡着那长箭的来势—— “哧！” 铁箭从她后胸直穿而过，后半截还打着颤，看在顾长歌的眼睛里，却是无比的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