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拿开你的脏手!
步行回去,城门早已关闭,士兵例行上前询问,墨清玄从怀中拿出将军府的腰牌,两人顺利通行。 丞相府的管家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踱步,府中的仆人拿着火把站在门口,百姓看见都以为丞相府出了什么事情。 管家横眉看着渐渐走近的两人,给了墨清玄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墨清玄跟着夜未央进去想要向丞相大人汇报发生了意外,没想到两个强壮体格的仆从拿着长棍交叉拦住他,他不解的看向管家和夜未央。 “管家,丞相府的待客之道恐怕太失礼了吧。”墨清玄眯着眼,阴沉的说。 “丞相说还请世侄见谅,夜府自家事情不牢将军府挂念。”管家做了一个请回的手势,强硬的带着夜未央进去。 思来想去,夜未央好歹也算是个千金小姐,不会出什么事情,在门外徘徊了许久,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从里面传来,这才离去。 火烛摇曳,“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夜未央被巨大的掌捆力冲击,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捂着火烧似的脸颊看着夜云清,从她记事起,爹别说打她,都很少碰自己,连看都懒的看一眼,好像自己身上有天花病毒怕传染般。 “知道我为何打你?”夜云清背着手,用恨之入骨的眼神瞪着夜未央。 “央儿不知,请爹明示。”她被打也要被打的明白,回来晚是自己不对,可是他们确实是在外面遇到了妖怪,她只是如实说出来,有何错! “他虽为将军之子,但和你终究是孤男寡女,人言可畏,回来晚就是回来晚了,别跟我撤些鬼都不信的理由,妖怪,呵。”夜云清自嘲的笑了,生硬的将最后想说的话憋在肚子里,遇到妖怪,你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妖怪,碰到同类,确定不会惺惺相惜?要不是念着你母亲十月怀胎失去性命诞下你,我都不杀你。 “爹为何不肯相信我?央儿从来没骗过你。”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唇瓣也毫无血色,身体冰凉冰凉,一颗心从来没有感受过任何温暖和呵护的爱意,她是被抛弃的。 夜云清没有回答她,只是叫管家带夜未央后宅关几天,不准她出去,以示惩戒。 没有哭没有闹,夜未央坐在床榻上,四周笼罩着黑暗,她伸出手触碰,头一次觉得亲切熟悉,谁说她一无所有,她有黑暗,每晚陪着自己熬过漫长的黑夜,倾听自己的心事。 两日后朝野上下生变,国师中毒暴毙而亡,玉玺失窃,将军全权授命负责此事,而下毒头玉玺的幕后策划竟然是当朝丞相,文武百官,群臣百姓,一片哗然,篡位易主,当臣子的如此大逆不道。 破门而入的不是管家而是禁卫军,分成两排,一排站在门口,一排在后宅里无顺序的翻着东西。 “将军,找到了,在这里。”其中一名禁卫军双手端着锦盒走到墨渊面前,他面着冷色,看到地上红漆木盒里掉在地上的金镶玉玉牌,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捡起放进袖子中。 “失窃玉玺已找到,我们回皇宫复命,你等一干人留在这里,不准许任何一个人离开丞相府,记住,连只麻雀都不能让飞出去!我们走!” 夜未央凝着眉,开始在脑子里拼凑将军墨渊说的话,失窃!玉玺!是在后宅她住的地方找到的,玉玺,那不是皇上才有的,可是那锦盒是清玄哥哥送的啊。 夜未央被强行拉去丞相府的大院里,她看见夜云清被人褪下官服,压着肩膀跪在地上,看见夜未央过来,眸子里满是怒火,那眼神真的是后悔没杀了她,从地上就要站起来,肩膀开始晃动,一把锋利的白刃横在他脖子上,在不顾死活的动,只能立即死。 “你个害人精!全都因为你,我们都是被冤枉的!” “各位大人,是她,都是她一个人做的,要处死处死她,跟我们绝无半点关系。” “夜未央,你快点以死谢罪!” 仆人刀子般的眼神纷纷看过来,她什么都没做啊,就让她痛心的是夜云清接下来说的话,够狠,够绝。 “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你出生害死你娘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放进她的棺材里,让你为她陪葬!你这孽障,出生就带着异像,将来定祸国殃民!”夜云清字字说的咬牙切齿,夜未央听在心里,心里很酸很酸,她想说点什么,却被心酸哽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夜云清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日夜提防的国师中毒暴毙,国师府里一个早被安排好的内应说是自己给了他毒药,并许诺高官进爵,他并不是就此完全妥协,可是这玉玺失窃,竟然在后宅里被搜出,看来墨渊早已经决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布局好了一切,瓮中捉鳖。 夜未央红了眼眶,摇了摇头,她想说自己真的什么都没做。
午后圣旨到,丞相府按照等级辈分依次跪在地上,顶着刺眼的阳光,有几个妇人已经有些中暑险些晕倒,夜未央一身白服,素颜披发听着将军宣读圣旨,那一字一字组成的话语,足以将她凌迟处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那道圣旨下令,九族满门超斩,爹被处以车裂刑法,仆从贬为官婢,她因年纪小则被发配到村落当村姬,夜家一族,无一人可以幸免。 摇头,她咬着唇摇头,对着墨渊大喊道:“玉玺不是我们偷的,是墨清玄送我的生辰礼物,我不知情,你们不信,可以问他当面对质!”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有一部分表示震惊和怀疑,小小年纪诬陷将军之子,竟想拉将军一起下水,果然幼稚,连傻子都看的出来,国师一死,将军得势。 墨渊转眸看着夜未央,笑得异常邪恶,“放心,我一定会问清玄缘由,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在你们共赴黄泉路下地狱的路上给你们都烧些纸钱!来人,将夜未央一干人等关进地牢,没有我的令牌,任何人不得看望。” 黑暗潮湿的地牢,夜未央被单独关进一间牢房,地上有些茅草,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声音,她蜷缩在一角,抱紧自己。 深夜时分,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钥匙打开一把厚重的锁,两个人蒙上夜未央的眼睛,将布条团成一团塞进她嘴里,夹着胳膊生硬的架到一间密室。 夜未央被推搡到地上,身后的门扣上,她下意识的将蒙住眼睛的布条解下,有些迷蒙,面前的人脸重新聚合汇聚成一个样子,墨渊! 他一步一步走近,摩挲着夜未央的脸蛋,似在惋惜,似在玩弄。 “拿开你的脏手!” “你们两个把她绑在椅子上,既然在他屋子里搜出的玉玺,她就一定知道其中原由,不怕她不张嘴,用上刑具,大刑伺候!” “是,将军!” 夜未央看着被结实绑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根本动弹不得,看着墨渊拿起木桌上的刑具把玩在手里在交到两个侍从手里。 “你,想怎么样?”夜未央胆战心惊的看着他,从来没有哪一刻,她如此恐惧过。 “让你有口不能言,有手不能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墨渊没有多少情绪波动,一副淡漠的表情对着夜未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