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打女鬼打出悲惨事
烈鬼对活人的攻击分好多种,比如冲撞、上身、吸阳、布‘阴’等,而此时这‘女’鬼对我的攻击,则是原尤为歹毒的一种,叫撕魂! 就算我再隐忍,此时已到该暴发的时候了! 嘴里那泡唾沫随着早就准备好的心诀用力向她吐出,把‘女’鬼击得“啊”一声尖叫,身影跟着退着撞到了‘门’边的墙壁上。,。 舌尖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的地方,唾液也是活人阳气的凝聚物。我那唾液在嘴里准备多时,得舌尖之气温养不说,还经过我心诀的不断加敕,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喷过去除了将‘女’鬼击开,还将她的身体上腹部也烧出一个大‘洞’。 我是嘴下留情了,如果我那唾沫吐向她的‘胸’口或是面部,必然让她的魂魄受到大损不可! 但那‘女’鬼反应也是极快,在我跳下‘床’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猛地释放出一道黑‘色’‘阴’气,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房间,那张开的嘴也不再‘露’出牙齿,而是直接一条红‘色’舌头向我吐来,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面。 但这却难不倒我,起身时我便双手同挥,在空中虚划着一道镇鬼符和一道驱邪符,嘴里高叫“急急如律令”。这叫先敕后请,叫完的时候心里便默念相应道经口诀。 也亏得我反应快用了这招,如果先念口诀再请奏道祖的话,估计口诀都没念完一句就被勒得说不出话了。 所以尽管被她反制,但我仍旧很镇定地憋着气把两道虚符全部画完,并且心头口诀念完过后,两道巨大的虚符立即便闪出了带微弱金光的影子…… 将左手的驱邪符挥出后,房间里的‘阴’气立时消散了大半。 右手的镇鬼符我却用手诀控在手上没有发出。这虚符肯定不能把鬼给收了,但要把她打进地狱永远不得超生还是可以的!‘私’下聊天的时候,我曾对戚先生笑言,说太乙宫的这道符纸乃是鬼魂的绝命符。 用这个来对符一般的鬼物,我总觉得太过残忍,要不当初也不会同意让阎莫爱在我身体里养魂了。 那‘女’鬼也意识到了危险,想要缩回她那条舌头,但我哪会让她得逞,手诀微微向红舌头边上一指。 那镇鬼虚符的金光微移,碰到‘女’鬼的长舌上后,顿时将那舌头溶断,我的脖颈也立即变得轻松。 ‘女’鬼又是“啊”一声叫,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虽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但那道冲出房‘门’的‘阴’风我能感觉到,所以将手诀收起来后,我冲出‘门’外大声叫道:“善因得善果,你刚才那一勒没有下死手,所以我才不对你赶尽杀绝的,还望好自为之!” ‘门’外没有回应,但那凛冽的风声夹着婴儿的哭声却更响了! 我也懒得理会,披上衣服去取了几道符纸来枕边候着,然后准备继续关‘门’睡觉。 手刚碰到房‘门’,那阵‘阴’风又扑面而来…… 我的‘阴’阳眼没开,但我知道是刚才那个‘女’鬼。鬼和人一样,每一个都会有属于自己特殊的体味,那种味道虽有很多人无法察觉,但却也是难以遮掩的!现在那阵‘阴’风的气息,正是‘女’鬼的。 等我快速返身抓起两道真的符纸时,‘女’鬼又自己现身了。真正的符纸在手后,本来我是更有底气的,但回身见到她的身影时,我却当场愣住了! ‘女’鬼的身影形象没有改变,不过却是跪着的。刚才还试图来撕我灵魂的‘女’鬼,此时却一现身就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来了。 见我手上符纸散发的正气令她有点不敢把头抬起,我先将双手反负着遮住符纸后,这才冷冷地出言喝道:“你是哪里的野鬼,怎么不去找‘阴’差报道,却闯到我望月居作恶来了?”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小儿,救救我们母子吧!” 听我发问后,‘女’鬼带着哭声一边回应一边抬起头来。她的面容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诡异,除了脸颊的血泪还在流以外,眼睛和嘴巴都变得跟常人无异。 我早已预料到她必有所求,否则不可能向我下跪,所以继续板着脸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鬼却仍旧没答,只张口大声回道:“道长,我娘俩跟随你们上山时,我‘女’儿被你进‘门’前捆在了院‘门’外,麻烦你先去把她解开!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求你、求求你了……” 从山下回来,进‘门’前我结那捆鬼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那一出手铁定是把骑着我上山的鬼物给捆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女’鬼的‘女’儿,看来‘门’外那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便是那个小鬼发出来的了! 愣了一下后我却有些生气地回道:“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别说你‘女’儿了,就是你也休想离开此地。” 我会如此,是因为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记得当初我被戚先生带出来时,在半路曾被一个小黑鬼攻击过,那逆天的鬼力就连阎莫爱都被吓得不轻!所以一提起小鬼,我就莫名地有种厌恶感。 其实我知道这‘女’鬼的‘女’儿只是个婴儿鬼,不是别人专‘门’养来害人、连‘阴’世都列为禁物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小鬼。真正的小鬼除了对养鬼人外,平时是没有一丝敬畏和惧怕之心的,并且非常的嗜斗,要是让它们像傍晚时那样骑在我的脖颈上,估计三秒钟都不要就来撕我了,哪里还会给我有捆它们的机会! 但我想知道这‘女’鬼母‘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上山,还有就是刚才‘女’鬼为什么听见婴儿叫声便想对我撕魂? “唉!冤孽呀!”那‘女’鬼慢慢地站起身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终于缓缓道来: “我本来是勐宋中学的老师,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们这里的男‘女’青年成家都比较早,一般的青年过了二十一二不结婚,那可就算得上剩男剩‘女’了!即便像我这种有工作的,也很少有超过二十五岁还不成家的。” “而我直到现在都没结婚,是因为我爱上的是个有家室的人,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校长,现在是我们勐宋镇的镇长,名叫尹昆。”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早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好上了!当时他也还是单身,我高中毕业后拿到师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们俩便在月老庙里‘私’订了终身,约定五年后他便娶我为妻。” “四年大学过后,我因为成绩优秀,本来可以留在城市里的,即使回当地来,也可直接到县市里去。但为了我们的爱情,我毅然放弃了那些很有前途的工作,回到了家乡做一个普通的教师。” “可就在我回来的头一天,尹昆结婚了,对象是我们镇长家的‘女’儿。我知道吵闹无济于事,只把苦和泪往心里藏。” “谁知他才婚后第三天,便主动找上‘门’来,一见面便紧紧地抱着我,说他选择那个‘女’人是为了我们将来过得更好,因为他不甘一辈子做个普通的老师,而他岳父已经接到调令,即将荣升副县长了,难得那一家子都很中意他,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我相信了他,我们之间又有了新的五年之约,只待他借那关系飞黄腾达后,便离开那个‘女’人重拾我俩的爱……” “虽然后来他和她的妻子有了‘女’儿,追求我的人也足可编成一个排,但我们依旧坚守着这份爱,并且像我上学那个时候一样,犹如做贼似的偷偷在一起……” “今年刚好是我们约定的期限,刚好我也怀孕了,所以便多次催他离婚的事!谁知他说现在他岳父已经是州里的要员了,他自己的事业也正在上升期,这婚离不得!要我再继续等上两年。” “但他又不准我打掉孩子,因为他和妻子生的是个‘女’儿,他想要一个儿子。” “我这么大年龄不结婚已经够给家人丢脸的了,未婚先孕更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最关键的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还不能说。” “为了我们的爱,以及我们爱的结晶,所有屈辱我都忍了,只盼能生下一个儿子来,就此母凭子贵!” “谁知天不遂人愿!我却生了上‘女’儿。尹昆得知消息后居然悄悄‘摸’来医院,劝我将孩子扔了或者掐死。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ou’呀!” “所以我一时犯傻,在生产的第三天就把‘女’儿抱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转身从镇政fǔ五楼跳下……” “可我的死没有换醒他的良心,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骨‘rou’,还指使大家说我是抱着‘女’儿一起跳楼寻短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