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没了
“哈哈哈……”老人爽快的仰天大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是鬼……酒鬼。哈哈哈……” 搞什么？原来就是个喝晕了的老头子！凌烟呲鼻一笑自己刚才的害怕，不过眼前的老人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感觉，那种感觉明朗中带着恐怖，邪恶中夹杂正义！ 尤其是他那双深邃不见底的眼睛，瞳孔小而精明好像可以洞悉一切和他浑身破破烂烂的装扮正好相反！ 凌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没注意脚踩到了一块被遗弃的转头，脚腕一崴整个人一屁股做在了地上！ 口袋里……那条挂坠！滑出了凌烟的口袋！那滴鲜红的血依旧安静的躺在十字架的中间！在漆黑的夜里，显得那么妖艳！ 它吸引住了老人的视线！ 老人目光定格在了那滴血液上！那股浓重的熟悉的味道猛烈的扑面而来！ 还没等老人反应过来，凌烟已经把挂坠从新收回了口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 老人的双眸再次与凌烟相对，这次眼神里流露的是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有那条项链？” 凌烟下意识的摸摸口袋：“关你屁事，死老头子。” 老人低头瞄了一眼凌烟脖子上的吻痕，又继续注视他：“用你手里的项链杀了你养的东西吧。” 凌烟瞪大双眼，脑子三秒钟一片空白，对视老人空洞的双眼越发觉得恐怖和深不见底！ “不然早晚一天他会吸干你的血！” 老人字字铿锵有力，字字像坠子一样刺进凌烟心里！凌烟觉得背后吹过一阵阴风，眼前的老人因为微弱的光线打在脸上显得异常恐怖！ 怎么可能，古可轩怎么会伤害自己！ “你……你……你是什么人？” 老人举起手里的酒瓶，往嘴里灌两口，酒液顺着口缝流到他的下巴把他凌乱花白的胡子浸湿了一片，转身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嘴里还回答着凌烟的问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逍遥鬼是也。” 逍遥鬼？！ 逍遥鬼走后没停几分钟古可轩就从刚才消失的树林里冒了出了。凌烟快步跑上去，本来想抱怨他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可心里又突然出现了老人那句话：早晚有一天会吸干你的血……吸干你的血！ 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凌烟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古可轩敏锐的眼里，他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和和危险的种子！ “刚才是谁？” “啊。”凌烟似乎被古可轩冷不丁的一句吓了一跳：“一个喝醉酒的老头。” 凌烟半遮半掩的说，他没有把所有的经过告诉古可轩。 “是吗？”古可剑眉微挑，直觉和凌烟在他体内的血液告诉他，事情没那么简单！ “凌烟，我希望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我最讨厌身边的人给我耍心眼！” 凌烟心里一惊，不敢去看古可的眼睛，推着他故作轻松：“快点走吧。” 回到了凌烟的房子，古可轩看起来心事重重，很疲倦的样子，一头载到在了床上。 凌烟手在裤子口袋里不停的摩搓那条十字架挂坠，看着安静的侧躺在床上的古可轩，胸腔上下起伏变大。 一晚上，凌烟在沙发上睡的很不安稳，那个老人的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海，他经历过古可轩吸血的场面，所以他害怕、他恐惧！ 阳光被窗帘遮在了外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凌烟房间里的窗帘不再是摆设而是整天拉着。 古可轩从洗手间里出来，脖子里还搭着湿漉漉倒斗毛巾，他手播弄了两下凌乱的头发，坐在床上，对着凌烟摆摆手：“凌烟，过来。”他的声音沉稳平和，夹杂着沙哑，迷人的声线。 凌烟扭扭捏捏的走过去，脚下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 “干……干嘛。” 古可轩一把把凌烟拉进怀里，从昨天晚上凌烟就开始不对劲好像在故意疏远他，那种眼神里明明带着对自己的恐惧和不信任！ “凌烟……” 古可轩尽量去忽略凌烟眼里的恐惧，压低声线：“你到底在害怕我什么？” 凌烟像石化了一样，呜呜噎噎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害怕你吸我的血…… “昨天那个老头是谁？” “……我……我不知道……” “凌烟……”古可轩捧住凌烟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抓住凌烟逃避的眼神：“我不知道那个老头对你说了什么，可是你要相信我怎么会伤害你……你难道宁愿相信一个陌生的路人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对啊，古可轩说的没错，自己和那个老头萍水相逢连他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是什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怀疑和自己相伴了那么长时间的古可轩？凌烟正视古可轩的眼睛，那里藏了一丝淡淡的哀愁…… “对不起……我……我……”凌烟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不知道怎么给古可轩道歉，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被那个老头下了什么迷魂药。 古可轩嘴角挂上了一抹笑，轻轻的吧凌烟拥进怀里，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傻瓜，别说对不起。你要知道，我一定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求求你千万别离开我……除了你，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昨天晚上 话说古可轩察觉到同类的气息冲着那微弱的气息追了墙上，他希望那是四十年前的侥幸活下来的小城里的吸血鬼。 树林的尽头是那片湖，那股气息也离自己越来越近！ 突然一个身影从树林里穿过，古可轩猛的回身却只看到了被风带动的树叶在轻微摇动。 “古可轩！我亲爱的守护者！” 远处传来的那声音听了慎入人心！阴柔里带着蛊惑，沙哑而磁性。 是他！ 古可轩寻着声音的源头，双眸不知道在哪一次眨动变成血的红色，獠牙外露！ 远处的水面，一具身体脚尖点水轻浮在上面，黑色的帽沿遮着他半张脸，嘴角不怀好意的向上翘着。 “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那声音语气轻挑，不是还咯咯的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