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破土动工（7）
053破土动工（7） 三位姑娘抬着男人的遮羞布，一边走一边对水面眺望，到了中心岛正对面，“在那！”春草喊，她们停了下来，将喜账放地下，就势坐在板凳高的水泥拦墙上。陈梅在坐下去之前还用手绢擦了擦表面。 三人被那四颗浮出水面的脑袋瓜子小不点所吸引，她们竟然能认出是她们熟知的那四个男人！ 堤坝有魏巍之势，她们在这里往下看，如同众仙女在天上俯视人间。 宽阔的水面，碧波荡漾。 此刻她们的春心恐怕也在荡漾着。 她们认识的那四个小不点缓慢地向北向中心岛漂移，在这么宽阔水面游泳本身就代表一种勇气、胆魄和魅力！岂能不吸引、动芳心？ 她们从未尝试过此刻的幸福与美丽。这些都写在她们的脸上，活跃在他们的神情里。同时也显示他们具有天然丰富的感情想象力。 “我们下去看好吧？”春草用手指着半坡的一条大约一米宽度的平路对两位说道。 于是春草将喜账卷成一个包裹、一人拎起，下坡不宜合抬。 三人来到半坡平路上，又把喜账铺开来，将衣物放一边，她们就坐在喜账的另一边。 她们这样忙着的档口，四个人陆续上岸，一排站在中心岛南岸边，向这边频频挥手！显然他们也发现了她们。 春草和华丽还在水面上寻找，但陈梅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她的草帽向北挥动！陈梅眼睛真尖，不注意看不见。因为距离远，成了四个模糊小矮人。 春草和华丽很快也意识到了，站起来张望，仔细辨认，春草发现对过四个小矮人也向这边跳跃着挥手呢！ 三个大姑娘兴高采烈起来。 很快四个小矮人消失了。 “也，怎么没有了？”春草问。 “四龙下水回游。”陈梅答。 三个人开始东张西望，了解水库的形势。 来游泳的人在增多，但看见有女的坐在半坡，自动回避，此时的勾曲还比较保守，男的也害羞。（五年后县城才建造游泳池。） “你们看，那四个脑袋一条线的，是不是他们？”春草的心思始终在成功的身上。一条线，姬潜龙在保护另外三个人。 “真是的。”陈梅肯定。但很快与其他游泳的人混合在一起，又看不清了。 她们开始竞猜游戏，找出他们在那里是谁。 -------- “成功，你怎么还赖在水里？”姬潜龙回头喊不肯上岸的他。 “春草在上面。”成功解释。 “嗯，怎么啦？”姬潜龙不解。 “他会看见我的。”成功继续赖在水里。 “你迟早都要被他看见的。”钟玉峰听懂他的话了。 “现在给他看见，不公平。”成功刚说完，自己先笑起来了。引得其他三人大笑。钟玉峰将他拖出水面，四个人好像排着队，一字排开，上岸了。 三个姑娘听到他们的笑声，没有听到具体内容，但也能估计与她们有关的。她们因此而兴奋。 春草的目光早已固定在成功的身上，看人先看脸，这是人们看人的习惯，春草也是这么看的，但随着距离的接近，自然目光下滑，看到了成功结实的胸脯、只穿一件紧身游泳裤。看到游泳裤，春草的脸刷地红到脖子根，赶紧起身往坝埂上跑去。 陈梅和华丽几乎同时也脸红红地跟着上了坝埂。 但她们都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都又坐在矮拦墙上往下面看。 “吔，他们在干吗？”华丽发现新情况。 只见三个男人手牵喜账，将钟玉峰围了起来。 “他们在拖衣服。”陈梅推理。 “啊？还脱？精光？！”华丽看见钟玉峰的头低沉下去，正在进行时。她眼睛一闭，右手不知觉地按在了胸口，惊语一声，爬起来就跑。 第二个被围住的是姬潜龙，陈梅也吓得跟在华丽后面跑了。 但风将华丽的草帽吹落在地，她立即转身捡回自己的帽子，跟陈梅撞了个正着，结果陈梅的鞋跟插进了石头缝给掰断了，不过人没事。 春草赶紧跑过来帮忙，两人扶起陈梅。三个人笑得不得了。 陈梅赤脚走了一段，走不下去了，两人就扶住她慢慢走。 四个小伙子穿好衣服，上了坝埂，远远看见她们三人此等情景，赶紧追了上去。 “陈老师心不在焉了吧？”高乐庆看出点名堂，含义深刻的说，陈梅的脸又红了，引得小高哈哈笑了起来。其他人只敢抿着嘴笑。 姬潜龙要他们就地休息，自己一路小跑去菜馆借了辆自行车来驼陈梅。 吃过晚宴，已经七点有过，但面包车还没有到来。大家都想走回去，边走边等，也别有一番情趣。 陈梅非要姬潜龙背她，姬潜龙只好如此这般，引得路人观看，竟有一位骑摩托车的，大喊“猪八戒抢媳妇了！”。 幸亏不一会，车子来接了。 高乐庆回宿舍整理报告书，姬潜龙直奔新工地。------ 第二天早上，大磨的工人乘包租的小客车于七点半到达，他们是请来造围墙的，属于进场的最后一批工人。 九点，新工地准时举行了破土动工仪式。 县委县政府四套班子一把手都来了。 在仪式上，********和县长都发表了讲话，讲话稿是秘书斟字酌句写出来的。 姬潜龙也被安排作为建筑工程队代表发言。但临到他发言前几分钟，宋秘书挤到他身边耳语告诉他发言尽量简短。因而一时有点慌，昨天晚上专门为发言写了稿子还读给高乐庆听，请高乐庆润色的。 他一慌，面对话筒竟然愣住了， “保证完成任务！”他终于喊出一声口号，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找到一点感觉，觉得意犹未尽。 “保证以优异的成绩向县委县政府、向全国人民汇报！”他又添了一句，引起一阵哄笑，县政府与全国显然不太对应。 “当然，也包括向勾曲县人民汇报。”他察觉自己的言语失当，赶紧补了一句，说完呵呵一声。想不到人们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小姬讲的很好，脑子转得很快，再次给他掌声，好不好？！”********这样说并带头鼓掌。鼓完掌就跟姬潜龙握手。 这时大小鞭炮齐鸣，然后五位礼仪小姐各拿来一把扎着红绸带的铁锹递给四位县领导和外商。 同时下锹，破土动工。众人鼓掌！ 姬潜龙带领四位队长接过铁锹，“开始！”姬潜龙一声令下，立即马达轰鸣，人声鼎沸起来，很快，工地上呈现一片热火朝天的场面。 ---------- 高乐庆见证了新工地的顺利而隆重的开工。 下午，姬潜龙安排钟玉峰送他到金山市东火车站，陪他到上车。 回家后，小高以详实的一手资料写了《改革与文化的关系》、《改革进行时中的县城》等文章，在校园引起轰动。这是后话。 一周后，由分管工业的副县长坐镇的县政府临时指挥所撤销，这代表县政府彻底放心了，万无一失！ 期间，姬潜龙提了几个要求，比如购置一台小三机。 这一周，姬潜龙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要花在鞋厂工地上。但他可不想这样，在他认为他不应该滞留在这儿。构建未来是他核心任务，他要找米下锅。比如，三个月后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