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验尸断案2
听到云河这么问，在场的三个男人都怔住了。 云河一股作气，将聂寡妇身上的白布全部掀开，指着聂寡妇的圆睁的眼睛说道：“她的眼睛虽然黯淡无光，但不难看出她的眼睛之所以睁得这么大，是被吓的，还有她的脸，是恐怖而愤恨的，还有你们看看她的双手，是握成拳的，试问她若是真心寻死，她的双手又怎会手握成拳？” 听了云河的话，三个男人面面相觑，其实云河所说的正是他们心中所想的，但是他们已经将屋子检查了三遍，就是没看到其他人的脚印。 知道三个男人还在纠着房间的情况不放，云河不再多说，又蹲下身体，对着聂寡妇的尸体柔声说道：“大嫂，你就安息吧，我一定会找到证据还你一个公道的。”云河说话的同时，手也抚上聂寡妇的双眼，云河的话说完，云河的手轻轻往下移动。聂寡妇的眼睛也跟着闭上了。 许仵作惊讶地看着闭上眼睛的聂寡妇，终于相信了云河的推测——聂寡妇是被人杀死的。 张苍水和周师爷也很是吃惊，在云河进来之前，许仵作曾试着让聂寡妇闭眼，不管许仵作怎么样说，她就是不闭上，现在倒好，云河才一句话就让她闭上了双眼。 云河却是看也没看那吃惊的三个男人，继续伸手拉起聂寡妇紧握成拳的手：“大嫂你的手中握的是证据吗？若是，就请你放开，我只有看到证据才能还你公道。” 云河的话刚一说完，聂寡妇的双拳就松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三个男人却很是失望，他们还以为聂寡妇的手里面会是有用的证据。 燃起的一丝希望又没了，三个男人都不禁泄气。 只有云河又拉起聂寡妇的手仔细看着，云河不由得惊叹造物主的神奇，聂寡妇的手掌虽然有黄色的厚茧，但是她的手指却很修长，就连身为同性的云河也很是嫉妒一番，突然云河的视线停留在了聂寡妇的指甲缝里。 “你们快看聂寡妇的指甲缝。”听到云河的话，三个男人都围了过来看向聂寡妇的指甲缝。 “看到没有。”云河将聂寡妇的手举到三个男人眼前，以便他们看得更加清楚。 三个男人同时点头，他们都看到了，聂寡妇的指甲缝里有带血的皮屑。 看到三个男人点头，云河才又将白布盖在聂寡妇的尸体上。 “你们跟我来。”说完云河便站起来，走出房间，三人赶紧跟上，云河将三人带到左边院墙的一处，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你们看地上的脚印，还有墙头上的泥土。” 聂寡妇家的院墙只及云河的额头处，身为女子的云河都能清楚地看到墙头，更不用说成年男子了。 三人同时看向墙头，果真看到与地上脚印相应的位置上有黄色的泥土，与地上的泥土是同一种颜色。 三人都很是吃惊，同时也很佩服云河的细心，他们与云河同时到达，相同的时间里，云河观察的东西却经他们还要多，还要细致的多。 出于习惯，他们都认为只有在案发现场才会更容易地找到证据，而现在，云河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案发现场不是只有一个的。 “杀害聂寡妇的凶手是个老手，你们在房里找不到他留下的痕迹，我推测是被凶手给擦去了，而他在离开时，很有可能有人从门外经过，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才让他慌忙之中，留下了这些脚印，还有墙头上的泥土。”云河说着自己人推断。 “你是怎么样推测出来的？”张苍水问，刚才房里的种种迹象也都表明，聂寡妇是自杀的，但是云河却与他们相反，大胆推测聂寡妇是他杀，可仅凭聂寡妇指甲缝里的皮屑和这地里的脚钱，他们还是无从得知谁是真正的凶手。 “聂寡妇的风评如何？”云河答非所问。 这可问倒三个男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看聂寡妇的模样，关于她的是非肯定不少，但这些都只是他们三人的猜测，事实如何，还有待他们去查清。 “张大人，您应该立即派人打听清楚聂寡妇的为人如何？还有打探清楚，平时聂寡妇都与哪些人来往，又与哪些人有过节？”既然三人已经认同她的推测，那么接下来只要她们四人好好配合，她相信聂寡妇的死，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而且那一天并不会太远。 云河的话很得张苍水的心，调查工作，张苍水交给了周师爷去做。 该说的，云河都说了，见周师他离开，她又回到房间继续查看。 聂寡妇的房间东西不多，一张木制床，一个立柜，床前一张圆桌，床头摆放着梳妆台。 云河最先看的便是床，一来到床前，云河脸色很是凝重，床上不是一般的凌乱，枕头掉在了地上，被子像团酸菜一样被踢到床尾，床账还被撕出了一个口子。 “你们谁动过床上的东西？”云河沉声问。 听到云河的问话，张苍水的脸色很不好看。 “没有，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许仵作赶紧摆手道。 “那他们呢？”云河指着门口衙差问。 “他们将聂寡妇的尸体放下来后，就被我遣出去了。” 听了许仵作的回答，云河心情更是凝重，这一床的凌乱，聂寡妇的死不瞑目，为什么张苍水他们还会认为聂寡妇是自杀，不是他杀？就因为他们进来时聂寡妇的尸体是悬挂在横梁上，又因为房间里长不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吗？ “许仵作你真的确定聂寡妇的身体上没有别的伤痕？”云河再次问道。 “她的衣服都没有破，那就是没有的。”许仵作理所当然地回答。 “无知。”云河轻哼。云河转过身继续查看床铺。 见云河如此仔细地查看现场，张苍水不禁汗颜，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查案竟然如此有一手，她所看的，所问的，都是他忽略的地方。 “你们会将聂寡妇的尸体带回府衙吗？”不知什么时候云河已经察看完床铺，正等着他们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