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罪恶之城
窗子是白的,钢琴是黑的, 慢慢晕染的硬咽是徒劳的; 墙壁是白的,闹钟是黑的, 吶喊着吶喊着无声吶喊着; / 天空是白的,大地是黑的, 茫然无措的眼茫然无措着; 皮肤是白的,外套是黑的, 一点点残留的温度消失着; / 左边是白的,右边是黑的, 心裂开变成的路通向何方? 嘴唇是白的,木偶是黑的, 摇摇摆摆笨拙的摇摇摆摆; / 信笺是白的,钢笔是黑的, 偏执写着查无此人的结局; 鱼缸是白的,鱼儿是黑的, 相儒以沫依旧相儒以沫着; / 雪花是白的,森林是黑的, 蜿蜒纠缠的梦纠缠蜿蜒着; 沙漏是白的,时间是黑的, 悄然褪色的记忆是灰色的; / 你是白色的,我是黑色的, 流放在这无声的黑白世界; 站台是白的,火车是黑的,到世界尽头会不会有色彩?——献给沉沦精神永夜的守墓人小树和化身妖孽的iii5485756467号少女<<——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七卷诸神的黄昏分割线——>> 曾经的尼德联邦首都1星系5城,夜莺夫人的落草之地,久负盛名的歌舞之都,如今却成了奇点帝国的罪恶之城。http://.xinm/赫赫有名的罪恶之城。 然而罪恶之城的罪恶,不是因为充斥饕餮、贪婪、懒惰、yin-欲、傲慢、嫉妒、愤怒、杀戮,而是因为违反了罪恶的。 如今说起舞城或许有人不知道,但说起罪恶之城却无人不晓。 罪恶之城不是索多玛和娥摩拉,而是一处人间胜地。罪恶之城地处尼德世界西北星系中游。以“二山、一城、一湖、一江、一文化、一风情”为主要代表,曾经常年吸引着成千上万的游客到此。二山指的是玉龙雪山和老君山;一城为古老的歌舞之都5城——舞城,一江为金沙江;一文化指东巴文化;一风情则为摩梭风情。罪恶之城,有“艳遇之都”之称。不知是因为舞城内的小桥流水成就了这样的风情,还是入夜后酒吧街上慵懒、魅惑的气质迷醉了多情的过客。罪恶之城的夜幕,迷幻而令人神往。 如果说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万个游客心中有一万个罪恶之城也不为过。罪恶之城是喧嚣的,你可以彻夜狂欢;舞城是宁静的,你可以坐在洒满阳光的院落发呆良久。这座充斥了爱与奇遇的风情古城,承载着满满的情意与感性。也许是罪恶之城内小桥流水人家的柔软风情让人在静谧中左思右想,抑或是夜晚风格各异的酒吧让人魅惑张扬。不过,无论是蓝天白云,雪山潺流,炊烟人家,还是小音乐剧场,这一切怎能不让人为她张望,为她痴狂。 夜莺夫人在这里出生、在这里学习歌唱、在这里遭遇自己的爱情、在这里感悟自己的理想。少女时代的夜莺对舞城滋生的暴戾横行、鱼龙混杂、罪恶盘踞,光盾肆虐**着整座城市,势力和卑鄙的较量感到极度失望,最终和鸿鹄离开,但无数年后又回到了这里,并且用歌唱将舞城变成了罪恶之城。 曾经的尼德人来舞城,遇见自己,遗忘过往,漫步古城感受闲适光阴里的一花一木,让午后的一米阳光一下子照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而如今因为臭名昭著的被强迫戴上“安乐环”的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奇点帝国的必须食物”拼命逃到罪恶之城,只不过是为了寻求庇护。寻求夜莺夫人的庇护。 奇点2年元旦,也就是母世界历1997年元旦。“节日的丧钟”又响彻整个尼德世界,奇点帝国颁布了:取消所有羁押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的集中营;准许所有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在不破坏“安乐环”的前提下自由活动;奇点帝国保证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的安全,除了月圆之夜;以上法令包括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但不限于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除了女性。 不可否认是最有力也最邪恶的补充,把所有的罪恶、杀戮集中在了一天。有人认为平衡了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的不满,保证了帝国稳定。但更多的评估报告却指向了更邪恶的目的:野性与战力。一如动物园为了保证豢养的猛兽不失去野性而投放活食一样。 奇点元年,尼德联邦首都1星系5城,一家倒闭了很多年的小音乐剧场重新开始营业。名字叫做: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老板兼唯一的歌者是一个没有小腿普通而平凡的女人。但她的歌声却能让人们如痴如醉三月不知rou味。 但这不是这家小音乐剧场最吸引人的地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这家小音乐剧场另外一个在黑暗世界不胫而走的名字:黑色日曜日。 传说神秘的老板兼歌者为暗黑者唱死亡之歌,为彷徨者唱开悟之歌,为悲伤者唱快乐之歌,为奋斗者唱希望之歌。 只是没有人能够证实。人们只知道这家小音乐剧场坚持每天营业,从不打烊。特别是月圆之夜。奇点2年元旦后,人们发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月圆之夜,只要夜莺夫人的黑色日曜日不打烊,就会风平浪静。没有杀戮。没有血腥。这个诡异现象不胫而走,让非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趋之若鹜。更让艾滋基因疫苗接种者感到耻辱,感到罪恶,在奇点帝国没有罪恶的城市才是最大的罪恶。而这也是罪恶之城的来由。 对此帝国陛下保持沉默。而盗墓人军团也保持着沉默。 又是暮色将至,一个身穿套头长大衣的人站在了一个穷街陋巷里的小音乐剧场前,看着“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不可征服的天空”的霓虹招牌,沉吟良久,才掀开帽兜,推开了门。 “哈,太好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欢喜雀跃,后怕地拍着胸脯说,“我们以为疯狗先生会转身离开。” “我乃不祥的未亡人,怕打搅你跟鸿鹄的平静生活。”疯狗叹了一口气。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像一个长途跋涉回到家的疲惫旅者。
“生活就是这样,或许会变好,但不会更糟糕。疯狗先生对于你的家庭,我们很遗憾!听说还有一个孩子活着,但愿上苍保佑她!”夜莺夫人流下了眼泪。 疯狗沉默了很久才说:“我就是为此而来。我想请你们去某个地方唱几首歌,为我的孩子唱几首歌。她需要你们的歌唱。” “可以等到月圆之夜后吗?”夜莺难为情地搓了搓手。一脸羞赧。但夜莺实在放不下罪恶之城。月圆之夜即将来临。 “当然。只是,”疯狗忧心忡忡地沉默了许久才接着说,“罪恶之城会不会是无主之地的‘新居民’?我害怕你们会受到伤害。” 夜莺高高抬起来双手,光线透过手掌中的漏洞,投射到了疯狗的脸上。似乎更清澈,又似乎更混沌。 “理想主义者永远不死,”疯狗扯了扯唇角,心里却想着,“该死的理想主义者。”疯狗知道夜莺漏着大洞的双手代表的意义:过滤人类。疯狗相信了夜莺为暗黑者唱死亡之歌,为彷徨者唱开悟之歌,为悲伤者唱快乐之歌,为奋斗者唱希望之歌的传说。这是一种伟大的力量,小乌睿或者小乌雅需要这种力量。疯狗脑域中暮然浮现家人留给自己的全息,面如土色。 “疯狗先生,你又骂我们了哦!”夜莺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如当年。夜莺知道疯狗需要一些快乐。 “我想我该走了。”疯狗站了起来。一脸急不可耐。 “我应该去哪里歌唱?”夜莺一脸羞赧。夜莺知道换成任何一位十二生肖战帅都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 “北方星系。具体地址追踪申猴哈曼奴。项目帝国超新星计划。”疯狗言简意赅。透出一丝盗墓人军团军团长的气势。 “我们应该怎么营救你的女儿?” “我试过了。我无法突破盗墓人军团战帅午马半马、未羊潘神、申猴哈曼奴的防御,更无法突破天网,”面对如此绝境,疯狗没有叹气,眼睛中弥散莫名的光,“但我发现了一种力量,或许可以。” “什么力量?”夜莺开心了起来。愉快的现在,会有愉快的未来。 “一种不属于尼德世界的力量。有其他世界的人闯入了奇点帝国,闯入者使用了一种奇怪的力量,让天网形同虚设,连盗墓人军团都暂时束手无策。我要去寻求这种力量。” “一切顺利。疯狗先生,受难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你瘦了很多。”夜莺用疯狗曾经鼓励自己的话鼓励疯狗。 疯狗点了点头,走出了夜莺和鸿鹄的小音乐剧场。如今的疯狗何止是瘦,简直是形销骨立。夜莺转动轮椅行到了门外,目送疯狗消失在了苍茫暮色中。抬头看看即将满月的月星,悠然唱起了歌。暮色中一个个黑影循着歌声走向了夜莺。走向希望。犹如歌唱是拯救人类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