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物是人非
天色尚好,一阵清风徐来吹乱了周颖儿额前的秀发。远处杜鹃一声声地呼唤,好似在呼唤久久未曾归家的孩子速速回去。两匹骏马飞驰而过踏过了青翠欲滴的草丛,经过了蝉鸣声声。青阑珊骑着马匹问:“小姐,现在楚国这么危险我们回去真的没问题吗?”“阑珊难道没有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再说了我在这里还有一些旧部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那丹阳郡毕竟是我们最一个根据地,若是那里都没有安全性,那么还有什么地方能安全呢?目前月筱溟在赵国国都周旋,我们过去也没有什么帮助还不如回去看看家里情况。”“嗯,属下知道了,对了听说陈长老已经出来主持大局,想必天霄宫中那群有异心贼子早就被铲除干净了。”“嗯,想不到在我的治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实在是我管教不严。等我们处理完丹阳郡的事情后再回去好好吸整治一下,定要让那群乱臣贼子无所遁形。”“嗯,小姐前面就是丹阳郡了,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过了这段路就可以到了。”周颖儿看了看周围情况,发现四处荒无人烟,罕有人迹。她笑了笑:“你想休息也要找好地方啊,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休息?”“额,只是觉得这里山水尚好。小姐不是酔情山水正好可以看一会儿,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也好让马匹休息一下。属下一直想问为何小姐千方百计要把吴宇琪挖给月筱溟?”周颖儿耸了耸肩:“月筱溟对我有救命之恩,虽然他自己可以掌兵不过不可能让他事事亲为,就算是一个铁人也难以承受,我把吴宇琪介绍给他。一方面是报答月筱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吴宇琪有愧,希望能够凭借这件事让他原谅我。我只是为了能够解除赌约才用如此下作手段令他们君臣反目。至于月筱溟用不用他就不在我的关心范畴之内了。”“原来如此,属下还以为小姐在为自己培养对手呢,原来是为了报恩而已。这一举两得的事情,只有小姐才能做出来吧。”其实周颖儿还有话没有说完,以月筱溟的心性来说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接受一个人,况且那人还是伤害过自己的人? 二人牵着马匹徐徐前行,在丹阳郡门口发现城门口早已没有了什么人,并且许多士兵拿着武器在城门口站立着。二人来到城门口正准备进入,一个士兵拿着武器大声呵斥道:“来者何人,到丹阳郡有什么事?”“将军息怒,我们原来是丹阳郡人,前段时间有事情外出。怎么现在只准进不准出吗,这里人怎么那么少?”士兵听到后连忙喊:“这里还有两个人快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瞬时间几个武器对准了他们,周颖儿苦笑一声:“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我要进城也触犯了哪条律条,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虽然你没有得罪我们不过前段时间丹阳郡爆发瘟疫,现在所有百姓都被屠戮干净而你们两个漏网之鱼还在这里逍遥,斩草怎么能不除根?识相的跟我们回去检查,否则不要怪我们手下不留情。”周颖儿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你说什么丹阳郡的百姓全部被杀了,到底是谁下的命令?什么瘟疫竟然要赔上一城百姓性命,难道还有什么比百姓还重要?”说完她眼睛泛红一字一顿地说:“你们全部该死。”说着便拔出武器将面前的士兵杀死,不过还有士兵在源源不断地赶来。青阑珊看这样也不是办法,他一掌将周颖儿打晕迅速向城中跑去。城外的士兵看到他们两个人竟然跑到瘟疫区,几个人正准备去追,一个百夫长骂了一声:“你们活腻了,那里面是瘟疫区。你们若是进入了还想活着回来吗,你们就在这里围住他们,既然进入了就别想再出来了。”“是,卑职遵命。” 曾经熟悉的地方如今早已是蛛丝遍布,曾经的那些人如今早已消失不见,只有那一棵棵树笑的枝叶乱响。青阑珊找到一间房屋把周颖儿背了进去,那间房子还有一些残留的血渍,他找来一些柴木点燃了一堆火然后从别的地方找寻到一些食物放在火上烤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周颖儿才悠悠醒来,她看到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却难以下咽,她失神落魄地看着不断燃烧的火烛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想不到我千方百计想要保住的东西还是破灭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在一边的青阑珊插口:“小姐不必那么内疚想必这些全是大公子所为,他们知道这里百姓对我们还是心存感激,为了将我们铲除掉就用了这等手段,这与小姐无关,小姐不要太过于自责。属下刚刚看过周围情况,这里早就没有一个人。看来这里已经被那群士兵搜查过了,料想他们不会再进来了。这里暂时很安全,小姐大可以放心。不过这里毕竟不是长久之地,接下来小姐欲往何方?”周颖儿苦笑一声:“还能去哪里?有牵挂的地方才叫回去,没有牵挂的地方不过是归途而已。我要去好好询问一下大公子为什么下如此狠辣的毒手竟然对于一座城屠戮,这丹阳郡的百姓难道不是楚国百姓吗?”青阑珊虽然知道即使他们去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过看到周颖儿坚定目光也不敢有所阻拦,他很少看到周颖儿满眼充火的目光,在他的记忆中周颖儿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总是会保持笑意,再大的困难都不会让她失去理智,现在周颖儿已经没有原来的波澜不惊心中留存的只剩下愤怒、失落,挫败、自责。青阑珊点了点头:“既然小姐想去查清楚,阑珊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呢。阑珊就陪小姐走一趟,小姐多多少少吃点东西吧。”周颖儿接过食物放在嘴边正要咽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