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怕啥来啥
唉,这其实也不怪不得我们的飘大侠。那些个家伙,自意识到各自的性命全都是飘无踪所救之后,虽然口口声声地将之奉为恩人,但其实一点也没报恩之意。 飘无踪被金虚微突然偷袭给拍落巨型深坑且口鼻出血。虽然这些全都是飘无踪故意装出来的,但那些家伙却是无人知晓。也正因此,让人可愤的是,自始至终,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哪怕仅只是搀扶一把。 好,就算那些家伙是慑于十大门派的声威,就算那些家伙是不想为自己招惹大敌,就算那些家伙是为了自保……但为何在十大门派一众人等离去之后,依然没一个跃下深坑搀扶一把呢? 好,就算那些家伙是怕暗中有十大门派的窥视,那最起码询问一下恩人的名姓总是可以吧?这样一来,最起码知道救下自己性命的恩人是哪个,以后倘若有机会总能回报一二。可惜,没有!没有一个人开口询问! 想到之前,那些家伙见到金虚微“威武不凡”的风姿时,个个急不可耐地询问人家名字时的恶心模样,飘无踪就觉得忍无可忍。“妮玛,为了给无比轻视你们的混蛋(指金虚微)拍马屁,你们都能想到要打探人家的姓名。为何,对着自己的恩人这么久,就一直没想到要打探一下本‘少侠’的大名呢?哼,想想你们无耻地将‘少侠’换成‘大侠’时的谄媚,我就觉得恶心!特别的恶心!” 最终,我们的飘大侠在“世态炎凉”的无奈悲叹中,也离开了那个让他感觉无比悲愤的巨型大坑。其实,就算那些人想询问他的姓名,他还未必会告诉人家!毕竟,他现在并不想暴露行踪。不过,他不说归不说,但被他救下的人竟然连问都不问,那就很让某人感觉心中不快了。 飘无踪当然是故意选择了一个与金虚微完全不同的方向。因为,现在,飘无踪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能够认出他东方身份的熟人了。虽然这样的熟人其实并不是很多,而且即便是金虚微,时隔经年,就算飘无踪洗净了脸上的污垢,那也未必能够认识得他出。但飘无踪却不得不谨慎。一来是因为刚刚轻敌差点就露了马脚,二来也是此行事关凯蒂丝生死,可万万疏忽不得。 走了约莫一两个时辰,飘无踪这才瞧见了人影。这行人奔行如风,一看就知道全都是高手。当先一人美艳不可方物,不是南宫盈梦,那又是谁? 飘无踪这一惊非同小可,见避无可避,就只得停下脚步,并心下惴惴地垂首让到一旁。同时心中抱怨道:“妮玛,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怎么偏偏就遇到她了呢?”接着,飘无踪又暗中祈祷了开来,“不要留意到我!不要留意到我!千万别留意到我!……” 可惜,正如飘无踪自己所感慨的那样,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呢! 以南宫盈梦为首的一众十大门派弟子刚一发现人的踪影,就径直奔行了过去。因为,从飘无踪那狼狈不堪的外形,他们一下子就判断出,此人必定是刚从事发现场侥幸逃得性命的一个。 “这位兄台请了……”南宫盈梦稽首恭声说道。 “诸……”飘无踪刚慌乱地说出一字便意识到了不对,因此赶紧变音并接着说道,“诸位请了!” 南宫盈梦听了,觉得声音很是耳熟,呆了一呆,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兄台分属哪个门派?” 飘无踪继续捏着嗓音说道:“小的是鲁国君家门客。” 南宫盈梦一直在疑惑为什么起初的声音很是耳熟,见这人居然继续变着嗓音说话,终于忍耐不住问道:“兄台,你的嗓子这是怎么了?” 飘无踪闻言,立即感觉心中一紧,但还是捏着嗓音用不急不缓的语气回道:“哦,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受到了惊吓,也可能是呛足了灰尘……不劳姑娘费心,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恢复正常的。” 南宫盈梦老感觉前面这人有些不对。到底哪里不对呢?就在飘无踪回话的当口,南宫盈梦终于想到了。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一看到她,就没有谁会不被她的绝世容颜所迷。但,面前这个男人却是自始至终瞧也不瞧她一眼。 “你为何看都不看我一眼呢?”南宫盈梦疑惑地问道。
“哦,敝人小门小派的,不敢唐突了各位名门大派的高足!”飘无踪的话语中终于出现了些许慌乱,他一边说一边快速拿眼瞧了瞧面前的绝色美女,然后就又再次低首而立。 这一下,就连随同南宫盈梦一道前来的其他十大门派的弟子都感觉奇怪了。因为,之前还可理解为此人并未留意到武林第一大美女的绝色容颜,但现在他看了之后,竟然还能不为所动,这就真正的大为反常了。甚至,有人开始怀疑:此人是不是女扮男装? “这位兄台,我总感觉你看上去有些眼熟。” 乍听南宫盈梦的这句话,飘无踪顿时就身子一震。不过,随即就想道:“现在,我可是全身灰头灰脸,她又如何能够认我得出?哼哼,这摆明了就是想诈我。我切不可在慌乱之中就露出了破绽。” 定了定神,飘无踪这才语气平静地回道:“唉,没办法,在那场惊天动地的灾难中幸存下来的,都是我这般灰头灰脸的模样。想必,诸位已是遇到好些个了吧?” 南宫盈梦虽然依然感觉有些不对,但听上去面前这人说得也很有道理,于是便收起心中的疑惑,并正色问道:“不知这位兄台一路之上可曾遇到过我们十大门派的人?” “遇到过!”飘无踪语气坚定地回道。 众人一听,立即个个面露欣喜之色。 “真的?”南宫盈梦神色激动地问道,“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 “约莫一两个时辰之前,就是我走过来的那个方向。”飘无踪简洁明了地回道。 “都是哪些门派的?多少人?是生是死?”南宫盈梦有些紧张又有些激动地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