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十年后的重逢
“猪猪,来吃个大虾。”季晓琪温柔的目光看着面前的杨鸿铭,一只大虾塞入了情郎的嘴里, “晓琪,你也吃,我来给你剥开。”杨鸿铭也不甘示弱,二人一唱一和,大秀恩爱。 而此时的肖妮娜则用粉拳敲打着明玄的手臂,一脸的气愤。原来刚才自己说要买个包包,被明玄毫不犹豫的拒绝了。理由是:你现在一只手提个哪门子的包。实际想的是:刚买了房,手头紧…… 龙小雨此时的心里也是五味杂成,看着面前大秀恩爱的杨季二人,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闷酒,同时拉上了一脸无辜的花若溪作陪。 至于欧阳……算了,可以忽略掉他的表情了。 恩,罗蒙……好久都没有吃过这么多的好吃的,当然是双手并用,嘴里自然也没闲着。 翌日 杨氏医馆恢复了往日的祥和,杨鸿铭继续当上了首席医师,季晓琪和明玄依旧面无表情地切着药,对了,现在的明玄兼任天和医馆首席厨师。而花若溪则被龙小雨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医馆大门口接客.。只有欧阳色眯眯地盯着每一个经过自己面前的女病患的某个部位:“ABAAAB..” “哎,又是一个A,没劲!”看着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欧阳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一个B以上的都没有啊!” “你敢吃老娘豆腐!我打死你个臭流氓!”,欧阳话音未落,龙小雨的大竹片雨点般地落在了他的头上,肩上,屁股上…… “救命啊!”欧阳抱住了季晓琪的大腿,躲在了女神身后。 “死色狼!”季晓琪一声娇叱,欧阳应声飞到了躺椅之上,随即被龙小雨的大竹片追到了内室…… 看着眼前的一切,杨鸿铭微微摇了摇头,但是满脸的幸福:家的感觉真好。 “季姑娘,你的义父可叫汪植?“花若溪此时走到了季晓琪身边轻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季晓琪大惊,花若溪与世隔绝十年,竟然能知道自己的义父。 “我在寻找一个人也叫汪直,但是是区直的直,我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你的义父。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也是解开共济会谜团的关键人物。” “你是说,我的义父和共济会有关?不可能啊,我义父一直要追查共济会的余党,他们可是势不两立的啊!”季晓琪此时一脸的迷惑,同时心里也在暗暗打鼓,莫非自己的义父真的和共济会有什么瓜葛。 “这样吧,我写一个字条,劳烦姑娘带给厂公大人,他如若认识我的字迹,必然会见我。” “好!” “今晚我把字条给你,不过现在,我们得去衙门一趟,昨日的案子,另有隐情。”花若溪如是说到。 顺天府衙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鸣冤鼓声响起…… 顺天府尹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刚刚自己正在和刚娶的七姨太妖精打架,被这一通鼓打断了他的好事,脸憋得通红。 “看来我们是搅了张大人的好事……”杨鸿铭看到知府的样子,已然猜到八分,一脸的贱笑。 “你怎么知道?“季晓琪迷茫地忽闪着大眼睛。 ”就像我罗大哥那天搅了我们的好事一样!我当时也是这种表情!“杨鸿铭一脸的愤怒。 “死色狼,谁要跟你好事!”季晓琪狠狠地掐了一下杨鸿铭的大腿根,脸上带着些许娇羞。杀猪般的嚎叫再次响彻公堂。 “威~~~~~~~~武~唔!“ “我说,怎么又是你们几个那!阴魂不散啊!”知府张大人看着堂下的几人,眉头皱的都能拧出水来。 “禀大人,昨日飞石案另有隐情!”季晓琪拱手施礼,娓娓道来。 “我说季大人啊,昨日断案的是你,今日翻案的也是你,你把我这顺天府衙当成你家后院了啊?“张大人此时已经恼怒不堪。 “大人!人命关天,不能草菅!”明玄冷冷地回应道。 “好好好!我看你们今天又有什么要说的!有话就说,有……” “嗯~”(此处二声带拐弯儿)府尹刚刚冒出一个字,季晓琪杀猪般的目光射了过去。 “咳咳,嗯,本府的意思是,季……季大人,你但说无妨。”张大人被季晓琪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不是我说,是我朋友说。”言罢,季晓琪推了推身边的花若溪。 “启禀大人,小人昨天陪同柳大人查看了现场,当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后来回去后仔细一琢磨,发现此案另有疑点。望大人耐心听小人分解。” “你尽管说!” “昨日案件,看似飞石砸穿屋顶致人死亡,实则不是。我断定,此案是他杀!”花若溪器宇轩昂。 “你有何见解?” “大人,那飞石之上沾满鲜血,这是凶手故布疑阵,好转移我们的注意,从而造成飞石伤人的假象。试想一下,如果一块那么大的石头砸在人的脑袋上,导致鲜血脑浆四溅,而石头之上沾染那么多的鲜血,那么石块同头部接触时间绝对不会过短,否则,是不会沾染上任何鲜血的!”花若溪此时的话掷地有声,“大人您想,假如一个皮球砸在了您的身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 “当然是立刻就弹开了啊!这能有什么奇怪的?”府尹不耐烦地说道。 “好,府尹大人,您既然说了是立刻弹开,那么疑点就在这里!人的头部受到石头重击,首先是头骨开裂,然后才是血液脑浆缓缓溢出,而在血液和脑浆溢出的过程中石头早已离开头部,又怎么会沾染上那么一大片的血迹呢?“ 张知府捏着自己的山羊胡沉默了半响,突然语气坚定:“你继续说!” “是!大人!我认为,杀死那妇人的另有其人,而那石头上的血迹则是在妇人倒下后,血液流在地上,真凶故意扔下沾染上所致。而真正的凶器,则是灶台上的那一些碎瓦!” “何以见得?” “我当时上了那户人家的房顶查看,四周皆有这样的石头,而屋顶上的瓦片也有被翻动过得痕迹,更值得怀疑的是,屋顶上的洞的大小,远比在灶台上所找到的瓦片大了许多,因此,我猜测,凶器应该就是这瓦片,凶手用瓦片的棱部对准死者然后猛然扔下,砸中这妇人头颅,导致其当场死亡!”花若溪的语气越发的坚定。 “有一些道理,但是,这也仅仅是你的推论而已,没有证据,本府无法翻案啊。”张大人为难地看着躺下的众人,意思很明显,既然是你们几个拉的屎,当然这屁股也得你们几个擦。 冰雪聪明的季晓琪哪能看不出张知府的意思,随即朗声应道:“大人放心,三天之内,我们必破此案!” “晓琪,你怎么答应的那么干脆啊,三天之后咱要破不了案子,那怎么搞?“在回医馆的路上,杨鸿铭想了很久,还是忍不住的埋怨起了身旁的女神。 “好办啊~要是破不了案,就把你扔到大牢里面去抵罪呀!”季晓琪坏笑地看着杨鸿铭,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晓,晓琪。你,你不会这么做……做吧?”此时的杨鸿铭口眼歪斜地看着季晓琪,心中也在暗暗打鼓。。 “哈哈,我说杨鸿铭啊杨鸿铭,据我观察,那季姑娘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会真怀疑她会害你不成么?“一旁的花若溪也开始了爽朗的大笑,“今日天色不早了,咱先回医馆吧,明日再作打算!“ “附议!”明玄突然冒了一句。 杨氏医馆 四人刚到医馆跟前,那龙小雨已在此等候多时,旁边站着趾高气扬的欧阳。 “我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啊?一回来就往外跑,一堆病人等着看病抓药就靠我和欧阳俩,累都累死了。”龙小雨率先发话,说罢捏了捏自己的柳肩,“还有你,花无伤,他几个是朝廷的人瞎跑也就罢了,你一个伙计跟着瞎凑什么热闹啊!” “是是是,掌柜的教训的是,我花无伤以后会注意的。”花若溪的脸上依旧挂着波澜不惊的笑容。
“就是就是,要不是我欧阳,这医馆早就塌下来了,你们都得感谢感谢我呢!”欧阳随声附和道。 “小雨,今天都怪那死猪,他非拉着我们出去逛街,扣他工钱吧~”季晓琪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拍了拍身边杨鸿铭的肩膀,走进了医馆。 “对,我本来要去买药的,也是他拉着我出去逛街!”明玄补充道,拍了拍杨鸿铭的肩膀走进了医馆。 “额,我也是被他拉出去的……”花若溪也溜进了医馆。 “我……是被冤枉的!”杨鸿铭百口莫辩,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杨鸿铭!你,气死我了,这个月的月钱扣你一半!”龙小雨说罢拉着欧阳气鼓鼓地回到了医馆,留下杨鸿铭站在风中。。 ----酉时三刻季晓琪房间--- “季姑娘,这是我写的字条,麻烦你交给厂公大人!“花若溪将一个信封递到了季晓琪的手上。 “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季晓琪抓起龙鳞诀,风一般地闪现出了医馆…… 西厂 “义父!女儿回来了!”半月没见到自己的义父汪植,季晓琪显得非常开心。 坐在高堂之上的汪植看到了自己半月未见的义女,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了季晓琪的身边:“晓琪啊,你终于回来了,义父每天都盼着你啊!怎么样?杨鸿铭找到了吗?” “启禀义父,已经安全的将他带回来了,不过义父,我这次出去寻找杨鸿铭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惊天的秘密,关于共济会余党的秘密。” “共济会余孽?他们在哪里?”汪植听到共济会三个字,喜悦的表情随即转阴,隐隐出现了一丝怒容。 “义父,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有人托我带一封书信与您,您先看看。“说罢,季晓琪将手中的书信呈上。 打开书信,看到了内容,汪植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当书信上苍劲的字体一个一个的映入汪植的眼帘后,汪植居然时态了。 “是他,他还没有死!他还没有死!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啦!”一向宠辱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汪植此时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笑起来,同时,一颗浑浊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义父,您认识这个人吗?”看到汪植如此失态,季晓琪大为不解的询问。 “晓琪,事不宜迟,你立刻将他带到城西河边,我在那里等他!”说罢,汪植示意季晓琪赶紧回医馆。 半个时辰之后,城西河边。 “白眉狐王!”汪植身后传来了一个苍劲有力的男人之声。汪植先是一怔,定了定神,慢慢地转过身来,一个伟岸的男子,手持双刀,一张俊朗而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花若溪!十年了!我找了你整整十年,原来你真的没有死,真的没有死啊!天佑啊!”在看清了来人之后,汪植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地心情,和面前的这个男子深深相拥。 此时的花若溪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也是紧紧的抱住了面前的汪植,两行热泪潸然而下。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 半柱香之后 “贤弟,你这十年都去了哪里?我暗地里派人天南地北的找寻你,却没有你丝毫的消息,你可知道,自从上官会长被害之后,为兄这十年来可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啊。”汪植激动地心情仍然没有平复下来。 “兄长,我们十年前一别后,我被云中飞和陆盛连同三**王一同追杀,身受重伤,跌落深涧,幸得一老叟相救,才能苟活至今,原本我万念俱灰,想就此隐退江湖,不再过问共济会之事,奈何你的义女和他的同伴误入我栖身之所,我当时身中奇毒,若非他们几人合力救治,恐我今生再也无缘和兄长相见了。”花若溪此时也是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