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欲加之罪
金虚微并未回答,而是转身对着原先身处小客栈的一众武林人士问道:“尔等老实交代,在看到南宫姑娘入店之后,是不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地想方设法地亲近她?” “是是是,我等也是正常的男人,看到如此美艳动人的姑娘,又怎会不动心?”当即就有不少人老实承认。 “不过,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南宫盈梦姑娘。否则,即便是借我们几个胆儿,那我们也绝不敢对十大门派的核心弟子动上歪心思啊!”一人心思敏捷,发觉不对,便赶忙出言解释道。 一众粗豪的武林汉子闻言,也立即反应了过来,所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解释:“我等确实不知她就是南宫姑娘,否则打死也不敢!” 不过,让众人意外的是,金虚微并未发怒,反倒再次转身,并阴仄仄地对着飘无踪说道:“现在你明白了吗?人家南宫姑娘只不过是不想遭受众人的sao扰,所以才会故意表现得对你青睐有加。你只不过是被人家拿来阻隔sao扰的‘挡箭牌’,懂吗?” 金虚微身后众人见状,一个个都大大地送了一口气,同时心中感慨道:“他妈的,刚刚好悬没被吓死!”这其实也难怪他们,十大门派对他们来说本来就个个如同高不可攀的神邸一般。而他们刚刚面对的正是其中泰山北斗式的逍遥派的准掌门人,他们又如何能够不心惊?早知道进来的美女跟此人有莫大关联,那他们当时早就如鸟兽散了,又怎会被色胆给蒙了双眼呢? “好,就算南宫姑娘拿我做‘挡箭牌’,那又能说明得了什么呢?” 听了飘无踪的辩解,金虚微顿时就神色狰狞地笑道:“哈哈,这很能说明问题!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自知之明,以为是人家南宫姑娘对你青睐有加,所以你才会觉得机会来了,所以你才会蠢蠢欲动,所以你才会不择手段……” “等等……”飘无踪终于忍无可忍了,“你切不可随意诬赖好人!你所说的这些,全都是无凭无据的猜测。你可以问问当时在场的诸位,自始至终我对南宫姑娘有没有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儿来?虽然,当时南宫姑娘就坐在我的身侧,但我甚至连看都没怎么看!” “当时,是不是如他所说?”金虚微转过身来,冷冷对着众人问道。 “是是是,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有不少人如实回道。 金虚微依然一脸冰冷。“那你们呢?” 一众三四流势力的武林莽汉陡然间便觉得遍体生寒,一个个支支吾吾地回道:“我们,我们……”但不知为何,那“看了”的话语就是不敢说出口来。因为,这些人已经感觉出,面前这位人杰似乎与南宫盈梦姑娘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 金虚微见状,皱着眉头指了指靠得最近的正前方一人,然后叱道:“你说!” “我?”那人顿时就被吓得双腿发软,同时心中不住悲鸣,“苍天啊!为什么倒霉的会是我呢?” “如果胆敢有半句虚言,一旦被我查实,那倒霉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这就是**裸的威胁啊!那人就算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也绝不能置家人和同门于不顾,所以立刻就“噗通”一声双膝跪倒,并一边磕头一边讨饶道:“大侠,小的也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过,我当时就只是被南宫姑娘的超凡脱俗的容貌所吸引,绝无半点邪念。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好了!给我滚到一边去!”金虚微没有耐心地叱喝道。 那人闻言,顿时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溜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去了。众人见状,也立即凝神会意,一个个纷纷挪动身形,几乎眨眼间,金虚微的正前方就跑得连一个人影也不见了。 金虚微也不介意,而是再次转过身来对飘无踪说道:“听到没有,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在见到南宫姑娘容貌的时候,就绝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可是,你却偏偏不看?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当时的行为很不正常!你为何要如此?从你后来的无耻表现就不难判断:你当时是故意看都不看南宫姑娘一眼的。嘿嘿,有了这般做作,即便事情败露,那你也好以此来推托自己的罪责。可惜,你这厮的险恶用心,又哪里能够瞒得了所有人?”
大厅众人闻言,包括十大门派的弟子,也都纷纷点头,觉得金虚微分析得甚为合情合理。 此刻,我们的飘大侠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了。“唉,我还是小看了这‘尽虚伪’啊!没想到,这厮竟能巧舌如簧至此等地步!看样子,他是不将我整死便誓不罢休了啊!都怪我自己失策,明知这厮对南宫盈梦图谋甚大,居然还拿‘青睐有加’出来炫耀。”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好在,飘无踪知道,他自己并非真凶,所以此刻还未真正陷入到毫无翻盘机会的绝境。略微想了想,飘无踪这才一脸无辜地反问道:“当时,看都不看南宫盈梦一眼的,又不只是我一人。” “是吗?”金虚微转身冷冷地问道。 “是是是,当时确实还有个人与他们同桌。而且那人功力深厚,从身法上来看,似乎也是你们十大门派的弟子。”有人开口回道。 “哦,哪一派的?”金虚微难得感兴趣地问道。 “似乎是唐门高手。事后,我们还特地到账房处查阅过,那人住店时所登记的名字叫‘莫基枸’。”有人抢着回道。 “莫基枸?唐门之内似乎没这么一个年轻高手啊!”金虚微有些疑惑地自语道。 “大侠,也许是我等见识浅薄,辨别错了。”立即,刚刚回话的那两位就诚惶诚恐地回道。 “对对对,就是那叫莫基枸的人!”飘无踪顿时来了精神,“那人不仅装作不看南宫姑娘,而且还趁着给南宫姑娘敬酒之际,往酒壶中洒了些粉末。为此,我还特地提醒过南宫姑娘,如你们不信,那现在就可以问去!” “你现在终于肯承认自己当时是装作不看的了吗?”金虚微豁地转身并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