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醉酒(2)
033醉酒(2) 这时有人过来敬姬潜龙的酒,打断他们的对话。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也是敬姬潜龙的酒,然后敬了其他人。每次赵方正都代为介绍。 “啊哟,姬老板比我们都要吃香啊!”钱书记故作惊讶,端着酒杯站起来,“光人家敬你,你就不敬人家?”好像是说姬潜龙的,说完他拉起林书记和赵方正出去敬酒,姬潜龙知道自己当然紧跟了。一高兴,陆老也跟着一起来了。每到一桌,众人起立同干两杯,场面气氛推向高潮,但姬潜龙的小脸已经通红了。 回到座位,大家说说笑笑,主要地是两位书记和陆老三人之间聊天居多。不怎么喝酒了。即使喝也是意思意思。 这时,成功走到姬潜龙跟前,激动地说道:“师傅,我要拜你为师,学做瓦匠!”说完双手抱拳,就要鞠躬行礼。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都向这边看。 “喝多了吧?孩子。”王老师和蔼地看着他说道。 “王老师,我没有喝多,我要拜师,要做瓦匠,不能老做小工。” “有志气,但你要先征求姬师傅的意见,他同意才行。”王老师提醒。 “想学瓦工是好事,明天我们都教你,但拜师就不必了。”姬潜龙说过之后,对许为民看看,许为民微笑着对成功点点头。 “师傅答应了,还不赶快磕头!”赵方正提醒、催促。 成功真的要下跪,姬潜龙一把抓住,“什么时代了,不要闹笑话。”他的话使成功感到难办。“那我就喝拜师酒。”说完转身要回头去拿自己的杯子。 “不要跑了,就拿我的杯子,一口气三杯,拜师礼成。”赵方正下了定论。 成功真的一口气喝了三杯。 “成功坐下来。”说完王老师让出了位子,说是有事先走。 于是又恢复常态,聊天。 “钱书记,怎么光听到刮风,老是不见下雨的呢?”赵大爷突然对钱书记冒了这么一句。 “你是指哪方面?”钱问。 “修路。政府一点都不急。”赵大爷嘟哝。 “这个问题要看你怎么看,你可能是指这条路是半拉子工程不管不顾了,你反过来想想,这个半拉子,恰恰说明政府早就想修好从北到南这条路。” “那为什么半途而废?” “原因很简单,没钱。” “每年不是有税收啊?拨点来不就行了?” “哪个叫我们是农业县呢?几乎没有什么工业,那点税收,要不要吃饭?要不要办教育?投资教育,危房改造,建造新教室新学校,要花多少钱?对不对?” “现在政府对学校是蛮重视的呢。但照你这么一说,我们这条路一点指望没有了?” “又想错了不是,所以要开放搞活,动脑筋想办法,比如说我们没有资金,人家有,我们就可以招商引资。借老母鸡下蛋。”钱书记慢条斯理地讲,众人逐渐安静下来,显然大家其实在心里都重视。 “放心吧,树立信心,面包会有的。”这句话有点口号的味道。 “喊口号,不能把钱喊来吧?”赵大爷的确是赵大爷! “怎么喊口号?你们要多了解形势。” “你就说我们这里吧。” “我们这里啊?少在一年多在两年,这条路肯定修,至少是柏油的。当然很可能在孤儿院以南是双车道,以北不扩宽。可能要在更西边搞更宽的,叫环城公路。” “双车道一造好,东西两边搞开发,路和地皮先规划好,卖给私人或开发商造别墅,一排一排的,整齐划一,那才叫好看,小姬有的做了。”钱书记吃饭不忘宣传。 “小姬,听到吗,赶快敬两杯!”赵大爷总是喜欢让人喝酒。他自己也不少喝。 “要是真的如此,不要说两牛眼睛杯,就是两茶杯,我都喝!”姬潜龙已经喝多了。 “什么?你不相信?你喝两茶杯,我把你介绍给开发商做工程。”钱微笑着说。 “姬校长,两茶杯太多了。”林书记提醒姬不要把自己灌醉了。
“什么?喝酒还记小账?第一次听说,什么酒品?”赵大爷不高兴了,将两杯茶倒掉,拿起酒瓶倒了两茶杯勾曲酒。“多就多一点,兄弟,就是喝醉了,又有多大事情呢?你喝了,自然管用。”赵看着姬。 众人听到这边的动静,知道要拼酒了,有的扭头看,有的索性跑过来围观。有的说两杯小意思,有的说看看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了,肯定不行,还是别喝了。 姬潜龙知道在酒文化中有酒品看人品之说,所以当他听到‘酒品’二字,一股骨气乘着酒劲向上翻腾了,呵呵一笑, “没有房子造我也喝!”发了这个壮语,拿起茶杯几口喝干了,使劲抿嘴压迫上翻的酒气。 “随口说说的,怎么真喝?”钱书记很是吃惊。 “嘿嘿,喝傻了!”有人大声叫喊,“啊哟,直气!猛酒。”又有人这样说。 “第二杯,徒弟代!”成功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茶杯,一饮而尽!很快,下滑进桌底。姬潜龙重重坐下,想尽力稳住,还是一样进了桌子底下。 这下众人都吃惊了。 “想不到小成功蛮忠烈的呢。”赵大爷感叹,众人纷纷附和,“这对师徒有种!”大家议论。 许为民和赵方正两个人将两人从桌子底下捞起,其他瓦工也过来将两人送回去了。 姬潜龙被送走后,林书记把他的情况跟钱书记他们讲了。大家又是惊叹不已。当听说是为学校挣实验楼的,更是索然起敬。 “手艺好,有公德心,人品好,好人必有好报。以后我们大家都要更加帮助他。”钱书记这样对大家说,大家都表示赞同。 这边姬潜龙吐到半夜,许为民他们一直服侍,等他入睡安静下来,许为民他们才洗澡睡觉。 经过这次,姬潜龙有了经验,体会了酒的厉害,也懂得世俗酒文化的真实内涵,很快灵活老练,很久以后又醉过一次,但与这次不同,那是自己要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