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辩证加（3）
辩证加（3） “一定说到做到。”姬拍拍胸脯。 “听说你下海的动机就是为给大磨中学造实验楼，难得你有这份心，难怪你下海，教育局局长很是可惜的。不过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在建筑方面也同样能为我们勾曲县建设作出贡献的。”王书记和钱书记现在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彻底落地了，因为姬潜龙已经彻底交出这块地皮了。 “但是，有心无力。”姬潜龙无奈地说道。 “小姬，你肯定看到了，现在学校的危房改造已经结束，并已经启动现代化学校建设，所以，学校建设你不要担心了，现在城区建设那是四面开花，全县建筑业需要大批人才，而且我们勾曲县是瓦工、浴室工和茶叶大县，外出赚钱的。所以建议你先集中精力把你的建筑事业搞搞好，等以后有了实力再为教育做贡献。”王书记嘱托。 “王书记，像小姬这样的年轻人，政府要扶持啊！”钱乘机建议。姬潜龙感激地看看他。 “扶持，扶持，凡是有利于我们勾曲，讲大一点，有利于国家建设的个人和单位，我们都扶持！”王这样表态，并对钱看看，“小姬，赶快感谢我们王书记。”，姬潜龙听言，赶紧鞠躬感谢。 “可是他想办公司，最后一颗章就是盖不到。王书记你能不能帮帮他？我老钱今天就是为这事来的，想不到被你为地的事情训了一顿。”老钱看到机遇，为姬潜龙争取，也是卖人情的。 “呵呵，老钱啊，你谦虚了，哪个敢训你啊？小姬，你的资质不够，这样吧，你先办个建筑站，不要再做小包工头了，工程有你的做。”王很给钱面子，“老钱，这样行了吧？”王的话是说给姬潜龙听的，但又不需要他回答，就对钱说了这样的话。 “姬潜龙，听到吗？工程方面王书记还会照顾你。”钱乘机扩大并夯实王的话。 姬潜龙站起来给两位书记倒茶，“感谢两位领导，但办手续太难了，很费时间。”他对王笑着说。 “千万不能给领导抹黑啊！”钱这样对姬说，是想让姬潜龙先表决心，“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姬竟然学起电影上的那一套，三人都笑了。 “这样，我给你疏通一下，一个礼拜办好。成立时你请老钱和我给你剪个彩。老钱，怎么样？你满意吧？”王说了这一句，便看着老钱了。 “你要是征求我的意见，那就再给小姬几年税收优惠政策。”老钱这样为姬潜龙争取。 “行！既然我们老钱都开口了，也有这样的政策，给！”王书记爽快答应。老钱感觉很有面子，跑上来双手握住王的手，表示感谢！姬潜龙又是鞠躬示谢。 “有什么事，你先向我们钱书记汇报。”王最后跟姬潜龙交代了这一句。姬潜龙这个小年轻很识相，这是姬潜龙刚才给予王的最深刻的印象，而王一贯认为一个人凡事只要能识相一点，就好办。 两人告别王书记，一道出了县委大院。两个人都觉得经过一场战斗，而姬潜龙的感觉特别强烈，非得拽住老钱共进晚餐，生意谈判则推到明天再说。 共进晚餐之时，钱书记十分兴奋，竟然喊姬潜龙小学究，有学问的意思，今天姬潜龙的表现，那是彻底的令他折服的，心中暗暗对姬潜龙称奇！心想这小子有气魄，吐出肥rou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嘴上又不承认。一方面说以后我们交个老少朋友，并说以后就不要钱书记钱书记的了，直接老钱得了。在勾曲，学究的称呼有嘲讽的口吻，有时是亲昵之称呼，老钱此时使用则是亲昵。 因为高兴，更因为两个人因为今天的事情更加亲近了，无话不谈。而谈论学问是他的最爱，又当老钱喊他小学究，一时心血来潮，跟老钱说了下面的话： 我们的国家已经来到辩证加的时代，在这个大环境大气候之下，在众多朋友的关怀下，我姬潜龙今天也开始进入辩证加时期。 老钱追问什么是辩证加，姬潜龙开始老卖关子，绕老钱喝酒，老钱一连喝了几杯，才说坏事变成好事，就是辩证加，好事变成坏事就是辩证减。看来自己今年是辩证加的运气。 老钱奇怪，学究也讲运气？姬潜龙回答运气是客观因素对主体的影响效果总趋势的统称，它是客观存在的，我怎么不信？怎么能不信？但我不受它的摆布，我一向是“命运做命运的，我做我的”，就好比开车，我总是“人家开人家的，我开我的。” 老钱问他为什么如此喜欢在实践中做学问，他的回答是当今世道，过渡时期，没有皇亲国戚，没有裙带关系，没有好爸爸，又不做学问，必将成为一无头苍蝇。老钱听他胡言乱语，也不置可否，他晓得的，一旦接茬，被他理解为辩论，很容易引得他扯淡没完没了，调调他胃口就行了，所以只是一味高兴地喝酒，两人成了忘年交。在战斗中形成的友谊往往是刻骨铭心的真友谊，相比之下说什么并不重要了。 两人一边喝一边吹，到结束已经是晚上八九点，赶紧把老钱送回家，自己则关心小宝宝，去看望她。 陈梅还在，一是为陪伴小宝宝，很显然也是为了等待姬潜龙的到来。当走进孤儿院，大家都迎上来，都很高兴，要知道每个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很高兴的哟！ 姬潜龙当然很高兴，抱起小宝宝，竟然还牵了陈梅的手，除了高院长，一起上大街上玩！然后吃小吃！高兴，就得花钱！最有钱的那一位付账，这是勾曲文化不成文的规矩。否则你必须事先反对大家一道出来吃东西。 回到住处，毫无睡意，气易思维涌动，回忆场景，琢磨语言，王让他有什么事先向钱书记汇报，一个先字，就是允许建立以钱书记为桥梁的他与王之间的通道，只要自己不是麻烦制造者，自己的建筑事业在勾曲能成！ 一番思想之后，他又开始记录奇思录到深夜。 他写的最后一句是： 我可以畏惧，但我不可以退却。他人能做到勇往直前，我能做到硬着头皮向前。硬着头皮，是因为正在畏惧着。 书友，你知道姬潜龙为什么要写这一句吗？那是因为当他听小宋秘书讲要到王书记办公室去，他都蒙了。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只是机械地跟着小宋走。而小宋可不是一般的秘书哟，不但会文书，也很会阅人。他见此情景，记在心里，就把姬潜龙带到了他的办公室，以便姬潜龙缓口气，定定神，这种状态怎么交谈啊？准定会出事。 小宋很快就到乡里当副乡长锻炼了，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